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恍如夢 白衣再現
待我重見天日,便隻做你妻……
聲音又次傳來,就近在眼前。
誰?
啞妹四處望去,空蕩蕩的道路上除了一座高過一座宮殿和她清瘦孤立的身影再無其它。
君兒,不要離開我,不要……
一個急切略帶冰冷的男聲自身後傳來。
是他?
啞妹心喜,轉過身,果見一個白衣男子在急快的向自己跑來。
君兒,君兒……
一聲聲呼喚從遠而近的傳來。
君兒?多麽平凡的兩個字,多麽簡單的兩個字,又是多麽讓人難以記心的兩個字,在男子的聲音中卻猶如是茫茫天下,萬裏江河,廣闊蒼穹一樣的重。
君兒,不要離開我……
男子越走越近,至直近到眼前,可那五官卻還是讓人看不得清。
為什麽?為什麽這麽近的距離我還是看不清你?
啞妹用力的閉上雙眼再睜開,可那模糊的五官還是遠在天邊。
君兒,不要離開我好嗎?
男子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啞妹的臉,表情是那麽的柔,眼神是那麽的真,動作是那麽的輕,仿佛自己手上的是一件萬珍之寶,是一株心頭之肉。
你是誰?告訴我你是誰?
一時情急,啞妹著手去撫男子的容顏。
君兒……
一聲驚呼,男子如一陣煙般向四處飛去。
不要走,你不要走,不要走……
“醒醒,你給我醒醒”看著緊緊抓著自己手臂不放的雙手,紅衣男子的臉上展出一陣不悅,狠狠的拍打著睡夢中的人。
“這是哪裏?”啞妹悠悠醒來,進入眼簾的便是一片亮麗的鮮紅寶石,轉動眼神,見一根紅色綢帶整整齊齊的束著一頭黑發,發下是一張精美到再無法精美的容顏,看到這容顏,啞妹忽的睜大雙眼,連連搖頭:“不是,不是,你不是,我要離開這裏,我要去找他”
掙脫男子的身軀,起身下床,還未走出兩步,被身後一股力量拉了回去。
“離開?”男子邪魅的一笑“本尊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現在是本尊的人了,沒有本尊的命令,你就是死也是離不開的”
“不,我不要做你的人,你讓我離開,我要去找他”
他是我愛的人
對不起,我愛上了別人
我要等他,我不能沒有他
聽了啞妹的話,男子的的腦海不由的浮上一句句近在眼神又遠在千年前的話語,讓他不由怒上心頭“他?”
刺啦
薄如蟬翼的紅色紗衣在男子的手下一分為二,一幅潔如皓雪,細如精瓷,亮如美玉的身軀展現眼前。
“不要”啞妹羞澀的用手護住身上的春光。
“真美”男子輕輕撫摸著身下的玉膚,正要拿開那擋住重要部分的春色雙手,忽然睜大了雙眼。
不,不能這樣,不能對不起她,不能。
見男子分神,啞妹看好時機拿過那一半的紗身,把身子遮起。
男子見此,一甩衣服,站起身,背過身去,啞妹緊緊護著身子也背過身去,就這樣,兩個背對著背誰也不言一語,直到兩人都以為當下隻有自己一人時,一陣咕嚕的聲音傳來。
男子回頭,一臉邪笑的看著啞妹的肚子。
“我…我餓了”啞妹尷尬著直想打個地洞紮進去算了。
嗬嗬,男子低下頭,沉沉的一笑,讓人看不出臉上的表情是真喜還是隱怒。
啞妹也緊緊的低著頭,摸著早已是前胸後背的的肚子,一陣委屈,她可是人啊,已經有一天沒有進食了,可不能像某人似的喝點血就可以了。
“拿著”不知何時,男子手上已經多了一隻烤好的燒雞,遞與啞妹麵前。
“我…從來沒有聽過渾食”看著眼前色香味俱全的烤雞,啞妹完全沒有一點食欲。
“挑食”男子隨手一揮,烤雞消失無影,然後抱起啞妹縱身一躍,來到了之前的洞內。
“開門”男子走到一個石柱下,冷冷的發話,一個黑衣人走來把石柱上的火把拿下,就見那石柱從中間慢慢開啟一道門來。
“準備一些素食來”進門之前,男子對著黑衣人吩咐了一句。
這是?
看著眼前的房子,啞妹的眼睛頓時睜的如銅鈴一般。
隻見到處是一片紅色,與之前的紅色的寶石不一,這裏是專門用人工建築而成,紅色的地毯,紅色的桌子,紅色的梁柱,紅色的牆壁,紅色的繪畫,紅色的幔帳,還有紅色的床。
見到那滿身為紅的床賬,啞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池裏的鮮血,這不會是被鮮血所染的吧?想到這,她仿佛看見帷幔上正一滴一滴淌著血珠下來,而她也正一步步向血珠走去。
“不要”驚呼一聲,緊緊抓住身上人的脖頸,生怕一個不小心會掉下血河裏。
不知為何,男子被這突然的一抱,手一抖差點鬆了下去,低頭看著眼下的人,這麽簡單的一張臉,這麽在人群中刻意尋找都尋不得的臉,怎麽就像是有一種魔力似的,在深深吸引著他?讓他在她身上有了好多例外,比如就是現在,竟然這般親密的環抱著她?還容許她像八爪魚的抓著自己?
想不透,真是想不透啊。
“不要,我不要下去”啞妹把手中的人又抓緊了幾分。
額,男子感覺頸一痛,大概是被指甲抓破了吧?勾唇一笑:“女人,你是想用這種方式勒死我麽?可惜,算盤敲錯了”
砰,懷裏的人被用力的甩到床上。
啊,啞妹顧不得摔疼的身子,縮到床的一角,雙眼像是看到魔鬼了一般驚恐無比。
“你怕”男子上床,挑起啞妹的下巴“怕什麽?是怕我要你麽?”男子眼神下移,盯著那方突起,像極了一頭惡狼,隨時準備著撲向自己的獵物。
“血”啞妹搖著頭,半天才吞出這麽一個字。
血?
男子皺眉,起身環視了下房內的一切,點頭,這裏的確是如被鮮血澆灌了一般。
“我不要在這裏”啞妹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不知在想些什麽的人。
“放心,這裏不是血房,而是…”輕輕撫摸著如血而豔的帷幔,歎氣“喜房”
喜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