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大花金山,繼續治病
沈天涯本以為遇見金雪漫便是他人生最悲催的事情了,卻不想悲催後面是更加悲催,眼前的這個紈絝公子竟然看上了女裝的他。
紈絝公子一個勁的央求著金雪漫把身旁的姐姐許配給他,更加拿銀子來誘惑金雪漫就範。
到底是上道的人,一來二去便摸清了金學漫的死穴。對於紈絝少爺的表現,金學漫發自內心的高興,她真的沒想到呀,這樣也能賺錢呀,而且看著紈絝好像家裡也很稱錢的樣子,應該……
可是,雖是見錢眼開,但咱面上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了,畢竟太勢利眼了也不好,弄得不好,還會讓紈絝少爺以為她只跟錢親不跟姐姐親呢。
於是,金學漫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為難道:「這位公子,不是我不答應呀,實在是父命難為呀,我父親可說了,我姐貌美如花,怎麼也要配個家室顯赫之人,要不然我對不起家中父母呀!」
紈絝王少爺聽完頓時底氣十足,拍著胸脯說道:「小舅哥你放心,我們王家別的沒有,就銀子多,你說要多少聘禮吧!」
這個王少爺真是心急呀,八字還沒有畫上一撇呢,這邊便小舅哥都叫上了。金雪漫這個小舅哥倒是當的順風順水,不亦樂乎。
金雪漫忍著滿肚子的笑意,生生的憋著,面上還頗為難的說道:「既然王公子身家了得,財力雄厚,那便拿出些誠意,也好回去稟告家父,請家父做主,允了你們的婚事。」
紈絝王連連點頭,「小舅哥說的在理,在理!」一邊從身上左掏右摸的找出幾張銀票,點了一下,差不多兩千兩,急忙遞到金雪漫手上,「小舅哥,你看這些行不行?」說的小聲謹慎,生怕他小舅哥嫌少了。
金雪漫拿眼一瞄,心道,這個網紈絝出門逛個街都帶這麼多,就不怕白日打劫嗎?心想著,前兩日她在歪脖子城打劫之時,怎麼就沒有遇到如此肥的主呢?
當然想歸想,說的時候可不能如此直白,只見金雪漫撇了撇嘴,眼神那麼一瞄,話都還沒說呢,紈絝王就開口了,「小舅哥,這些如果不夠,我這就派人回家去取,你先別著急,等我……」
說完,便打發了身旁得力的家丁阿福回家取銀子去了。
只是那家丁阿福一看就是一正常智商之人,那一臉的不情願呀,愣是在原地摩挲了半天還沒動身。紈絝王一見便發火了,怒道:「阿福,本公子讓你去拿銀子呢?你磨磨唧唧幹啥,快去!」說完,便狠狠的踹了一腳。
家丁阿福愣是憋屈的走了!
金雪漫暗道,這個紈絝王可真是一奇葩呀。不知這位家裡是有金山呢還是銀山呢,這花錢的個性,她喜歡的很呀,就是這暴躁的脾氣有點不好,恐怕這沈大花嫁過去,家暴在所難免呀!
只是,由這紈絝男的出手闊綽,也可看出,這峽州城的百姓真的是富得流油呀,她隨便一偶遇就能逮著一隻大肥羊。
可惜了,現在她手上只有大皇子一個佳人,想到此,金雪漫竟有了做媒婆的打算,多弄些幾個紅粉佳人,找他幾個峽州富豪男,豈不是一舉兩得,既解決了大齡女子的婚姻問題,也解除了光棍多了治安不好的隱患。
真是一舉兩得,一本萬利呀!
如此一來,她還劫持什麼大皇子呀,累人累心,還有生命危險,畢竟那柳葉門和周國都是不好惹的。相比之下,做媒人豈不是更得心應手,舒心自在。
就在金雪漫憑空想象她的生錢大計時,這邊的紈絝王便打算對如花美眷沈天涯動手動腳了。
可憐了我們的弱美人連半絲反抗的力氣都沒,只能拿眼神當刀子,刀刀砍在紈絝王心上。
奈何,刀子到了紈絝王這裡卻成了另外一副光景。美人送秋波,紈絝很享受,兩人便你來我往的眼神無聲交流著,只是一個是含情脈脈一個想殺人泄憤,可那紈絝王已經成花痴樣,自然已分辨不清,純當霧裡看花,越看越美。
半個時辰的時間,家丁阿福一路跑到了客棧,又帶來了兩萬兩銀票,交給了紈絝王,同時交給的還有一個告示,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少…….少爺,這……」
「慌什麼,這什麼這!大驚小怪的別嚇著了本少爺的美人!」紈絝王手裡接過告示,往桌上一扔,看都沒看一眼,他現在還有正事呢!
紈絝王把拿來的兩萬兩銀票全都給了金雪漫,一副大義凜然的說道:「」小舅哥,給你,拿著,回去告訴我岳父大人,就說,峽州王金山願娶……」說道這,他紈絝王想到他還不知道佳人怎麼稱呼呢?
金雪漫隨口說道:「我姐姐,沈大花。」
大花大花,好大一枝花,正好配這王金山。
金雪漫用眼神瞄了沈天涯一眼,似乎在說,「大花,本公主對你不錯吧,看,這不給你找了一座金山,以後保管衣食無憂,美美的當你的王家少奶奶吧,哈哈。」
銀子到手,金雪漫便想開溜。可這王金山還沒有看夠美人,依然依依不捨,就連旁邊的家丁不停的在那比劃,都視而不見,他現在的一顆真心可都在沈大花身上,只想著早日抱得美人歸,哪有時間管家丁什麼事。
看著這王金山一副失了魂的模樣,金雪漫有些於心不忍,畢竟,她這是騙婚,在現代可是違法的,雖說在古代沒有這方面的律法,但是,騙人總是不好,而且還一騙就兩萬多兩,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想到這,金雪漫想要彌補一下王金山,便隨機從沈天涯身上撕下一截衣袖遞到了王金山手裡,道:「這是姐姐的心愛之物,待他日,王公子便拿著此物去沈家提親!」
終於,終於,一截衣袖打發了王金山,換的了暫時的自由,待到沒人處,金雪漫把剛才憋得滿肚子的笑才吐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整個峽州城都為之一顫。
而那客棧的王金山竟還對著兩萬輛換來的一截美人袖痴痴的聞著,品著,把玩著,難以自拔。
很久很久之後,待到這王金上神情恢復,剛剛的那名家丁,才把桌子上的告示展開,平攤在王金山的面前。
告示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柳府女婿金瑞……
「金瑞,不對呀,那不是沈大花的弟弟嗎?怎麼是金瑞呢,不應該是沈瑞嗎?」
一旁的家丁阿福急忙道:「少爺,依奴才看,那金瑞不會是個騙……」
哎,天知道這句話他都憋了多久了,可惜這金山少爺愣是不給他機會。
只是,阿福剛剛的『騙……』還沒說完,就被王金山當頭一巴掌,「那是本公子的小舅哥,你說騙,誰騙呢?狗東西,說話都不會!」
家丁阿福被打的一愣一愣的,兩眼都是心酸淚呀,再也不言語了。
不過,王金山也不是真傻,剛剛家丁的一席話,他多少也聽得進去,不過,他沒有當回事,畢竟人家告示上不是說了嘛,這金瑞是柳家的女婿,實在找不到人,他就到柳家要人去。至於什麼姐弟兩個姓,他是這麼覺得的,可能人家不是親姐弟唄,自然姐姐姓沈,弟弟姓金了。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人家就不能是表姐和表弟呀,多大點事呀!
王金山越想越覺得在理,便高高興興的拿著半截寶貝痴痴的回家了。
「哎……」家丁阿福嘆了口氣,他家的公子自從五歲落水后,便落下病根了,治了這麼多年,本以為病好了些,今日一見才知道,原來是愈發嚴重了!
畢竟,這是病呀,還得繼續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