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發
雲霓山的內門弟子的一間房舍中,一名擁有著詭異血發但是臉色蒼白渾身打顫似乎在忍受著難以忍受的傷痛的少年正赤裸著上身對著銅鏡不停地找尋著什麼,這赤裸著上身的血發少年正是剛剛被噩夢驚醒的武峰,也許應該說是靈魂穿越時空剛回來的武峰。
武峰的額頭不停的滲出豆大的汗水,嘴唇緊緊的咬著,慘白的臉和布滿血絲的眼睛無不說明著此刻的武峰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怎麼可能,以往在夢中從來沒有被人看到或是傷害到過這次是怎麼回事,那堪比天威的壓迫力那神鬼莫測的手段到底是怎麼回事?」
武峰迴憶著夢中那道施展出的遮天蔽日的巨掌還有撕破一切氣息的利爪,甚至讓自己的夢境暫停的恐怖力量,恍然間彷彿又看到了那恐怖的身影帶著毀滅一切的氣息向自己襲來瞬間將武峰將回憶中驚醒,短短的回憶武峰的身體彷彿是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腳下的地板已經被武峰自己的汗水淋成了包圍他自己的圓圈。
胸口足以讓人有尋死衝動的疼痛無不說明武峰此刻受了極重的傷,但是武峰看著光滑的胸口並沒有任何傷口,但是撕心裂肺般的痛處讓他將手伸到了胸口,就在手觸及到胸口的瞬間,武峰瞬間不能動了如同潮水的疼痛感不斷衝擊著武峰的精神。劇烈的疼痛讓武峰失去暫時思考的能力。
良久武峰恢復了意識之後小心翼翼的開始穿衣服「看來又是靈魂受損了,又該回家了養魂丹已經不夠用了,這次的傷不容易養好啊。」武峰將衣服穿起來對著銅鏡喃喃自語道。顯然這種損傷靈魂的傷對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從記事開始就不斷地做夢,說是夢實則是靈魂進行的時空竄梭各種超乎常理的存在早己將武峰的靈魂撕毀了多少回了,如果不是家中有一個準帝境煉丹師奶奶武峰就算不死也是個靈魂殘缺的白痴。從小在各種溫養靈魂的靈物丹藥灌澆下再加上靈魂在時空長河不停的穿梭使其靈魂的強度在還沒有先天之境就擁有了媲美仙帝靈魂的強度。
「園一,進來。」武峰對著屋外喊道,「是,少爺您有何吩咐。」一名身穿土黃色布衣服的雜役進入房中行禮后問道。「我要去磁元峰一趟之後會回大夏,你將屋中收拾之後準備一下到山門前等我。」武峰說完后就走了留著叫園一的雜役在屋中。園一看了看武峰的背影又看著鏡子前的留在地上的汗漬道「蒼天不公啊,少爺如此好的人怎麼天生要受如此折磨啊,七歲一夜之間生的一頭血發,每次回府都是靈魂受損。蒼天不公啊!」說罷才轉身開始打掃屋子在浩淵宗內門弟子會配有倆名僕從並且在未突破先天達到人仙之境的弟子的僕從不能是女子,據說為了保證門下弟子的修行動力。武峰也不是貪戀美色之人也從未在意。
在前往磁元峰的一路上不斷地有人向武峰行禮武峰先開始忍著靈魂撕裂的痛楚回禮到最後也不再回禮,快速的向徑直向磁元峰走去。
雲霓山真不愧是大夏境內的四大修行聖地,雲霓山脈本身就是一座天然的聚靈大陣,山間濃郁的霧氣皆是霧化的靈氣。山間的流水也皆是靈氣凝聚而成,而陣眼就是浩淵宗的講道之處道音殿。顧名思義聆聽道音之所由於過於總要此殿中有三名大帝十二名准帝駐守道音殿,可謂是浩淵宗的頂尖力量。
武峰來到磁元峰的主殿外拜道「宗主,武峰求見。」尋常內門弟子是沒資格見宗主的但是「來來,快讓姑姑看看,是不是靈魂又受損了,我可憐的小峰峰。」武峰剛說完從大殿中竄出來一道紅色的身影抱住了武峰,然後不停拍打著武峰的身體每一次拍打都有一道靈力傳入武峰的身體,「姑姑,你要注意形象好歹是宗主夫人啊,再說我也不小了不要這樣抱我了,姑父吃醋了」武峰掙脫了美艷女子的懷抱看著從殿中出來的中年儒士,玄青色的道袍承託了其一種飄渺的感覺。只是這中感覺下一刻就被破壞了。武峰的姑姑見這中年道人出來抬起手捏向道人的耳朵露出了堪比玉石般溫潤的手臂。
「啊疼疼疼,韻兒,乖啦放開為夫了。」此刻的中年道人哪還有之前的飄逸出塵的感覺,彎著腰撅著屁股,頭靠向紅衣女子的手儼然一副妻管嚴的凡夫一般。「不放,夜清雲十二年前你說能查出小峰峰總是靈魂受損的原因,把我騙到你這浩淵宗,十二年你倒是給老娘說出個一二三啊」紅衣美婦揪著浩淵宗主夜清雲耳朵喊道。「韻兒,冥淵推演你也知道啊,我耗費七萬年法力都未推演到,甚至境界跌落一個境界,我沒有騙你啊」原來這美婦是大夏帝國鏘天將軍武動的三女兒,武家唯一的女丁也就是武峰的姑姑武戰韻。一個和名字一樣比較糾結的女人
武峰看著這活寶一般的夫妻頗是無語。武戰韻將注入武峰體內的靈力收回后卻是臉色一變,如果之前能說過是悍婦,那麼現在的武戰韻就是從地獄深處出現的女修羅。鮮紅的煞氣染紅了雲霓山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