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四 我失去的，我得到的

  《山海經》第二卷《西山經》云：「又西三百五十里曰天山，多金玉，有青雄黃，英水出焉，而西南流注於湯谷。有神鳥，其狀如黃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渾敦無面目，是識歌舞，實惟帝江也。」渾敦即混沌，混沌的形象為識歌舞的神鳥。（有的本子為「有神焉」，繁體的「鳥」與「焉」寫法相近，傳抄中可能有差錯，但都講得通。）

  果然是表裡如一啊，周關瞥了瞥這時候又在頭頂大呼小叫自己和自己玩的很嗨的肉球（表裡如一的傻？）

  話說在《莊子》的應帝王篇中貴為中央之帝的混沌貌似就是憨直到死的……


  「混沌？」「咿呀？咿呀？」某肉球撲棱著翅膀到處翻飛。


  「別看了說的就是你~」某人無力的招了招手，也不等他回應就指了指懸在半空中的光幕「為什麼只有義務，沒有權利啊？」


  「咿呀？咿呀！」周關：「說正經事呢，別賣萌！」


  「咿呀！咿呀！」


  「好好說話！」


  周關：「你會不會說話……」


  「咿呀！咿呀！」某肉球快速扇動著自己的小翅膀表達自己的意思。


  「誰能給個解釋~」周關再一次表示自己好累……


  「混沌目前屬於幼生體，所以由空間助手協助管理空間……」周關豎起大拇指「你贏了我服……」還是那個未知空間狐狸臉的傢伙擦了擦自己額頭根本就沒有的汗水對著一旁的女神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心裡卻暗自嘀咕「早知道自己造個空間這麼麻煩還不如直接扔到別的空間算了！補丁終於打好了……還是那幫傢伙有先見之明，弄個大光球完事，自己躲著看戲……」


  （合著自己才是那個一直傻了吧唧和一個果真是個球的傢伙談事情的人啊……）

  「……既然這樣那請你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沉默…才怪！空間精靈這下乾脆利落的回應：「空間草創之初，缺少任何資源，需要輪迴者一起同甘共苦，一起創業……」


  周關一把將某隻肉球扯下自己的腦袋


  某球：「咿呀！咿呀！」也不知道它究竟在說些什麼。


  「那我要求政策優待！」


  周關不甘示弱的說道，誓要為自己的福利據理力爭！


  良久之後……周關滿是懷疑的盯著眼前的大光幕（估計這個破空間助手是在計算，只是這計算力也有點捉急吧？）

  「輪迴者可隨機抽取一件專屬武器，注意此武器存在唯一性，不排除輪空可能性……是否現在抽取？」


  周關：「抽！現在就抽！有總比沒有好……」


  「是否現在抽取？yes/no」


  周關已經無力吐槽「是……」


  光幕搖身一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盤分為六個區域，一根金色的湯勺作為指針橫立當中。


  「開始抽取……」沒等周關看清楚上面有什麼東西，輪盤就自顧自的旋轉起來……


  「貌似我沒喊開始吧……」


  「停！」已經不對這個沒節操的空間助手抱任何希望的某人果斷喊了停！

  輪盤應聲而停，乾脆利落，絲毫不給人觀察的機會。將某樣東西拋飛，那輪盤就消失不見。


  然而周關卻早已經不在乎了，他所有的心神都被那漂浮在空中的小巧物件所吸引，那是一個帶著血跡的分叉白色小角，晶瑩白皙的猶如藝術品的小角上的紅色顯得那樣觸目驚心。血跡似乎還沒有干透，似乎是剛從某種動物身上拔下一般。


  周關用力咬住嘴唇，任憑鮮血低落疼痛讓他頭腦無比清醒。


  他慢慢鬆開左手哪裡有著一隻精巧的黑色小角，除了顏色的不同與那白色小角幾乎一模一樣，與此同時伴隨著「咿呀~咿呀」聲，某隻肉球咬著白色小角將它送到周關掌中並不時用自己身體小心翼翼的蹭著周關的臉頰。


  周關伸手摸了摸混沌的翅膀，怔怔的看著靜靜躺在掌心的一黑一白兩隻小角，是如此的般配！似乎它們原本就是長在自己身上一樣……


  「轟隆~」猶如大河決堤一般的聲響中，那一黑一白的兩個小角如同是鑰匙一般將一扇他從未知曉或是被埋在心底塵封已久的大門打開……


  一段不知從何而來的記憶如同潮水般從大腦深處湧出將他所有的思緒淹沒，讓他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