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副教授和老鄉

  接下來進來的是民樂系的副教授李毅，看起來45歲左右，老實巴交的，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警官，」王鋼鐵還沒開口，李毅先問了起來，「今天找我來，是不是關於何教授的事情？」


  「嗯，你倒是很清楚我們找你來的目的。」王鋼鐵看著李毅說道。


  「是，今天你們去學校調查的事，我聽說了。」


  「何教授的事情，我了解的確實不多。」


  「之前我們有一些矛盾，但那都是工作上的意見不合，私下裡我們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到底是副教授，並沒有表現的像張家俊那樣著急。


  「哦？那你說說，你們在工作上的矛盾是怎麼回事？」王鋼鐵問。


  「其實主要的也就是之前的一次職稱評定。」


  「可能何教授覺得我在某些方面做得還不夠好，投了反對票。」


  「當時我們確實吵了一架，我也說了一些氣頭上的話。」


  「但事後我已經和何教授言歸於好了，因為畢竟工作上還是有一些交集的。」


  「何教授的死，跟我的確是一點關係也沒有的。」李毅解釋著自己和何志剛之間的矛盾。


  「兩周之前的周五，整個晚上，你在幹什麼？」王鋼鐵開始調查李毅的不在場證明。


  「那晚我留在辦公室里加班，忙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大約20點30分，我便下班開車回家了，之後一直待在家裡沒有出來。」


  「有誰可以幫你證明嗎？」王鋼鐵問。


  「這個.……我們小區只有一個出入口，應該是有監控的，你可以去查一下。」李毅回答。


  「你住在哪個小區？」


  「林隱天下。」


  「好，稍後我們會去查的，不過現在你還不能離開，還需要再配合我們後續的調查。」


  「好的，警官，有任何需要，隨時找我。」


  「嗯，」王鋼鐵點點頭，「先把他帶出去。」


  李毅離開后，王鋼鐵想問問韓子末的意見。


  「小韓，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啊？」


  韓子末搖搖頭，表示沒有。


  「王哥，我倒覺得這個李毅有些嫌疑，感覺他已經準備好了應對我們的詢問似的。」李志發表著意見。


  「是啊，小李，有這個可能啊，不過我們目前還是沒有什麼證據。」


  「對了，小趙，等下關於李毅的話，你也去跑一趟，調查一下！」王鋼鐵吩咐著。


  「是！」小趙在筆記本上記錄著。


  「帶最後一個，周兵，進來！」


  周兵看起來40多歲，一副商人的模樣，看起來精於人情世故。


  「周兵，知道我們為什麼找你來嗎？」王鋼鐵開始發問。


  「不知道，警官。」周兵搖了搖頭，他是直接從公司被帶過來的，所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和星海音樂學院民樂系的教授何志剛，是不是朋友？」


  「嗯，我們是有一些交情，我們還是老鄉。」周兵回答道。


  「聽說一個月之前，你們發生過衝突？」王鋼鐵問。


  「一個月之前？我想想……」


  「沒有，沒有，警官，我不記得有這件事了。」周兵看來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和何志剛的這次衝突。


  「你好好想想！」王鋼鐵提高了聲調。


  「真沒有，警官。」


  「何志剛被人殺了，是不是你乾的？」王鋼鐵厲聲問道。


  「什……什麼？不不不，警官，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啊。」聽到何志剛被殺的消息，周兵顯得很驚訝，表現的有些慌亂。


  「你和何志剛之間那點事，我們早已經掌握了，老實交代，你和他到底有沒有發生過衝突？」王鋼鐵追問著。


  「有，有，有，警官，發生過衝突。」


  「何志剛這人，太貪了，原本五五分賬，他想要變成七三開，他只是提供一下學生出來演出，憑什麼要這麼高的價。」


  「因為這件事，我們倆吵過一架，之後一段時間都沒有合作。」周兵不得不說出了自己和何志剛之間的交易。


  「如果你不想和他合作了，我相信你的這種機會，找其他學校的，也很容易招到人吧？」王鋼鐵繼續問。


  「是，一來，我和何志剛合作久了，彼此比較信任，都知道對方的底細。二來.……」周兵抬頭看了看王鋼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周兵，你要交代就全部交代，別在這耍花招，也不看看這是哪裡！」王鋼鐵拍著桌子說道。


  「我說，每次商業演出之後，何志剛好像，還會介紹學生給一些老闆，老闆們都很滿意。」


  「每介紹一個學生，他也會給我提成。」周兵說完，低下了頭。


  「你們這是組織****王鋼鐵怒斥道。


  「不，警官，都是何志剛做的，我並沒有參與啊。」周兵極力想撇清自己和何志剛的關係。


  「你們分贓不均，之後你一怒之下，把他殺了，是不是？」王鋼鐵問。


  「沒有啊，警官，我們真的從那之後都沒見過了。」


  「兩周之前的周五，整個晚上，你都在幹什麼？」王鋼鐵開始調查不在場證明。


  「那天晚上有一場球賽，我去現場看比賽了。」


  「幾點到幾點？」


  「比賽是19點半開始，不到21點半結束。」


  「我18點半就到了體育場，結束之後，我就開車回家了，到家，大約是，22點30分吧。」


  「你當天晚上的行程，誰能證明？」王鋼鐵問。


  「這個，我是自己去看的，比賽的票我也扔了，這怎麼證明啊？警官，真的不是我乾的，跟我沒有關係啊！」周兵解釋了沒法證明的原因。


  「你住哪個小區？」


  「萬家燈火。」


  「好，我們會去調查，你現在還不能離開，稍後要繼續配合我們的調查！」王鋼鐵對周兵說完，吩咐手下把他帶出去了。


  「警長，我這就去調查他們三個人的不在場證明。」警員小趙對王鋼鐵說著。


  「好，有消息了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是！」


  小趙跑著離開了。


  「末哥，王哥，你們看看。」李志把自己的筆記拿給兩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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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者：何志剛


  死因：後腦受鈍器重擊

  兇器：煙灰缸，無指紋

  現場：書桌和地上有蠟淚


  其他：學校21點到21點30分，發生過30分鐘停電

  嫌疑人：張家俊、李毅、周兵


  張家俊：21點之前在翱翔網吧，之後行蹤不明，網吧監控證明

  李毅：20點30分，下班回家，之後未離開，小區監控證明

  周兵：18點30分，到達體育場看比賽，21點30分離開，22點30分回家，小區監控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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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鋼鐵看著李志的筆記，「小韓，小李，你們倆有什麼看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