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藍顏美男 銀玲受冷
暮顏看著她們都望著自己,雖然不知是什麽意思,但也隱約感到不善,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雲姑姑,示意她為自己言脫一二。
雲姑姑知龍帝寵愛笑妃,卻也不敢公開與兩位娘娘叫腔,便緊低著頭沒有動作。
暮顏見她久久沒有言語,當下便不知該怎麽辦了。
正在僵局中,門外一聲高呼傳來:“皇上駕到。”
暮顏歡喜,從沒有一刻是這麽盼望龍帝到來的。
李青帶著眾人施禮:“恭迎陛下。”
暮顏也站了起來,還是沒有行禮,龍帝見此也不在意,揮揮手,“都起身吧。”然後走到暮顏麵前,很是溫柔的問道:“都在說些什麽呢?怎麽這麽久?朕等你等的飯菜都涼了,餓了嗎?”
此話一出,讓李青與文妃不禁氣上心頭。
文妃走上去,挽著龍帝的手臂撤嬌:“陛下,你好偏心啊,隻知新人餓,不顧我們舊人饑”
“哦?文妃也沒用膳嗎?那朕一會讓禦廚給你上份豐盛的”
文妃喜出望往:“那陛下可否與臣妾……”
話未完,被龍帝接道:“朕要與顏兒在永樂宮一起用膳。”說著,拉起暮顏的手走了出去。
李青帶人施禮恭送,剛才她沒有說話,龍帝也沒有看她,看來在他眼裏,自己現在當真是可有可無了。
“顏……兒?陛下叫她顏兒?”文妃對著門口發呆,她進宮多年,別說沒被叫過自己一句親切的,就連名字那人都不曾喊過一次。
“碧兒,我累了,你替本宮送送文妃娘娘。”李青一臉落寞的走進內殿。
“我是不是讓你很沒有麵子。”
永樂宮內,暮顏對著山珍海味不但毫無食欲,且臉上還掛有一片陰雲。
龍帝不解:“這話從何道起?”
“我來龍都時一絲嫁妝也沒有帶,連喜服都是穿你們的,這你都不生氣嗎?”
龍帝撫摸著她的秀發,笑道:“要生氣早生了,誰會等到現在?以後不準說你們你們的,你現在是我的人,與韓都已經沒有關係了。”
暮顏哦了一聲,臉上陰雲未散,龍帝繼續道:“是不是有誰在你耳邊爵舌頭了?”
“誰在爵舌頭?不疼嗎?”
龍帝囧,他的顏兒真不是一般的無知啊,歎道:“哎,我的顏兒啊,看來還是讓雲豔好好教教你才好。”
雲姑姑?一想到在昭陽宮裏她沒有給自己出言,暮顏心裏就有點不舒服,說道:“我不要雲姑姑教我。”
“她教的不好嗎?”
暮顏把身子一斜,賭氣道:“好我也不要她。”
“好,那朕就給你另找良師,德安。”
馬德安上前:“奴才在。”
“今早左丞相告了病假,過段時間你去代朕看望下,隨便把她的女兒召進宮,讓她陪陪笑妃娘娘。”
“是,奴才遵旨。”
暮顏立即展天笑顏:“謝陛下。”
“喲,你今天倒懂了禮數,來,陪我一起用膳吧!”
兩天後,龍都的送親隊伍到達韓都,被龍帝下旨封為和言公主的李蜜被韓王親封為太子妃。
同天,韓都的送親隊伍也準時到達皇都,暮銀玲被太子龍禦天立為良娣。
韓暮天進入房間時,裏麵的宮人皆已退去,看著床邊坐的身穿紅衣頭蓋紅帕的人,他一時竟不知刻如何麵對。
在房內站了許久,用手握拳在嘴邊假以咳了兩下,才開口道:“公主一路跋涉辛苦,早些歇息吧!”說著,轉身就要離去。
看著他要走,李蜜緊忙出聲叫住他:“等等,你……要走?今天不是我們……我們……”
韓暮天側頭笑道:“公主也算是半個皇室中人,難道不知兩國和親的意味?我不想勉強與人,不過,公主太子妃的頭銜我也自不會動搖半分。”話完,大步離去。
李蜜心裏舒下一口氣,慢慢掀開頭帕,望著那離去的挺拔身姿。
韓幕天?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你們太子人呢?怎麽還不來?”
皇都。
從聽那個人立自己為側妃的時候,暮銀玲的心裏就窩了一肚子火,在她還未上轎前她就知韓王要封龍都的公主為太子妃。
而她來到皇都卻被立為側妃,同樣是被封的公主,同樣是和親,憑什麽她暮銀玲就為妾?現在她在房裏等了已兩個時辰了,還不見新郎過來,終於忍無可忍一把掀下了頭蓋。
幾個宮女顫巍巍的過來:“娘娘,奴婢不知。”
“你在找我?”一聲冰冷的聲音傳來,龍禦天那身穿白色錦服的身影也隨即走了進來。
暮銀玲盾聲望去,當場愣住。
他就是龍禦天?世上怎麽會有這麽……
這麽豔麗的男人?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還有那嘴唇,竟出落的比她還完好十分。
怪不得外人都道:有男如此女羞顏。
龍禦天上下打量了一下暮銀玲,眼裏盡是不屑,他從沒把這場親事放在眼裏,所以一天下來他一直常衣視人。
“你……看什麽?”暮顏銀玲見龍禦天看著自己,剛才那股跋扈勁隨意全無。
“你就是暮國舅的女兒?因從小深得王後和太子的喜愛,方被韓王封為的郡主?”龍禦天眼裏冷意更甚,韓王啊韓王,自己的女兒不知憐惜,對別人的女兒倒挺會上心。
暮銀玲聽出這話的語氣裏多少帶了點諷刺,迎上龍禦天的眼神:“是我,姑姑和表哥喜愛我難道不是應該?”
龍禦天冷哼一聲:“若是真正的公主在,別說喜愛,恐怕連你那郡主的身份也沒有。”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真正的公主?”
暮銀玲一陣心慌上頭,她一直知道韓都有個鳳儀公主,卻從來沒有見過,小時候她也有問過姑姑和表哥,可他們卻從來聽言不答。
她以為公主妹妹是病了,等長大了會回來的,可到長大後,她越來越不想公主回來。
因為她知道,隻要公主回來,暮天哥哥就不要她這個妹妹了,王後姑姑也不再疼她這個侄女了。
可是有一天那人終於還是回來了,不過卻連宮門都沒有進,便嫁去了皇都,為此她還高興了好幾天。
“自是你不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