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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同情

  崖棕黃櫚停了下來,眼睛瞪著她,嘴角動了動,心裡想著,她到底是屬什麼生肖的,說話沒完沒了,一路上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到底有完沒完啦?


  「好吧!我隨便說的。」他還是忍氣吞聲的投降了。


  原來快活林買通消息的規矩也是四等,天地玄黃四等的分為不同的區域,仙薔一心想要免費的消息,可是,前面的崖棕黃櫚根本就不給她任何的機會,反而是帶著她總是往天字型大小走著,這一路上,天字型大小的管事,還是護衛都十分警惕的看著他們,她此時想一想,覺得快活林那些管事,護衛的警惕性這麼高,一定是快活林的規矩嚴厲吧?

  只是一進天字型大小一樓,立即有一道審視的毒辣目光掃過來,她微微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還沒有開口說些什麼,也沒有看到此處諂諛取容的笑臉迎客,反而是一個中年人有些變態的看著他們,說是看,卻也不確認,她覺得那個變態的中年人是狠狠地剜著他們。


  「這個人好奇怪?我們不知道哪裡跟他有什麼過節?還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他有必要用這樣想殺人的目光嗎?」


  仙薔苦澀的笑了笑,她剛想看一眼崖棕黃櫚的表情,卻發現他毫不知情的走在前頭,他的手裡還有一張金卡,只是在一樓的入口隨意的揚了揚,便有管事的點頭哈腰上來說道:「貴客?請這邊來。」


  仙薔怔怔的看了一眼,她的眉頭也不著痕迹的皺了皺,顯然,她對面前的崖棕黃櫚有了另外一種想法?

  果然,崖棕黃櫚在那個管事面前說些什麼,他馬上招手的叫來了兩個護衛,仙薔疑惑不解的看著他,雖然,她並不知道一個人能夠在這裡動用護衛,那是需要什麼樣的恐怖身份,當然,她也不知道,他這樣做的目的也是為了保護她?

  崖棕黃櫚轉過頭去,一眼就看到她遲頓不決的站在那裡,他只是後退了一步,聲音輕飄飄的傳入她的耳朵里說道:「別傻了,這裡是快活林,三教九流,魚龍混雜的地方……雖然,這天字型大小的地盤要好一點,可是,誰也不能夠保證誰的安危?」


  仙薔疑惑不解的問道:「那是為什麼?」


  「因為在這裡,強大的實力才是決定一切的地位,身份的存在?如果你沒有,那就低眉順眼,卑躬屈膝吧?」


  仙薔臉色微微一變,她再次望向崖棕黃櫚時,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樣子想要離開,她其實也知道的——無論是雲嵐宗,還是傲慢國,還是快活林,還是天字型大小,「有錢就能任性?」


  她頗為動容的點了點頭,瞥一眼崖棕黃櫚毫不在乎的背後,她立即跟了上去,現在,她已經沒有了多餘的心力,也不再為心裡小心翼翼地想著——那一點可憐念頭而琢磨著,在這個世界上,多餘的弱小實力,根本就沒有必要考慮不公平的世界是否給自己一次次的尊嚴。


  「這是?有錢就是任性?尊王級別的地位,土豪般的待遇嗎?」


  仙薔首先疑惑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她簡直是在做夢吧!

  崖棕黃櫚的臉上仍舊是沒有表情的看著她,就在兩個人都彼此對視時,一聲有些乾澀的蒼老聲音咳了咳,他說道:「你們是快活林的貴客?現在,由我天字型大小紫清百鍊管事來招待你們?請問,你們需要什麼樣價值的消息?」


  崖棕黃櫚保持著沉默,他一樣的沒有說話,倒是仙薔看了一眼十分恭敬的老管事,她輕抿著嘴唇,像是一個傻白一樣的問道:「這裡有免費的消息嗎?就是不要錢的那種?」


  老管事紫清百鍊臉上掛著莫名其妙的微笑,他似笑非笑的說道:「貴客來到這裡,難道您認為天字型大小是給免費的,一分錢都不要的消息嗎?」


  「那……」


  「那你走錯地了?」


  仙薔為自己剛才的傻白後悔,可自己還是能夠拿出勇氣說出來,她也打算在對方感到厭惡時,將自己要打聽的消息拿出來問一問?

  「冷火?」老管事紫清百鍊驚訝的說道,他看了一眼她身邊的崖棕黃櫚,雖然他的眼眸流露出一絲訝異的神色,雖然他的臉上能夠掩飾著那樣的訝異,但他老人精一個,當然會知道她與他之間的關係?

  仙薔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你說?你能夠給我冷火的消息嗎?」


  「哦?這個……」老管事紫清百鍊笑了笑,他鷹隼般的眼睛掃了掃她身邊的崖棕黃櫚說道,「當然,不過,你也知道冷火,異火的價值,這樣的兩類火種的消息獲得,可是要花費大價值的?」


  「你說,多少錢?」仙薔吞了吞口水,當她說這個話的時候,自己也完全沒有多少底氣,其實,她是絲毫底氣都沒有,特別是在天字型大小,她的身上並沒有多少錢,除了住店,飯食,她的身上也不會有多餘的閑錢?

  她瞥一眼冷冷的崖棕黃櫚,她想知道他怎麼想,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她想要看出一點,哪怕是一霎那間,他眼睛里的那一點鄙夷不屑的目光,但是,她的前提是,這個男人會自己出手買單。


  此刻,空氣中流動著不安與浮躁的分子,但她卻只能看著沉默的崖棕黃櫚,希望他能夠出手幫忙?


  只是崖棕黃櫚依舊是銅雕鐵塑般的站在那裡,她的心頭猛地一沉,倒吸了兩口涼氣,這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無情冷酷,毫無同情心……


  崖棕黃櫚瞥見她的目光,他的眼神也變得更加冰冷,他在心裡想著,她把自己當成了什麼?一會兒算計他自己,一會兒可憐的求著他自己。


  當然,她還自認為沒有求他的意思,而她能夠感覺到自己從腳底下竄起的寒意,這樣的寒意也將她呼之欲出的那點哀求給殺死了,那樣的出手,冷酷無情。


  是的,他跟她什麼關係?八大杆子打不著的人,也許是受人之託,他才認識她,可她卻要莫名其妙的哀求他嗎?

  仙薔一想到崖棕黃櫚的本事「不翼而飛」,心裡總是不那麼踏實了,畢竟是鬼宗少主嘛?他總是要「飛」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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