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抉擇
第二十九:抉擇
林離此時有點兒進退兩難了，他該如何抉擇。
是繼續堅持謝雨琳這條線，還是道歉承認是自己的問題。
「我的衣服。」謝雨琳的眼淚此時已經止不住的流下來了，有些發紅的雙眼委屈的看著周圍。
「不對！不對！」林離摸著自己的臉角，「到底我漏掉了什麼東西，一定有什麼被我遺漏東西。」
「我在候車室睡著，然後醒來上車！」林離的眼中像是看到了一點兒希望，「難道問題是出在我在候車室睡著的這段時間嗎？」
林離感覺腦子裡很亂，旁邊的那女人又鬧騰個不停，林離感覺自己的頭都是大的，神經綳得像根弦一般，一直無形的手不停的撥動著他神經的這根弦。
「不破不立！」林離此時，忽然的想起了一句道語。
他現在不久，正被困在了一個地方，很多東西迷惑住了他的雙眼，所以林離他看不清真相，就像是那詩中所云:「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要想看透一切，那就只有打破這一切。」林離重新的清醒過來，他發現周圍所有人的面目都變了，變得猙獰可怖，露出青面獠牙來，對著林離叫囂嘶吼。
謝雨琳重新穿好了衣服，有點兒護著林離的朝周圍說道:「沒事兒的，反正我也沒吃什麼虧，他可能就是一時糊塗而已。大家就原諒他吧！」
林離看著謝雨琳，說道:「為什麼你要幫我?」
「你是道士嘛！道士都有點兒神經兮兮的，你還年輕，就原諒你啦！不過沒有下次了。」謝雨琳有點兒無奈的說道。
「是嗎？」林離看著周圍，剛才那些露出猙獰可怖的「人們」，此時又重歸平靜了。
「你沒騙我嗎？」林離看著謝雨琳的眼睛，說。
「我為什麼要騙你呢！?」謝雨琳同樣的看著林離的眼睛，正視道。
「既然你沒騙我，那為什麼你要看我的眼睛。」林離說。
謝雨琳愣了一下，說:「看你眼睛不就是要讓你看清楚我沒騙你嗎？好讓你看清楚我的眼睛，我沒有說謊。」
「那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你用這種方式來掩飾你對我的欺騙呢！」林離說，眼中看到的謝雨琳已經有所改變了，臉變得實在是太快了，慢慢剛才還哭，一會兒又變成了無所謂的臉，來勸誡別人原諒林離。
可是，現在又變成了另一張臉，和林離對視。
「隨便你，相不相信還不是看你自己。你不相信我做什麼你都懷疑的。」謝雨琳有些生氣的轉過了身，背對著林離。
「我不相信。我只信我自己。」林離微微的遲疑了一下，說:「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我所聽到的。除了我自己，其他的我都不相信！」
林離看著車窗，說:「就像是這窗一樣，太黑我看不見外面！」
「因為現在外面是晚上，沒有光。所以，看不見。」謝雨琳說。
「黑夜迷人眼！我就想看看外面那個真正的世界！」林離忽然的暴起，一把拉開了謝雨琳，直接縱身的撞向車窗的玻璃。
林離回頭，他看著那些怪物一樣的人正在身後嘶吼，露出他們猙獰的爪牙，想要抓住林離。林離看見謝雨欣剝開了人皮，露出爛掉的身體，眼眶裡帶著一抹紅猩。
林離「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嘩啦……」一聲的就撞碎了玻璃，無數的玻璃渣子滿天的飛揚了起來，林離在玻璃的碎片之中，看見了自己的臉，笑起來和那些人一樣的怪物沒有什麼兩樣。
「啊！」林離撕著自己的臉，他發現自己正在變成一個怪物。
一個青面獠牙，猙獰可怖，磨牙允血的怪物，身里長出尖刺，人皮撕開露出怪物一樣的身體，老樹皮的一樣開裂開測的皮膚，身體張開的肋骨，就像是怪獸張開了吞人進腹的巨顎，口中一點猩紅，像是在嚼著人骨，瞬間鮮血溢出來染透了整個身體。
林離感覺自己像是墜入了一個旋渦，無數的星辰舞動，乾坤顛倒。
林離看著惡魔一樣的自己，在一塊塊的鏡片之中，林離看著那個惡魔的自己撕開了胸膛，正掏出自己的腸子臟腑往嘴裡塞，吃得滿嘴的鮮血淋漓，濺出來殘汁臭液流得滿地。
「你不是我！」
「我就是你！」
緊接著一陣的撕裂感，林離墮入黑暗。
大巴車裡，看著破窗而出的林離，謝雨琳撕開自己的臉皮，在鮮血淋漓，並且已經沒有了皮的臉上，謝雨琳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說:「有長進了，都知道懷疑了。比起之前那個傻裡傻氣的模樣，好多了。」
「出來的時間長了我也該走了。順便帶上這浪.騷.蹄子回去，就喜歡她這股狠毒范兒。」謝雨琳自己勾著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的說道。
…………
「喂！醒醒，醒醒！」林離感覺有人在掐他的人中，疼得林離睜開了眼睛，陽光有些刺眼，林離忽然想起剛才不是晚上嗎？怎麼會有陽光。
林離感覺身上力氣被抽空了，努力的抬起手去擋住那陽光。
「隊長，隊長！快來啊！醒了，這個人醒了。」林離聽見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當林離在刺眼的陽光下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女孩，大概二十來歲，挺乖巧可愛的，臉蛋兒圓滿是個旺夫相，關鍵是身上還穿著警察制服。
「警察?」林離靠著背後的樹，坐了起來，問道。
「我們是市刑警隊的，這位先生您好。」林離看著那女孩，身體挺直的對林離敬了個禮。
「警察找我幹什麼，我要回家。」林離努力的站起來，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先生您好，您可能和一起惡性兇殺案有關。所以，我們刑警隊需要你做個筆錄。」那女警字正腔圓的說道:「還有這裡是普州縣了。」
「原來早就已經到了啊！」林離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道:「這一路可真夠累的。」
林離一眼看著旁邊，旁邊一輛大巴車直接的翻進了旁邊的地溝里，車子的外形已經完全變形了，一股鮮血從車廂里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