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曹孟德陳兵官渡(上)
第一百零八章——曹孟德陳兵官渡(上)
「望著關羽自得的面容,陳登微微的皺了皺眉,開口指出了關羽此計最大的缺點:「然而,夜色不明,只怕那車胄不敢輕易出城!」
關羽聽聞了陳登的話語之後,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皺起了眉頭。
陳登所言的情況他確實沒有考慮到,若是車胄閉門不出,此計卻是半點功用都沒有。
關羽原本就算不上是什麼智將,能想出如此計策也是難為他了,至於怎麼才能打消車胄心中的懷疑,將其引出城外,他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好的辦法。
陳登瞥了一眼關羽,只見原本就是棗紅色的臉龐變得更為艷紅,便是心知其怕是沒有相應的對策。
嘆息了一聲之後,陳登只能是對著關羽、張飛二人行了一禮,無奈的開口言道:「將軍,車胄浴室多與我商談,不如由我先回城中,待將軍趁其夜色不明,率軍趕到之時,我再在一旁將其誘騙之!」
關羽聽聞了陳登的話語,還未有所回應,一旁脾氣暴躁的張飛便是早已忍耐不住嗷叫了起來。
「你這廝若不是安了害人之心吧!」
「誰知道你這一去是否會像是你所說的那般做到?若是你反跟那車胄一同哄騙我等,使其我等遭了害,到時又將如何?」
待關羽反應過來之時,張飛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這使得關羽臉上無光。
畢竟陳登此舉也是為了結交好劉備。
對著張飛怒斥了一番之後,關羽打量了一番陳登,微微的點了點頭。
關羽的心中既然已經有了決議,便是對著陳登恭敬的行了一禮:「我家三弟脾氣有些暴躁,還請先生勿怪!」
「至於這城中之事,一切還請拜託先生了!」
眼見著關羽在馬背之上對著自己行禮,陳登心中一驚,慌忙回禮道:「將軍放心,我定不辜負將軍期望!」
關羽點了點頭:「那好,我也就不送先生了,還請先生快快回城,免得車胄起疑!」
聽聞了關羽的話語,陳登也是對此表示贊同。
對著關羽、張飛二人行禮辭別之後,便是調轉了馬身,回城去了。
望著陳登漸行漸遠的身影,關羽沉默了一番之後,便是轉身對著身後的士卒號令了一聲,讓其打出了曹操的旗號。
當天夜裡的三更時分,關羽一行人終於是來到了到城邊,對著城樓之上的守衛叫門喊道。
城上守城的士卒聽聞了城外傳來的喊聲,眉頭一皺,便是心懷不悅的大喝一聲,開口問是誰人。
這也不怪這些士卒心中不悅,畢竟無論是何人在將要睡著的情況之下突然被人吵醒,都不會有什麼好心情的。
城樓之下的眾人聽聞了問話,對其回應一聲,言其乃是曹丞相差來張文遠的人馬。
城內的士卒聽聞了城外之人的話語,心中猛然一驚,連忙派人報知車胄。
車胄在得知了城樓之上傳來的消息之後,急忙請來陳登商議:「若不迎接,誠恐有疑,若出迎之,又恐有詐。」
「元龍,你說我又該如何?」
陳登在聽聞了車胄的話語之後,心知城外之人只怕便是依計而來的關羽一行人。
為了能讓其謀劃得以實現,陳登不由的對著車胄開口言道:「將軍,此番夜色不明,需謹慎才行!然,若真是曹操手下之張遼大軍,將軍此番行為怕也是不妥!」
「不若先登城一觀,再做決定!」
車胄聽聞了陳登的話語,思索了一番之後,也是不得不承認陳登所言極為正確。
良久之後,聽從了陳登意見的車胄登上城,瞥了一眼城外顯得朦朧無比的影子,不由的搖了搖頭,回言說道:「將軍,此刻黑夜難以分辨,還等天明之後再與之相見吧!」
話語剛落,城下之人便已是答應了一聲:「只恐劉備知道,還請快快開門!」
車胄聽聞了城外的回應,心中猶豫未定,耳邊卻是傳來了城外一片喊聲叫其開門。
車胄瞥了一眼陳登,眼見著陳登對著自己點了點頭,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車胄便是選擇了相信陳登。
更何況,此時的城外還是一片騷亂,一個問題沒有處理,便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無奈之下,車胄只得是披掛上馬,率領著一千軍士出了城去。
在跑過弔橋之後,車胄便是對著不遠處的大軍大喝了一聲:「文遠何在?」
在大軍照耀的火光之中,只見關羽提刀縱馬,徑直迎向了車胄,口中大喊道:「匹夫安敢懷詐,欲殺吾兄!」
聽聞了喊聲,車胄心中大驚。
戰未數合,便已是抵擋不住,立刻撥馬便回。
剛逃至弔橋邊,城上陳登便已是亂箭射下。
見到此景,車胄哪裡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上了當,然而此時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無奈之下,車胄只得是繞城而逃。
只是還未逃多遠,身後追擊而來的關羽便是趕來。
手起一刀,車胄便是被砍於馬下。
關羽割下了其首級,提在手中打馬而回,向著城上大喊一聲:「反賊車胄,今吾已殺之,眾等無罪,投降免死!」
聽聞了關羽的話語,諸軍對視了一眼之後,紛紛倒戈投降,一時之間軍民皆安。
關羽提著車胄的首級前去迎接劉備,具言車胄欲害之事,今已被其斬首。
聽聞了消息之後的劉備不由大驚:「二弟,此事你做得過於魯莽了!曹操若來,如之奈何?」
關羽不屑的回應了一句:「弟與翼德自會迎之。」
聽聞了關羽的回答,劉備不由的瞥了一眼關羽,心中懊悔不已,輕嘆了一聲,便是入了徐州。
徐州的百姓父老聽聞劉備入城的消息之後,皆是伏道而接。
等到了府邸之中,劉備眼見張飛不在,便是皺了皺眉,派人去尋張飛。
然而,此時的張飛早已是將車胄全家殺盡。
還未尋到張飛之時,劉備望著坐在自己身前的陳登,不由的對其感嘆了一句:「殺了曹操心腹之人,其如何肯罷休?」
陳登在聽聞了劉備的感嘆之後,對著劉備行了一禮,輕笑了一聲:「皇叔莫急,吾有一計,可退曹操。」
「是何計策,快快說來!」劉備在聽聞了陳登的話語之後,立刻便是對其開口詢問道。
也不怪其有如此反應,畢竟此時的劉備比起曹操來,還是顯得太過弱小。
陳登捋了捋自己的鬍鬚,緩緩的對著劉備開口言語了一句:「曹操所懼者不過袁紹!此刻,袁本初虎踞冀、青、幽、並諸郡,帶甲百萬,文官武將極多,今何不寫書遣人到彼求救?」
聽聞了陳登的話語之後,劉備不由的搖了搖頭:「那袁本初一向與我未通往來,此前又是破其弟,奪了玉璽,歸還天子,安肯相助乎?」
陳登思慮了一番,似乎想到了什麼,對著劉備大笑了一聲:「此間有一人與那袁紹三世通家,若得其一書致與袁紹,想那袁紹必來相助!」
聽聞了陳登的話語,劉備輕咦了一聲,心中也是不免感到有些好奇,連忙開口問是何人。
聽聞了劉備的詢問,陳登對著劉備緩緩的開口說道:「此人乃是皇叔平日所折節敬禮者,何故忘之?」
玄德猛省曰:「莫非鄭康成先生乎?」登笑曰:「然也。」原來鄭康成名玄,好學多才,嘗受業於馬融。融每當講學,必設絳帳,前聚生徒,后陳聲妓,侍女環列左右。玄聽講三年,目不邪視,融甚奇之。及學成而歸。融嘆曰:「得我學之秘者,惟鄭玄一人耳!」桓帝朝,玄官至尚書;后因十常侍之亂,棄官歸田,居於徐州。玄德在涿郡時,已曾師事之;及為徐州牧,時時造廬請教,敬禮特甚。當下玄德想出此人,大喜,便同陳登親至鄭玄家中,求其作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