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知冷知熱
「爺爺，這是你要的調查資料。只能查到這一步了，再往下查，就會被有心人給盯上了。」五姑娘張稚青遞上了一個印有「機密」的文件袋。
張德超接過文件袋，一張張的看了起來：「小五啊，個人問題要考慮了啊，你現在都二十六了，你總不能單身一輩子吧。」
張稚青一頭短髮梳得一絲不苟：「知道了，爺爺，我會考慮的。」
張德超點了點頭：「你在情報處這幾年表現很好，性格堅韌，做事縝密，勤于思考，定下了目標，就一定要達成。
不過，這既是優點，也是缺點。換個角度來看，你這就是不知道變通。」
張稚青點頭稱是。
張德超說：「這一屆，我如果上不去了，那麼，我頂多再干一任就要下來了。所以，我提前給你找了個去處。」
張稚青面無表情：「我哪也不去，我喜歡情報收集和處理工作。我覺得很有意思。」
張德超搖了搖頭，把手中的這疊資料推了過去：「我打算讓你去跟著他。這不能算是我的命令，是我作為一個長者，為了張家的未來，對你的請求。」
張稚青問道：「我跟著他，要做些什麼？」
張德超胸有成竹的一笑：「你只要對他不遺餘力的幫助，絕不遲疑的忠誠，緊跟著他的腳步，得到他的信任就可以了。」
張稚青很疑惑：「爺爺，究竟是什麼原因令你對他有這麼高的期望呢？你怎麼能把寶全部都壓在這個小屁孩身上呢？」
張德超：「你收集到的這些資料很片面，很多我知道的都沒有列在上面。肯定還有更多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沒有被記錄下來。
但這些，就已經能夠讓你大吃一驚了。看看吧，這些資料你還沒看過吧。如果你看了以後，還能堅持留在情報處，那爺爺也就不再逼你了。」
張稚青一目十行的看著手上的這份資料，她傻了。
葉楓的成長軌跡清晰可見，神童、天才之名一直就伴隨著他。
從最早的繪畫創意獎，力挫瀛國超級記憶王，康林的全國競賽奪魁，收穫勇氣勳章，到勇救突發疾病的監考老師，從歹徒手中奇迹逃生，參加廚神爭霸進入決賽，書畫作品的全國巡展，以技術特長特招入伍，在cns發表論文等一系列眼花繚亂的成績，足已能讓人大呼妖孽了。
像什麼三年兩跳級的天才兒童，名校安田市一中首席金鷹徽章擁有者，全國年紀最小的高考聯賽考生，兩百年來唯一太祖門掌門這些頭銜更是一大堆。
還有一些未經證實的傳聞，隱形富豪，在國內教育投入第一人，疑似dgg在東方的神秘股東，最具眼光的投資人，點石成金聖手等。
這些不由得讓張稚青對葉楓好奇心大起：「爺爺這些都是真的么？我覺得太不可思議了。要不，我再深挖一下。」
張德超制止了她：「他願意讓你知道的，以後自然會知道。不願意讓你知道的，你就別問。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這樣一個人，誰不想把他控制在手中呢。就連我也不止一次的動過這樣的念頭呀。
不過，我們祖上與太祖門那可以說是刎頸之交，我們從道義和良心上也不允許我們這樣做，更別提葉楓這孩子的一顆赤子之心，對我和奶奶都是發自內心的親近，對你們也是用心頗深。我們更沒有理由這樣做了。
葉楓將來的成就不可估量。他絕對不是我們老張家駕馭得了的。你一定要記住我今天說的話！」
張稚青若有所思。
……
友誼飯店今天對外宣稱設備檢修，暫停營業。周邊路段都被臨時交通管制，理由就是周邊路網改造，請市民繞行。
一大早，安全人員進駐了酒店，拿著設備、牽著工作犬就是一通檢查。
檢查完畢之後，被仔細甄別後的工作人員才被獲准進入。飯店裡氣氛緊張，工作人員表情肅穆，走路都帶著風。
宴席安排在晚上，華燈初上，陸陸續續有小車開進友誼飯店，張德超特意只帶著葉楓在大門口迎接。其他人都被留在裡面。
張德超和葉楓都是一身便裝，張德超的衣服顯得舒適整潔，氣質儒雅，葉楓則是莊重大方，神采飛揚，這樣的穿著，讓葉楓顯得成熟了許多。
一位老人帶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走上了台階。
張德超上前緊緊握住了他的手：「牛哥啊，歡迎歡迎，您身體還好吧。」
老人嗓門洪亮：「我身體好得很咧，退下來之後什麼都不多，就是時間多，我有空就鍛煉，現在能吃能睡，身體棒棒的。這是你的電話里說的那個小孫子吧？」
張德超對葉楓說：「快叫牛爺爺，你牛爺爺可是我的老領導了。」
葉楓乖巧的上前打招呼：「牛爺爺好，我是葉楓。爺爺經常給我念叨說，經你手帶出來的猛虎好八連，一直以來就是軍內的標杆呢。帶兵就要像牛爺爺這樣，把自己的性格注入到部隊里去，給他靈魂，讓他有生命。」
這一下可算撓到了牛連勝的癢處了，老頭子老懷大暢，一張臉都笑成了菊花：「你爺爺真這麼說了？哈哈，其實他一直就很不服氣的。小葉子，你很不錯，我看好你！以後有空來找你牛爺爺玩！我差點忘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牛建軍哥哥，以後你們哥倆可要好好親近親近。」
「建軍哥哥你好，以後還請多多指教。」葉楓主動和牛建軍握手。
「小楓弟弟你好。」牛建軍憋了半天憋出了這一句。
「裡面請，裡面請——」葉楓把他們引進了飯店。
「我什麼時候給你說過老牛的猛虎連了？」張德超低聲問葉楓。
「沒有么？我記得你說過的。」葉楓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
「黃爺爺您好，什麼時候我向您討教一下圍棋吧。您可是號稱軍內圍棋第一人呢。」
「孫爺爺您好，聽說您最擅長畫水牛了，能不能指導一下我呀。」
「彭老您好，我給您捎了一筒雲雀茶，待會您拿上嘗嘗味道。」
「許老，我特意託人給您從國外捎來了特效藥，對風濕老寒腿有奇效，您試試看。」
……
「是老五找了你？」張德超問。
「是啊。小青姐姐給了我一份名單，要不然我一個小孩子知道這麼多？」葉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