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深宮魅主 造訪李門
“陛下不是說不讓臣妾取下麵紗的嗎?”
“朕說的是有外人在時”說著,伸手就要去揭那麵青紗。
“等等”林傾閃身從桌上拿過一杯茶“陛下要先把這茶喝了,傾兒才讓你取下麵紗”
“一言為定”龍帝把手裏的茶水一飲而盡,正要再次去揭麵紗時,腦裏就忽然浮上一陣眩暈。
林傾見他已不清了意識,便把臉上的青紗慢慢取下“陛下,你看傾兒美嗎?”
龍帝暈乎乎的看著她,癡笑一聲“美,我的顏兒永遠是最美的”
林傾心裏一震,顏兒?他怎麽又叫著顏兒?
“陛下,你好好看看,臣妾是傾兒,不是顏兒”
“顏兒,你是顏兒,是我的…顏兒”龍帝一下子栽倒在龍床上。
林傾大舒一口氣,每當他叫顏兒時,她都以為他已經清醒了,看來每次都是虛驚一場啊。
她把龍帝的鞋襪脫去,然後自己也躺在床上,看著眼前精美到猶如雕鑿的輪廓,她不由的用手撫摸著。
這張臉,她曾經是多麽用心地把它愛到骨子裏,現在就有多麽用心地把它恨到骨髓裏。
李府?看著眼前寬闊的門庭,司空言天能想象出這裏曾是多麽的人群不絕,門庭若市,而現在,怕是連空中的鳥兒都不願停下一留吧?
嗬嗬,他搖搖頭,這就是所謂的人情事故啊。
“你是什麽人?在這裏站著做什麽?”李家的家丁一開門便看見了門外站著的司空言天。
“在下大理寺卿司空言天求見你們家少爺”
“你是當官的?”那家丁上下打量了一下司空言天,並沒有在他身上發現一點做官的跡象。
“正是”
“你等著,我去通報一聲”
“誰?大理寺卿司空言天?他來做什麽?”李雲把寫了一半的密信立即收了起來。
“這小的也不知道了,不過看他的穿衣打扮,倒不像是個當官的”
“去把他帶來大廳見我”就憑家丁剛才的話,李龍就敢肯定,門外的人必是司空言天無疑。
“司空大人”見司空言天進來,李雲上前拱手施禮。
“李將軍”司空言天也回了一禮。
李龍微微一笑“在下早被罷官在家,這將軍一稱可不敢再當”
“將軍雖然已被罷官,但將軍的英明事跡還是會在龍都城中永傳不朽”
“司空大人真是抬愛在下了,不知今天大人到訪可是有何事?”李雲不想用話再去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
司空言天聽此,也不再與他繞彎,從衣袖裏拿出一幅畫卷“聽聞李公子對書畫頗有見解,前些日子我得到了一幅畫,可這畫上的景象,我看了數日也看不出其中的意義,所以貿然前來請公子一解”
“畫?”李龍皺眉,他是怎麽知道自己對書畫略有精通的?若沒記錯的話,除了父親母親和妹妹以外,連看著自己長大的管家都是不曾知曉的。
“不錯,公子請看”司空言天把手中的畫打了開來。
李雲上前一看,頓時愣住,這不是…不是…他怎麽知道此畫?難道他也是?不,若他是的話,就不會不知此畫的意義何在了,那他是要做什麽?
“李公子可看出這畫中的意義?”司空言天對李雲的表情好不以為然,因為這早是他預料之中的。
“恕在下愚鈍,實在看不出這畫上的人一身青衫就罷了,為何連她身後的景物也為青色的?”李雲很努力的整頓了下情緒。
“這樣啊,那我再去求解一下別人吧,告辭了”司空言天把畫卷起來放進袖中,也不用家丁相送,就大步離去。
看著人影消失,李雲把收起來的信箋拿出來,在上麵匆匆寫了幾行字,便叫來家丁“速把這信密送進宮”
司空言天在街上的一個拐角處看著一個家丁駕馬離開了李府才真正的轉身離去。
不知,今天此舉會不會引蛇出洞?
“陛下,您醒了?該上早朝了”林傾從宮人手中接過龍袍坐在龍床上。
龍帝沒有說話,從床上起來,讓人為他更衣。
“陛下你怎麽了?是不是昨晚傾兒沒有把您侍候好?”洗漱完畢,林傾支退了宮人,一把懷上了龍帝的腰身。
“傾兒,昨晚…你有侍候朕嗎?”從關外回來時,龍帝就對晚上的記憶沒了意識。
“陛下,你說什麽呢?難道你忘了?昨晚你…”林傾羞澀的低下頭“你對人家那麽粗暴”
“那有沒有傷到你?都是朕不好”見人兒如此,龍帝哪還有心思想昨晚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麽。
“還好了,就是這幾天估計不能侍候陛下了,陛下晚上還是去皇後姐姐哪裏嗎?”
“傾兒,你胡說什麽呢?朕喜歡的是你,怎麽會去別的女人哪裏?”
“可陛下一直在傾兒這裏,皇後姐姐肯定會生氣的”
“她敢,若讓朕知道她對傾兒有一絲不滿的話,朕就廢了她”
說到此,龍帝的腦海裏忽然浮現出一句‘我的後宮裏有你一個皇後就夠了’的話來,可這話是誰說的?又是對誰說的?他就不清楚了。
“陛下,這話可不能亂說的”嘴上這麽說,林傾的心裏卻是巴不得早廢了那個女人,見龍帝沒有說話,林傾繼續道:“陛下?您怎麽了?”
“啊?沒事,朕也就隨口說說而已,朕去上朝了,你好好休息,等下朝了朕再來陪你”
看著龍帝的身影消失,林傾的眼神一冷,看來要讓他對那個女人徹底死心,還需再加點火候。
“娘娘,您的衣服”一個宮女手托著幾件華麗的衣服走了進來。
“放那裏吧”待宮女把衣服放下,林傾就讓她退了下去,看著桌上的衣服,她拿過剪刀在其中最華麗的一件衣服上剪了個口子後,然後大喊一聲“來人呀”
“奴婢在,娘娘有何吩咐?”剛下去的宮女又匆匆跑了進來。
林傾拿過那件被自己剪了一道口子的衣服,問道:“這是誰洗的?把她給本宮叫來”
“是,奴婢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