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會看褲襠的人不簡單
「阿樂。」敖義用手肘碰了碰秦樂的身體,說:「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秦樂看著敖義的眼神,領悟道:「莫非這裡面有什麼貓膩。」
敖義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這裡的賭場還算正規,倒沒有什麼貓膩。」
「那四哥,你的意思是?」聽敖義這麼一說,秦樂倒有些不解道。
「我是說我們的運氣,太差了,差得沒譜了,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敖義開門見山的說:「你看看咱們旁邊的兩個閑家,哪個沒贏錢,就咱們輸到現在,這不邪門嗎?」
秦樂察覺,摸了摸下巴:「難道是我們坐錯了位置?」
「不是。」敖義再次碰了碰秦樂,示意他往身後看。
秦樂回過頭去,眼睛一掃,只有人啊,並沒有看到其它什麼東西,這四哥到底是想要自己看什麼呢?
「四哥,只有人啊,沒別的東西?」秦樂把頭轉回,望著敖義問。
「就是人。」敖義靠近秦樂,使了個眼色說:「我就是讓你看看我們身後站著的這個人,他有沒有什麼問題?」
人?秦樂一聽,再次轉頭瞟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是一名四十多歲,身材中等的老男人,沒什麼問題啊,普通人一個,有什麼奇怪的嗎?
「老男人一個,沒什麼問題啊。」秦樂看不出個所以然,沖敖義回。
敖義擺了擺手,示意沒這麼簡單:「你仔細看,看看他的臉,再看看他的頭,再看看他的褲襠。」
「不是吧,四哥。」秦樂聽了這句,忙咽了咽口水,緊張道:「我們看他褲襠幹嘛,這不變態嗎?」
「變什麼態,我是在分析我們走霉運的原因,你把三觀放正來,不就沒事了。」敖義瞟了秦樂一眼,批評道:「更何況我要你看他褲襠,是想告訴你他拉鏈沒拉。」
秦樂一瞬間懵了,這拉鏈沒拉跟我們走霉運有個毛線關係啊,這分析的有點太扯了吧!
「四哥,我還是有點不能理解,他拉鏈沒拉,關我們什麼事?」秦樂被敖義這麼一弄,倒更糊塗起來。
敖義瞬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拉近秦樂說:「怎麼會沒關係,你看他這個樣子,幾十歲的人啦,拉鏈都不拉,一張苦逼臉,頭頂禿的沒幾根毛,鬍子邋裡邋遢,衣服起了褶子,就是一副純種的倒霉相,他站在我們後面,你說我們的運氣能好嗎?」
秦樂恍然大悟,原來敖義話的重點在這裡,四哥是想說這人站在自己身後,把自己的運氣也給帶壞了。
話勉強有幾分道理,但是秦樂還是覺得尷尬:「四哥,雖然運氣這個東西確實有好壞之分,但是咱也不能上廁所拉不出來就怪門口蹲著的那條狗吧,這還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這怎麼就說不過去了,你想那條狗蹲在門口,你能放心拉嗎,就如同現在,這個人倒了八輩子血霉站在我們身後,我們能贏嗎,還有你站在要飯的身邊,會有漂亮妹子主動過來跟你搭訕嗎,這不是同一個道理嗎?」敖義一一的反駁道。
見敖義說得有理有據,秦樂略略的點了點頭:「可是,四哥,你怎麼就確定他倒的是八輩子血霉呢,據我所知,倒霉也分很多種,八輩子血霉可是最慘的那一種,他不至於吧。」
「什麼不至於,這是明擺著的事。」敖義一口咬定道。
「那你從哪裡看出來的?」秦樂追問。
敖義伸手一指:「看他褲襠。」
「又看褲襠?」秦樂眉毛一囧。
「細節決定成敗,察人入微可是關鍵,懂嗎?」敖義示意道。
秦樂明白,看去,褲襠里的拉鏈開了,僅此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這怎麼就能看出一個人倒了八輩子血霉呢,敖義不會是在吹牛吧。
「沒什麼特別啊。」秦樂小聲嘀咕了一句。
「仔細看,往裡面看,看深入一點。」敖義提示。
秦樂只聽這話,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這是哪跟哪啊,還往裡面看,看深入些?
「你沒看到他內褲是紅色嗎?」敖義提醒道。
被這麼一點破,秦樂察覺:「好像還是大紅,莫非這傢伙是本命年,才穿大紅內褲。」
一瞬間秦樂領悟到敖義剛才話的意思,原來重點在這。
「對。」敖義解釋道:「這傢伙就是本命年,紅三樣,特有的標記。」
「但是本命年和倒八輩子血霉有關係嗎?」秦樂繼續問。
「當然有了。」敖義解釋道:「倒八輩子血霉,有三個條件,第一就是本命年:流年不利,飛來橫禍;第二則是身內運:兩眼無神,印堂發黑;第三是身外運:親友散,旁人疏;而這三點,站在我們身後的這傢伙全中,這就是典型的倒了八輩子血霉。」
經這麼一提醒,秦樂打量了一下身後,這男的印堂還真的發黑,而且自從這男的站在自己身後以後,似乎賭場的人就自動疏遠了這,看來還真被敖義說中了。
秦樂回過身,碰了碰敖義:「四哥,還真被你說中了,話說你這些東西是跟誰學的?」
敖義笑道:「不是跟誰學的,我也是道聽途說,記得很多年前我偷偷來過一次人間,只依稀記得那是明朝,我進了一家聽書的茶館,剛好那時候有個人跟我坐一桌,我就跟他交談了幾句,他貌似對這些東西懂點,就跟我言語了幾句。」
我靠,明朝?秦樂聽了這話,不可思議的看著敖義,渾身一打量,這傢伙是得有多大歲數啊?
驚奇之後,秦樂回過神來,望著敖義,追問:「那跟你言語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那人,好像是個和尚,名字也稀奇古怪的,叫什麼姚廣孝。」敖義回想了一下,說。
「什麼,姚廣孝?」秦樂激動的喉結髮抖。
「怎麼了,他有什麼問題嗎?」敖義見秦樂如此激動,好奇問。
「他可是明朝皇帝朱棣的御用風水大師兼宰相。」秦樂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激動的回。
「誒,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麼厲害。」敖義聽后,思慮了一下,有些懊悔的說:「早知道他這麼厲害,他死皮賴臉送我的那本書,我就不丟掉了。」
「他還送了你書,你居然還丟掉了?」秦樂目瞪口呆,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敖義,不甘心說。
敖義點頭:「是啊,當時我還翻了翻呢,可是一個字都看不懂,覺得也沒啥用,就扔了,現在想想,好像是有點可惜。」
豈止是可惜,要知道這個世上有多少人想得到他的真跡,敖義居然把它當廢紙扔了,要是能留下來那該多好,秦樂只恨自己沒有早出生幾百年,生不逢時。
可事已至此,惋惜是沒什麼用的,秦樂漸漸理智下來,看起來是有緣無分了。
站台小姐的吆喝聲再繼續,斗點的賭博遊戲也依舊在繼續。
秦樂看了一眼賭桌,望著身旁的敖義商量道:「四哥,既然如此,那咱要不等這一把結束了,我們換一桌?」
「必須得換。」敖義給出答案:「要不然咱們今天日進斗金的想法就得徹底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