第七十六章.來自英媒的嘲笑
發布會上。
之前那個氣憤地南德意志報的記者第一個站了起來,矛頭直指法夫爾。
「門興隊內到底有沒有內訌,為什麼場上貝克之前一副和隊友不合群的樣子甚至連球隊進球都不去和隊友慶祝之後卻突然又恢復正常,你這是在媒體前演戲么?你是在戲耍全德國的媒體么?」
法夫爾聽到這個記者的話,和羅伊斯相視一笑。
這樣的笑容在場下大部分的德國媒體記者的眼中,幾乎等同於嘲笑。場下大部分的德國記者們臉上都有些不好看,倒是外國記者們一副看戲的狀態。
「首先,在我看來,我從沒有接到過任何有關球隊內訌的消息,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比我這個球隊主教練還清楚的,反正我沒有聽說過什麼內訌。」
「其次,我覺得關於貝克沒有什麼可說的,不可能每次進球全隊的所有球員都過去參與慶祝的,他願意參與就參與,不願意參與就不參與。你們不能說有一名球員沒有去參與球隊的進球慶祝,那麼他就和球隊的其他球員有矛盾,這是很荒謬的!不是么?」
「那麼前面既然解釋清楚了,那麼後面的關於你的什麼演戲和戲耍,我覺得自然都是無稽之談!」
法夫爾一條一條的駁斥這位記者的言論,每駁斥一條,記者的臉就白一分。
「這個傢伙說話也太直白了吧,把所有的事情放在檯面上來說,還被人家一條一條的打回去,真是丟人到家了!」
其他記者們在場下竊竊私語,一時間,場面變得有些尷尬,本來氣勢沖衝要來問罪的記者們此時才發現,人家沒有理會過任何當初對於門興的負面新聞,那麼自然這個時候人家說什麼都是人家占理,誰讓人家贏下了比賽了呢,勝利者永遠不會被指責。
這個時候沒有牽扯的外國記者就站了出來。
「我是每日郵報的記者,請問法夫爾教練為什麼面對外界的質疑和鋪天蓋地的負面新聞選擇完全不去理會呢?是不是你早就等著某一天的到來呢?」
「這位記者的提問水平明顯就很高!」法夫爾微微一笑,沖著這位記者豎了豎大拇指,「我可以給你解釋一下,我覺得此前媒體們的報道很無聊,因為我們就是一支保級球隊,對一支保級球隊來說在少一人的情況下輸球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球隊對這場比賽的失利的反省也只是停留在了紅牌這裡,所以我對於媒體的批評很詫異,難道我執教的拜仁慕尼黑嗎?」
場下的德國記者們聽了法夫爾這番話真的是氣的牙痒痒,太無恥了,上賽季末十幾場比賽不敗的從降級區一直衝到聯賽前列的球隊現在扭回頭來說自己還是保級球隊,但是記者們對法夫爾的說法也沒有什麼辦法,確實在大部分人心中門興就是保級隊。
而且法夫爾的潛台詞還有很多,就是首先你們把門興當做拜仁慕尼黑那樣的輸一場都會被批評的態度本身就有問題,其次作為保級隊你們拿出批評拜仁慘敗的態度出來來批評門興,更是你們有問題。
總之反正門興是啥問題也沒有!
不過這個時候記者們也算是回過味來了,顯然門興這一系列的動作絕對不是無意識的,絕對是有意的,他們也都知道科赫對法夫爾沉默面對批評的評價,本來還挺不屑一顧,現在看上去,恐怕不只是算計馬加特吧,恐怕這針對的目標里還有許多許多人,比如,你,我,他!
這場比賽的賽后新聞發布會算是以一種「和諧」的氛圍中結束了,法夫爾和球員們昂首離開自己的主場,而參與過批評門興的記者們則是默不作聲,有的懷恨在心,有的則是想著怎麼向讀者解釋,倒是外國的記者都興沖沖的走了,一副搞到大新聞的樣子。
顯然,這件事情還遠沒有結束,賽后的餘波還在不斷的擴散。
賽后《踢球者》雜誌以法夫爾為人物做了一期專題,算是為賽后各家稍顯尷尬的媒體記者們定了一個調調,大家一起忘卻了賽前對門興從上到下的指責,毫無節操的對門興大唱讚歌,甚至有幾家媒體都快要把門興捧到天上去了,不過這件事裡面《踢球者》並沒有參與,這個時候主動做個姿態,也算是給大家都有個台階下。
倒是有一家媒體已經完全把門興和法夫爾恨上了,在賽后發布會丟了大人的《南德意志報》在賽后完全沒有轉變態度,繼續往死的黑門興,看上去好像是結了仇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真的恨上了門興還是以此為噱頭吸引注意力,那就不得而知了。
德國媒體們對門興和法夫爾戲有可能耍大家的事情提都沒提,並不想把這件暴露在陽光下,就這麼結束就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然而,好事的外國記者們肯定是不願意放過這個好機會,尤其是英國媒體,本身就和德國媒體的關係很差,雙方經常打嘴仗,也不是一次兩次,逮到這麼好的黑材料,還不趕緊抓住等什麼。
比賽結束的第二天,《每日郵報》便把這件事的始末給扒了個乾乾淨淨,從上到下把德國媒體給黑了個遍,有了開頭的,其他英國媒體紛紛跟進,一時間,德國媒體和英國媒體又開始了一輪新的口水仗。
英國媒體想要證明德國媒體自詡的什麼嚴肅和嚴謹什麼的都是自我標榜,和英媒的商業化娛樂化沒有任何區別,而德國媒體則反口相譏,說英媒腦補嚴重,想黑德國媒體都想瘋了,這一場嘴仗搞得媒體上烏煙瘴氣,倒是一開始的挑起這件事的引子,倒是被人忘了乾淨。
門興的球員們每天最開心的就是置身事外看著雙方媒體瘋狂扒對方的黑材料,整天歡聲笑語的,已經沒有了上一場比賽結束后的那種嚴肅的氛圍。
「葉炳,聽說了么,那個賽后新聞發布會上質問教練的那個記者被炒了魷魚!」赫爾曼樂呵呵的看著報紙上的報道,在一個小角落看到了那個記者的離職信息。
「啊?為什麼,之前那樣了都沒有被辭退,怎麼現在突然就被炒了?」葉炳有點奇怪。
「聽說英媒把南德意志報當做了這次互撕的突破口,那個記者之前的做過的蠢事也都被抖落了出來,沒有辦法只能把他辭退了!」赫爾曼聳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逗得葉炳直想笑,不過,他心裡還是有些擔心。
「雖然現在看上去是沒事了,但是這次得罪了狠了這幫媒體,恐怕遲早會報復我們的!」葉炳很難相信這些媒體就能這麼輕易的咽下這口氣。
眼神閃爍,葉炳摸著自己稍微長長了點的鬍子,心裡盤算,要找個時機讓門興真正扮演一個受害者的機會,好好地坑一把這幫傢伙,可能才會讓他們真正消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