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韓都暮顏 禦天無情
“禦天?禦天?”暮銀玲喚了兩聲,環了下四周,未見到龍禦天的身影。
她把參湯放在案桌上,正要宣宮人時,被桌上一幅女子丹青吸住了的眼神。
她拿起畫,隻見畫中的女子猶如真人般立於紙麵,而那張臉,用貌美如花之顏,沉魚洛雁之姿,出水芙蓉之純怕也形容不出。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竟生的如此完美?還有做畫的人,又是懷的怎樣的心情把如此美人畫的這般栩栩如生?
待看到落款處寫著皇都禦天四個字時,她知道這畫是出自龍禦天之手,難道這畫中的女子是他傾慕之人?
怪不得他會對自己冷眼相待?原來已有新歡,可這女子是誰?畫的左側一行還未幹的墨跡清晰入眼:
暮俏兮兮天邊來,顏笑顰顰永留心,韓都暮顏。
韓都暮顏?
這女子莫不是韓都人士?可是?如此美貌佳人,為什麽在韓都時卻從未聽聞過?
她打開幾張已經卷好的丹青,見每張上畫的都是同一個人,看來他對這女子果然已用情至深。
她的心忽然升出股說不出的痛,想自己百般討好的男人,卻對別的女子如此鍾情,她狠狠盯著畫中女子的眼睛,真想把畫千碎萬片。
“你在幹什麽?”一股冷到骨子裏的聲音,毫不留情的刺來。
“啊?我……”暮銀玲忙把手中的畫放下,施禮道:“太子殿下吉祥。”
龍禦天看到桌上的畫,緊忙走過去,“誰讓你動我的東西的?滾出去。”
“我見桌上淩亂,想給你收拾一下,不小心才看到的。”
“出去。”龍禦天把每張畫都看了看,見毫發無損後,才小心的卷起放起來。
暮銀玲看他這般細心,心裏那股痛意頓時變成了氣憤,她努力控製了下情緒,端起桌上的參湯,“這是我熬了一個時辰才……”
“別讓我把話說第三遍。”龍禦天冷冷的打斷她。
“隻要你把這湯喝了,我就出去,以後也再不會出現在這裏。”因為,過了今天你也不會住在這裏了,她把湯放再次放在桌上。
龍禦天看著眼前還冒著熱氣的參燙,真想把它打翻在地,但想到對方畢竟是公主,皇都與韓都又友好了多年,便拿起碗一飲而盡,說道:“以後沒我的命令不準進我的房間。”
暮銀玲看著見底的碗,眼裏露出一個勝利的笑意,“妾身告退。”
“郡主,怎麽樣了?”見暮銀玲出來,燕兒立馬迎了上去。
“喝了,這藥什麽時候能見效?”暮銀玲拍了拍胸膛,總覺得像是做賊一般,而且龍禦天剛剛的神情,就算那燙沒有問題,也會讓她感到害怕的。
“很快的,四周的宮人都已被我支開了,等屋裏有了動靜您再進去,奴婢先告退了。”燕兒拿過她手裏的木盤,急匆匆的離去。
龍禦天坐在案桌前,看著畫中的女子,眼裏從剛才的冰冷變成了溫意,臉上也慢慢的露出了笑容。
暮銀玲站在門外看著,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笑,忽然覺得他的笑與那畫中女子的笑顏有些不分上下。
“暮顏?我們什麽時候能再見麵?”龍禦天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畫上的女子臉龐,突然下腹升出一股燥熱,全身也都像是被火燒了一般。
他平日裏雖少戀情事,但也知這是怎麽回事,眼神不經意間掃了下桌上的湯碗,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他怒喝一聲,“賤人”然後把碗甩於地上。
啪,聽到聲響,暮銀玲知道是該進去的時候了,她推開了門,很是小心的邁著步子進去。
“禦天?你怎麽了?”暮銀玲剛想上前,龍禦天猛一抬頭,冷冷的看著她,“滾。”
暮銀玲被他的眼神嚇的連退了兩步,但一想到今天的目的,鬥起膽上前扶住他,“你沒事吧?臉色這麽差?是不是不舒服?”
聽著她的聲音,龍禦天隻覺得體內的火像是要渲泄而出,讓他難受的不能自拔。
“禦天?你沒事吧?”暮銀玲的聲音又一次傳來,聽在他的耳裏是那麽的清涼可爽,他一把把說話的人按在桌上,然後胡亂的扯著身下人的衣服。
“禦天,禦天。”暮銀玲從未接觸過男女之事,現在的心裏是說不出的怕感。
“你……”龍禦天很清楚的知道身下的人是誰,他想推開她,但始終是抵不過身上的熾熱欲,火,手慢慢的摸向暮銀玲的腰,把那最後一件遮擋褪去,再把她翻扒在桌上。
暮銀玲隻覺得天地一轉,眼睛對上了桌上畫中女子的雙眼,她正想動身子離開桌麵,身體傳來一陣刺痛,讓她不禁慘叫出口。
“啊……”
暮顏抓著身下的被子,輕叫出聲。
“怎麽了?很疼嗎?”龍帝看著身下人皺眉的樣子,不由把動作又放柔了些。
“沒事,不疼。”暮顏對著他笑了笑,努力的放鬆了下身體,不知為何,剛剛那一刻,她心裏猛的痛了一下,也不知為何,腦子裏忽然想起了那梨花樹下和在睡夢中喚她暮顏的白衣男子。
“禦天……不……禦天……不要……禦天……”
暮銀玲扒在桌上任身上人在自己身上動作著,雙手死死的抓著桌上的紙畫,掛滿淚水的眼裏漸漸浮出一抹慘然的笑意。
她做到了,她終於如願成了他的女人。
“暮顏,暮顏。”
龍禦天情不自禁的喚著,完全已不知曉身下的人到底是誰。
“禦……天?”
睡夢中的暮顏,猛的的開雙眼。
她緊緊捂著心口,不知為何,這裏好痛,痛的她連呼吸都覺得是沉重的。
她轉眼看著身邊的龍帝,見他還在熟睡,便在他懷裏靠了靠,似是這樣才能平撫她心上的那絲沉痛。
“暮顏,暮顏,我的暮顏。”
喚聲繼續著,而暮銀玲卻早已陷入了昏迷中。
晚間,暮銀玲睜開眼時,是被一陣冷風吹醒的,她看了看四周,早已沒了龍禦天的身影,而自己扔還是跪扒在桌上,身上蓋著一件絲綢鬥篷,怎麽看怎麽像是被人甩過來的。
她笑,真沒想到自己也會變的如此不堪。
她看著桌上的畫,眼裏冷冷的冒出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