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遠古鎮 啞妹救世
十九年後
“啞妹,啞妹”
天剛剛亮,遠古鎮外的無名山中,一個微胖的婦人匆匆的跑來,敲響了座立在山中的一個破舊的茅屋。
吱,門打開,從裏麵走出來一個身穿素衣,年約有十八九歲的女孩,長的並不怎麽漂亮,卻也與難看無緣,這女孩便是那婦人口中叫的啞妹。
啞妹,人如其名,從小就被診斷為天先性啞巴,所以鎮上的人就叫她啞妹,不過,這個名字也就在這兩三年才被鎮上人熟知,而三年前,根本就沒人知曉有啞妹的存在。
啞妹出生時,母親因為難產死了,鎮上的人迷信,覺得母親在生孩子時死了,就是孩子命硬活活把家人克死了,所以孩子的到來並不受人的歡迎,但,啞妹的父親是鎮上有名的醫生,所以也沒人好說些什麽。
可不料,九年前,也就是啞妹十歲的時候,她的父親不慎掉入山崖摔死了,而且,還有人親眼看見,是因為啞妹故意鬆了手,才讓她的父親摔了下去,從那後,啞妹更加被鎮上人視為不祥之人,也從那後,啞妹再無與人有過交往。
三年前,啞妹十六歲,在一次上山采藥時,發現一群人圍著山路上一個熟睡中的女孩,她好奇便走了上去,在人們的說話中,她得知原來那女孩是得上了鎮上聞聽嚇膽的沉睡症。
啞妹沒有與鎮上人交往過,根本不知道鎮上有什麽不治之症,但她看那女孩樣子,知道不是什麽沉睡症,而是…她看了看周圍的人,知道不方便給他們說是什麽病,隻能以手而語。
“你說什麽?把人抬到你家去?你能治她的病?”一個多少懂的手語的年輕男子站出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啞妹,問道:“你是…劉醫生的女兒?”
啞妹連連點頭。
“劉醫生的女兒?不就是啞妹嗎?她還活著?這麽多年沒見過她,還以為她死了”
“是啊是啊,不過,她說她能治這種病?不會吧,以前就連她父親都是束手無策的”
“哼,一個小女孩會治什麽病,別聽她在這胡說”
聽著眾人的議論,啞妹低下頭,一幅任你們打罵也絕不還手樣子。
剛才懂手語的男子見此,舉起手阻止道:“不管她能不能治病,現在離這最近的就是她家了,我們還是先把人抬到她家裏去吧”
到了啞妹家,人們就把女孩放到啞妹的房間,就退了出來。
啞妹見沒有人在,走到床邊,邊脈也沒有把一下,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女孩的印堂上滴了一滴鮮血。
“這是什麽地方?我怎麽會在這裏?”待女孩印堂上的鮮血全吸進皮膚時,女孩猛一下睜開了雙眼。
啞妹拿起她的手把了一下脈,笑了笑,向外屋走去。
“哀,沒想到劉醫生的家還是以前的老樣子啊”
看著屋裏擺放著那些破桌散椅,還有那個十幾年前鎮民親自打造,現早已年邁無力卻還是屋中苦苦堅持站立的藥櫃,眾人不禁一番感歎。
“是啊,要是他還活著的話,這家也不至於如此破落啊”
“啞妹今年也快二十了吧?怎麽也沒見有人來談婚嫁?”
“噓”一男子緊把手放到嘴邊,示意剛才說話的人“你小聲點,別讓裏邊聽到了,那孩子自小就是個不祥之身,誰敢要啊”
身在裏屋的啞妹聽到這裏,無聲的笑了笑,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哎,出來了出來了”眾人見啞妹出來,紛紛走了上來。
“怎麽樣?那女孩沒事吧?”
“你說你能治她,治好了嗎?”
聽著眾人的問話,啞妹沒有理會,轉過頭去。
眾人隨著她看去,就見剛還在熟睡中的女孩東張西望的從裏屋走了出來。
“哎呀,奇了,這麽多年的醫難雜症竟然被一個女娃娃治好了?”
“太好了,終於有人能治這種怪病了,我馬上告訴鎮長去”
“走走走,我們一塊去”
眾人匆匆趕了出去,唯留下那個剛被救醒的女孩。
“是你…救了我?”女孩看了啞妹一眼,又看了看屋裏的陳設“這是你家嗎?你家怎麽這麽爛?這屋子還是十幾年前的破茅屋”
啞妹聽此,不想與她多說什麽,轉過臉去,無聲中送客。
“哼,不理我?俺娘說你是個不祥的人,我還不理你呢”女孩冷哼一聲,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啞妹回過頭來,看著那漸去的身影,心想:救她,是不是我多此一舉了?
啞妹把房門關上,走到一個陳舊的書桌前,從抽屜拿出一遝手繪畫,這畫都是她畫的,是她從記事起,每天都會畫上一張,現已不知是多少張了,而每張畫上畫的都是同一個景象,一個身穿白色古衣的男子,不過,那每張畫上都沒有畫五官,這是因為她不知道這畫上的男子到底長個什麽樣,所以一直沒有畫上。
啞妹一張張翻看的那些畫,像是在看自己心愛的寶貝一般,然後不覺中浮上了眼淚。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常常出現在我的腦海裏?可我卻每次都看不清你的容顏?為什麽我一想到你,心裏就痛的要死?你和我有什麽關係?
“快,快,就是這裏了,快點”
聽見外麵有人說話的聲音,啞妹緊把畫像收了起來,起身去開門。
“你就是劉醫生的女兒啞妹吧?聽說你把李二嫂家的小女兒救醒了?我家孩子和她家女兒是一樣的病,你快幫忙看看吧,不然,到明天十二點她可就要死了”
說話是一個婦人,從婦人額頭上的汗漬可以看出她是急匆匆趕來的。
啞妹錯過婦人身體向後看去,見有數幾個男子抬著七八個熟睡中的女孩站在院中,啞妹沒有說話,錯過身體,示意他們把人抬進去。
等人抬到屋裏後,啞妹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然後再咬破自己的手指一個個向女孩們的印堂滴去。
幾分鍾後女孩們都不約而同的醒來,啞妹打開房門讓人進來,眾人見人已醒高興的說不話來,自然對啞妹也是一番感謝,不過啞妹對此倒沒有什麽歡喜,唯留下一個年長的人了解下病症。
沉睡症,顧句思議,患病者都是沉睡不起,直到死去,不過令人費解的是,無論病者是什麽時候患上的病,而死時都是同一個時間,九月初九中午十二時,也是鎮上舉行一年一度的鳳凰會之時。
九月初九?啞妹沉默,九月初九不正是自己的生日嗎?而十二時更是自己落地之時,怪不得自己會被視為不祥之人,原來自己出生時不光是母親歸去,更有十個女孩同時離去。
對,是十個,每年九月初至九月初九這段時間便會有十個女孩在不同時間患上沉睡症,然後在九月初九這天同時香消玉損。
十個?啞妹記的她曾看過一本野史,書上說用四十九個玉女的魂魄可以練成一種邪功,可十人又意味著什麽?
這到底是什麽人?為何每年都要十個女子的魂魄?且還是美麗還是沒有出閣的?會不會像書上所說在練某些邪功?為什麽總感覺這事是和自己有關的?
其實在啞妹見到第一個患沉睡症的女子時,不知為什麽就覺得這事與自己有關,也正因此她才決心救下那女子。
“啞妹啊,你這次救了這麽多人,真是醫術高超啊,比你的父親還要厲害,你看”婦人看了看屋裏的四周“這房子年久失修,又離鎮上那麽遠,你一個人多少有些不安全,不如搬到鎮上去吧,我讓鎮長給你安排一個住處”
這婦人以前是鎮上的產婆,她對啞妹多少有些愧疚,若當年不是因為她在路上耽誤了時辰,啞妹的母親說不定也不會難產而死,啞妹也不會被鎮上人認為是不祥之身。
啞妹笑了笑了,搖了搖頭,便向裏屋走去,
婦人見此,也沒再說什麽,歎了口氣,離去。
啊啊
一個懸崖深處傳來一陣陣詭異的慘叫之音。
順著慘叫聲走去,就是一個山洞,洞裏此時跪滿了黑衣人,而那些黑衣人都齊齊的看著洞中央一方圓形的浴池,池裏注滿了鮮紅如血的紅色液體,而這液體正大小不依的冒著水泡。
“人呢?人呢?”水泡下發出一陣陣詭異的聲音。
“回主公,屬下無能,人在半路就都跑回主體了”
“什麽?”那詭異之聲明顯帶著不信。
“回主公,那些人都是被人救回的,那力量甚大,屬下等對付不過”
“查,給本座好好的查,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誰在中破壞本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