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林心皓一開還沒反應過來,隨即不由無奈的笑道:「好好好,小雨是門主,我是副門主。」「你是門主跟班。」小雨對林心皓笑著強調道。林心皓這下真的鬱悶了,不過這份鬱悶在他心裡依舊是暖的……
當聽到林心皓把門主許給小雨時,不知為什麼溫熙心裡竟然稍稍鬆了口氣。整個人好像也一下釋懷了、輕鬆了……直到這一刻黛鳳緊繃的神經才終於完全放鬆下來。不知是有所察覺還是無意識的一種巧合,總之先老竟在這個時候微微轉頭笑著看黛鳳一眼。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總之這一眼看的黛鳳心頭一緊。這她無法看透的老者,讓她感到不安,讓她心生敬畏。她知道如果眼前的老者真的想要對他們做什麼,憑她現在准元嬰的修為不要說阻止了,恐怕拖延時間都做不到……
神色流露出些許緊張些許驚容的黛鳳,忽然一臉輕鬆的沖先老釋然一笑,以示友好。這讓先老臉上的笑容作勢又濃了幾分。眼前這個女娃子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視線又一次回到林心皓身上,先老捋須笑的輕鬆而又欣慰。跟來到這裡的時候相比,好像老人家心裡放下了什麼包袱,整個人給人感覺是輕鬆的愉悅的。此刻的林心皓完全是個傾聽者,他看著興緻勃勃的小雨在那嘰嘰喳喳的說著一些趣聞,說著一些經歷……像個可愛的精靈。
這樣的小雨又有幾個人不願意去用心守護她的那份純善、那份簡單呢?說的有些口乾的小雨,依舊顯得有些意猶未盡。此時已經靠倚在大塊頭身上的溫熙,心裡一樣寧靜平和。他搭在大塊頭身上的手,正有一下每一下的捋著大塊頭的身上的一撮毛。看著說的興起的小雨他笑了。
而大塊頭則是閉著眼睛枕著兩隻前爪趴在那裡,像是睡著了。陽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威風和訊帶了一絲清爽涼意。他們都很享受這份寧靜這份平和……林心皓想讓這丫頭歇歇,於是笑著打斷道:「門主先休息一下,我給你引薦一下咱們門派的這些成員。」小雨眼睛立時亮了。
「這是黛鳳,咱們門……」林心皓伸手向小雨介紹黛鳳,「嗯,咱門的百科全書。」聽到這話黛鳳無奈的笑了。不過她還是有好的沖小雨微微點了下頭。然後林心皓又指著靠著大塊頭的溫熙道:「他是溫熙打雜的。」聽到這麼介紹自己,溫熙皺眉,手上捋大塊頭毛的動作也停了。
他動了動嘴似要開口,林心皓可不給他這個機會。不等他開口林心皓忙一指地上趴著沒怎麼動過的水琵琶道:「他是水琵琶,打雜人的跟班。」當然水琵琶也不是完全沒動,至少這會兒是抱膝垂頭背對眾人坐的。當聽到林心皓對它的介紹時又縮了縮身子,給人感覺更消沉了……
林心皓又向小雨介紹大塊頭道:「這是大塊頭,燒火的。」大塊頭聽到林心皓對他的介紹,並未睜眼,只是轉動了一下耳朵。小雨聽著林心皓的介紹,神情顯得很是驚訝,心說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跟班呀,沒文化太可怕了你以後得多讀書呀!
不過不管怎麼樣,自己畢竟是這個……這個門派的門主。想到這裡小雨心裡不免有些洋洋得意。於是很有禮貌很有修養的對著大夥一禮,落落大方的說道:「黛鳳姐、溫熙、大塊頭,水琵琶今後本門的諸多發展事宜就全仰仗諸位了,小雨要有什麼言辭不當行事不妥的地方還望大家批評指正包涵擔待。小雨在這裡先謝謝各位。」說著又向大夥很是規範行了個禮貌。
林心皓看呆了,溫熙扭頭丟給林心皓一個鄙夷的眼神。而黛鳳也不由自主的笑著看了林心皓一眼。不僅他倆,就是大塊頭、水琵琶以及被林心皓所忽略的『小虎』都或睜眼或轉身的看了林心皓一眼,他們好像通過林心皓忽然理解了『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這句話含義……
林心皓眼角一下一下的抽著,鼻樑兩側的肌肉也跟著抖著。既然小雨都向大家行禮了,那麼大家自然也不好慢待,於是紛紛起身,笑著向小雨回禮又是一番交談熱絡的交談廝認。林心皓直接被晾到了一邊。感覺自己被孤立的林心皓心裡那叫一個孤單鬱悶。
原本想要火大的吼一嗓子『你們那是什麼眼神』,現在也沒了那個心情。原本想要瞄一眼水琵琶找找同病相憐的感覺,誰成想這貨竟然也湊到了小雨身邊。林心皓不禁恨恨的嘀咕了一句:「叛徒!」好在林心皓又看到了一樣站在遠處的先老,這讓他心裡多少平衡了不少。
他甚至有意試好的向先老笑了笑,不想一樣向他笑了笑的先老,笑容包含的味道卻是不對……因為先老的笑容里有友善有平靜,而他的笑容里包含內容是悲傷是親切……
林心皓本就情緒不好,現在又多了種浪費感情的感覺,因此這心裡自然氣不順。結果原本笑意濃濃的一張臉一下就拉了下來,順帶還白了先老一眼。先老捋須哈哈一笑,林心皓立時瞪了先老一眼。先老這一笑也驚動了大夥。他們很好奇林心皓、先老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趣事。
於是他們好奇的圍過來,開始向林心皓追問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最可氣的是水琵琶這貨居然也跟著大夥湊熱鬧……有好氣又好笑的林心皓,差點沒衝動一腳踹飛水琵琶這貨。
畢竟是情緒不太好,因此這說話的語氣難免有些沖。只聽林心皓沒好氣的說道:「能發生什麼趣事,不經過是被人取笑了。」「瞧你這點出息我都替你臊得慌。」溫熙鄙夷的說道。林心皓不但沒生氣,反倒被溫熙這話弄的一愣。當然不是內容,而是他感覺以前的溫熙似乎又回來了。
儘管林心皓被說的一愣,溫熙還是沒打算放過他。只聽他繼續挖苦諷刺道:「就這度量這覺悟?身為男人的我都替你感到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