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八章 來自未來的告白
原來,魔皇幾近無窮無盡的力量並不是憑空而來的,這一切還要歸功於他體內所攜帶的天煞魔氣,這也是人皇為之虎視眈眈的魔界至寶、
天煞魔氣擁有著與人間靈氣截然不同的體質與構成,如果說後者是一柄鋒利無比的寶劍的話,那前者就是一套金剛不壞的絕世鎧甲。天煞魔氣可以武裝修行者的身體,並使之帶上有種無比強大的自然能力。憑藉著他,身處在魔界之中的魔人們,可以在短時間之中治癒傷口,恢復體力,有的甚至可以做到起死回生的駭人地步,不過那種情況實在太過少見,一般時候根本看不到。而天煞魔氣更加可貴的是一點是,這種氣可以在潛移默化之中改造人的身體,使之變得越發強健,堅韌,一些魔人的皮膚,就算是用神兵利器去砍,也難以傷其分毫,這也是魔族之人分外難以對付的一個重要原因。有天煞魔氣相助的魔人,就好賤不死的存在一般。
而在這種情況之下,身上攜帶著天煞魔氣的人一旦接觸到人間的靈氣之後,便會立即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修為力量也隨之暴漲數倍,與之前簡單判若兩人。
可是,魔界之中沒有靈氣,為了達到後者的那種境界,魔人必須攝取人間的靈氣,而正是由於這個原因,人魔大戰才會出現。
進入人間之後的魔人,實力大增,尋常人間修行者與他們相比起來,根本不堪一擊,而作為眾魔人的王者,魔皇對於靈氣的敏感程度更是大大強於一般魔人,因此所得到的力量也要更加龐大。而如果魔皇脫離了人間靈氣支援的話,實力自然也會水落船低,恢復到原先的狀態。而那樣的話,對付魔皇就要簡單得多的多了。
孫長空恍然道:「原來你想找開魔界大門,是為了讓魔皇回到魔界之中,使其修為大減。可是,如此做法,代價和風險也太過巨大了吧!」
方惜時臉色雖然難看,但口氣仍然無比堅定道:「大是大了一點。可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到這個世上還有什麼能夠擊敗他。當年人間五大高手,幾乎耗盡心血,才勉強將魔皇擊殺封印。現如今,我們去哪裡再找五位絕頂高手,而傳說中的九十九犁殺大陣早已失傳多年。沒有陣法相助,就算再來五十個高手也是於事無補,只會徒增無謂的犧牲。」
聽方惜時這麼一通解讀,孫長空總算理解了對方的做法。可一想到這件事竟害得自己的父親血喪黃泉,孫長空的心中便免不了升起一股強烈的悲痛,現如今他的兩隻眼睛已經哭得像鈴鐺一般大小,腫得老高,看起來相當滑稽,只可惜現在沒人有心情欣賞這份幽默了。
過了許久,孫長空終於接受了自己父親身亡的事實,隨即他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而後向方惜是地詢問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爹死了,魔界大門就會出現、可是,我們該去哪裡尋找所謂的門呢?」
方惜時笑道:「呵呵,如果說這個世上還有人知道大門所在方位的話,那便只有我一個人。因為,它就在蒼北仙苑的石基之下。」
「什麼?你說大門在仙苑?這也太過巧合了吧!」
方惜時道:「我倒並沒有感覺到什麼意外。你要知道仙苑的開山祖師蕭嘯天就是當年的五大主高手之一。當日一戰之後,其餘四名高手全部嶴負重傷,不久之後便相繼高世,唯有蕭嘯天一人倖存下來,直到創立蒼北仙苑這賓的三百年之後才終於仙逝。不過據說,他的屍身直到現在還發揮著獨有的作用,至於它在什麼地方,又有著怎樣的獨道之處,我就不得而知了。」
孫長空道:「既然祖師如此神通廣大,為何當初他不一口氣將那魔界大門徹底毀滅,反而留下了把柄,為後人埋下了巨大的隱患,我實在不能理解。」
方惜時道:「你不理解也是清理之中,起初我也不明白他這麼做的原因,直到後來,仙苑發生了那場災難……」
「什麼災難,難道是……」孫長空道。
「沒錯,就是前不久發生在仙苑之中的紅光屠門事件。而那些紅光的本事面目,就是魔界大門之上被種下的殺生大陣。那時殺生大陣突然蘇醒,應該就是有人觸碰到了魔界大門,所以才激活了沉睡之中的陣法,並使其爆發出空前絕後的殺傷力。很難想象,這麼多年過去了,九十九犁殺生大陣的力量還是那般恐怖,哪怕是我陷入其中恐怕也無法全身而退,甚至有喪命的危險。而當年的魔皇,也是死在這套陣法之下、「
聽完方惜時的講述之後,孫長空才如夢方醒道:「既然是殺生大陣殺了魔皇,那如今的他為何還敢打魔界大門的主意,難道他就不怕舊事重演嗎?「
方惜時道:「以前的他或許會多少忌憚一些殺生大陣的威力,但有了『我』的出現,他便可以高枕無憂了。」
孫長空的腦海之中突然靈光一現,即便方惜時沒有說下去,他已然領會了對方話中的含義。「確實,有了時間掌控者的幫助,血河魔君雖然不能使自己起死回生,但至少可以藉由影響外界環境,進而為魔皇療傷治病。仔細想想,這兩個人到了一起,那可真叫一個天衣無縫啊!」
方惜時面色一冷,隨即道:「我的時間掌控者能不能影響魔皇那種境界的高手,還是一個未知數。不過現在看來,他們之間確實還有縫隙的。」
孫長空驚喜道:「什麼縫隙,說來聽聽。」
方惜時冷笑道:「身為方惜時的我,對於他的心理想法,我是為清楚的。他最在意的,我也同樣知道。」
「你最在意什麼?「孫長空不由得問道。
「那還用說,當然是我的女兒方柔了。如果能控制住方柔的話,我們就等於控制住了方惜時。「
聽著對方如此津津有味地講述著如何「對付「方惜時的方法,孫長空的心中不免感到一種怪異的感覺、畢竟,面前的人瑟血河魔君都是方惜時,如此算對方,豈不就是在算計自己。能做出這種左手打右手行為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瘋子,所以孫長空公有這種古怪的感覺也就見怪不怪了。
「我說,自從離開仙苑之後,我就一直沒有見到方柔的蹤影,更是連她的下落也一概不知。不知道這個丫頭現在究竟怎麼樣了啊!「
方惜時面色一沉,聲音略顯沙啞道:「很不幸,方柔被人皇帶走了。「
「被人皇帶走了?你怎麼知道?「
方惜時道:「因為人皇帶走方柔的時候,我就在一旁暗中觀察。只可惜,當時的事情太過兇險,如果貿然行動的話非但救不了他,甚至還要將自己搭進去。考慮到大局為重,再加上一時半會人皇不會把方柔怎樣,我便沒有出手阻止。「
一想到之前被困天牢的情景,孫長空的身上便隨之生出一片雞皮疙瘩,一種強烈的寒意順勢流入到心頭之中,使其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人皇,據我所知,他是初升大陸之上,立於巔峰的至強高手,想從杝的手中搶人,簡直比登天還難。「
聽了孫長空的喪氣話,方惜時並沒有生氣,而是心平氣和道:「憑你我現在的實力,或許還不足以與之為敵。但如果說是從他的手裡搶人的話,那我們的勝算就相當大了。「
孫長空心頭一震,隨即道:「這麼說,你已經有對策了?「
方惜時道:「現在還稱不上什麼對策,充其量只是一個想法罷了。或許,我們兩個可以潛入到皇宮的深處,並且鬼不知鬼不覺地將人救出來,卻不打擾一草一木,何樂而不為?」
聽了方惜時所謂的「對策」之後,孫長空沒好氣地回道:「掌門,你的腦子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以純了,那個人皇又不是傻子,為了防止我們暗中救人,他肯定已經派出了重兵把守,別說救人,哪怕是接近都是異常困難。這種情況之下,我們前去無異於自投羅網,要去的話你還是自己去吧!」
眼見孫長空那邊已經開始打退學鼓,方惜時又道:「我們這樣進去肯定不行,不過你別忘了我是誰。」
孫長空不以為然道:「血河魔君?那又怎麼樣,除非你能上天入地……等等,入地……莫非你想……」
方惜時面露詭笑道:「沒錯,我的血河無孔不入,而大地下方有無數縫隙,剛好可以容下我的血河。如果我們時機撡正確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通過血河支流進入到皇宮深處,並且將方柔救出來,關鍵是不需要耗費一兵一卒,簡直就是最最穩妥的辦法。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說罷,方惜時伸手將掌刺入到大地之下,隨即一道一道炫目的血光,接連從中狂涌而出,不時便已經形成一條頗具規範的血泉,縈繞在方惜時的身邊。而與此同時,碎石崗上,剛與遮天皇吞天獸二人碰面的真方惜時突然轉過頭來,抬眼看向遠處的皇宮之中,眼中不禁流露出疑惑的神情。
「是我折錯覺嗎?為何剛剛有血河的能量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