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忘婆已故 再難受孕
“雲姑姑，今天不是黃道吉日嗎？怎麽天氣這般反常？”暮顏也身在殿外看著頭上的天空。
“娘娘，這裏風大，您還是回屋吧，等下陛下看到了會心疼的”雲姑姑再次上前想扶她回屋。
“沒事的，我想在這待會”暮顏輕巧的躲開雲姑姑的手“你說，禦天今天還會出宮嗎？”
“顏兒想出去嗎？”龍帝走上來，把自己的外袍脫下彼在暮顏身上“這裏風這麽大，你怎麽不回屋去？若是受風了怎麽辦？”說著，攬著人向殿裏走去。
馬德安和雲姑姑很識相的沒有跟進去。
“你很想出去嗎？”龍帝拉著暮顏坐在自己的腿上。
“我想看著晚姐姐成親”
“吉時過了，他們已經拜完堂了，下次我再帶你出去好嗎？”
“那下次你帶我去忘婆山吧？”從那天回來後，暮顏的心裏就一直想著忘婆的話，同時，也想再問她另一件事。
“你不是不信她嗎？對了，她贈你的一生之言是什麽？回來一忙，我都忘了問了”龍帝並不想把忘婆已不在人世的事告知暮顏。
“沒有”不知為什麽，暮顏不想讓忘婆對自己說的那句話再見人麵。
“那你是想再找她問一問？”
“不是，我是想…”暮顏有些羞澀的低下頭。
“想什麽？”龍帝挑起她的下巴，每當看到眼前人在自己麵前露出小女子神態時，他就想把她吞下肚去。
“想…現在後宮就我一個主子，而我進宮也快四年了，還沒有…給你懷上龍種，你們都說忘婆是神算，我就想讓她給我看看什麽時候能…懷上你的孩子？”
龍種？這兩個字讓龍帝心裏的某種記憶浮現腦海。
“殿下，你不能這樣做，你會得到天譴的”一個蒙麵男子坐在火架上乞求的看著神牌前的男子。
“朕現在是皇帝，朕說可以就可以”男子拿出一把短韌放在自己的腕脈上。
“殿下，你可知你這樣做，日後會很難得到子嗣”蒙麵男子再次乞求出聲。
男子放在手腕上的刀刃停頓了一下“隻要保下你，朕什麽都不在乎”刀刃劃過皮膚，鮮血順勢而出，一滴，兩滴，三滴…無數滴的落入神牌裏。
“禦天？你怎麽了？”見龍帝久久無聲，暮顏隻好打斷他。
“哦，這事不急”
“是不是我很難再受孕了？”這兩年來，暮顏偷偷看了不少醫書，雖然對藥物還不太細知，但也能覺出她天天用的膳食裏和這幾天喝的藥裏都有一種相同的藥味來，再加上她耳裏時不時的傳來些消息。
“誰說的？”龍帝的表情冷下了不少。
“沒…沒誰說，我自己猜的”
“顏兒，不要天天胡思亂想了，該有的遲早會來的”
“可是…禦天，如果我真不能為你懷上龍種的話，你就…再立幾個妃子吧”暮顏覺得與其日後龍帝說要立妃，還不如現在她自己說出來。
“你說什麽？”龍帝冷冷的看了她半刻，甩開還坐在腿上的她，站起身“德安，擺架回宮”
“禦天？禦天？”等暮顏跑出來時，已經不見了龍帝的身影。
“娘娘，陛下他已經走了，您回屋去吧”雲姑姑把落在地上的外袍撿起來彼在她身上。
暮顏看著身上的外袍，忽然想到龍帝走時隻穿著一件單衣，便拿過外袍匆匆的跑了出去。
“娘娘，娘娘”雲姑姑緊忙從屋裏為她再拿出一件衣服匆匆跟去。
“德安，去給朕查查到底是誰在皇後娘娘麵前嚼了舌根？朕非砍了他不可”坐在禦花園的亭子裏龍帝才把滿身怒火散發出來。
“主子您消消氣，這些無非就是一些奴才們的碎言碎語正好被娘娘聽去了罷”馬德安很細心的把亭子裏那麵迎風的簾子拉了下來。
“傳下去，以後誰敢再拿這事出來廢舌，朕就割下那人的舌頭”
“主子，奴才覺得，這事總是紙包不住火，不如就告知娘娘，也樣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給娘娘進補身子了”
“朕也想過，可你讓朕怎麽對她說你日後很難受孕了？”話落，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龍帝和馬德安循聲看去，見暮顏有些呆滯的站在幾步處。
“娘娘吉祥”馬德安施了一禮退了下去，剛走出幾步就碰見了急匆匆起來的雲姑姑，馬德安與她擺擺手，兩人同退了下去。
“我來給你送衣服”暮顏輕輕的走上亭子。
“你…都聽到了？”
“這是真的嗎？我再也不能有孩子了？”暮顏也想到過這點，可當麵聽見還是很難讓她所接受。
“太醫說的隻是很難，我們會有孩子的”
“可都快三年了，我還…禦天，要不你…”暮顏本再次想說讓他立妃的事，卻被龍帝冷冷的打斷道：“立妃是朕的事，皇後日後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這是龍帝第一次在暮顏麵前自稱為朕，也是第一次叫她皇後。
“是的，陛下”這也是暮顏第一次叫他為陛下。
見這般，龍帝緊忙放柔語氣“顏兒，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你別放在心上，也別老想著讓我立妃了好嗎？”
“可是，我怕…”
“我知道你是怕文武百官會以後宮空虛又無皇嗣為由讓我選秀立妃？可是，這兩三年來你有哪天聽到過朝上有大臣讓我立妃了？有嗎？”
暮顏搖了搖頭，她的確沒有聽說過，按說皇嗣對君王對朝臣甚至對天下都是極其重要的，可龍帝從登基到立妃封後已八年有餘還未留下一龍半鳳，對天下來說卻像是極其正常一般。
“這就對了，連那些天天都把國家大事放在嘴邊的臣子們都沒有想讓我立妃，你又何必強出頭惹我生氣呢？”
“我這不也是為你好”
“你這是在為我添堵，我說過多少遍了，我的後宮裏有你一個皇後就夠了”
“知道了，我以後再不會了，你回去處理政事吧，我回宮了”暮顏把外袍為他穿上，正要離去時被他拉下了手。
“怎麽了？”
“我想了想，你一直沒有懷孕是不是因為我們…在一起少了些？”龍帝把她抱入懷裏，一手在她腰上流連，一手用內力把亭子其餘三麵的簾子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