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5章 假扮新娘鬧顧宅
傍晚時分,淅瀝瀝的春雨漸漸停息,天邊多出了幾朵美麗的火燒雲。
顧家大宅外,聚集著數十個衣衫襤褸的乞丐,乞丐們有組織的邊唱邊闖,非要入府分一杯喜酒喝。顧家的家丁自然是不會同意的。雙方一堆一扯間,便亂作一團。圍觀者越來越多,顧家的人也越聚越多。正值雙方焦灼之際,兩道黑影趁機躍過院牆,消失在顧家院內。
鼠爺此刻,正瞪著小眼睛仔細瞧著婚房小院的那片小竹林,對身後的家丁命令道:「你們幾個都過去看看,那片竹子里是不是有什麼動物,這天氣丁點風都沒有,這竹子怎麼都自個在晃動呢!去,去,都過去看看。」
原本看守相依的家丁,都跑去竹林查看異常。婚房側面的一扇窗,此刻正輕輕的被人從外面推開。兩個身影,一男一女一閃,跳入婚房。
「什麼人?」項依察覺有人從窗而入,小聲喝道。
「妹妹,是我!大哥!別出聲!」青斬急忙小聲提醒。
項依看到是青斬,內心驚喜萬分,差點喊出聲來,下意識急忙捂住了自己嘴巴。頓時一股暖流由心而生,她眼睛一酸,兩行熱淚情不自禁的淌下。
「紅娘,你幫項依將衣服換上,帶她走!」青斬輕踱步,緩貼身於門后,一面留意外面的動靜,一面焦急的催促道。
「項依妹妹,換上這身衣服,快隨我回李府。」紅娘遞向項依一套黑色夜行衣。
「我不走,大哥。你凝結出命紋了?」項依沒有接紅娘遞過來的衣服,反而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床沿,將眼神避開紅娘夜行衣下凹凸起伏的火辣身材。
「沒凝結出命紋,但步入禪境了。趕緊走,你和紅娘去李府做準備,一會兒接應我。我想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盡量往外跑,如果跑不出國師村,李府是最後的脫身之地。快!」青斬雙眼盯著項依,嚴肅的命令道。
項依不敢再言,急忙換下婚服隨紅娘跳到屋外,對青斬輕聲說道:「我離凝結命紋只差一步,等我來救你!」說罷,隨紅娘而去。
青斬將項依的新娘裝套在自己身上,再胡亂的將各式首飾一併戴上,還是覺得不妥,又吹滅幾盞紅蠟燭,讓房間暗淡下來,這才覺得大差不差,方才盤膝而坐,穩固起修為來。
現在,項依已脫離虎穴,青斬也心平靜氣幾分,先將禪境的修為慢慢穩固住。然後,拿來一面鏡子,一面施展修為,一面仔細觀察自己的眉心。左照右瞧,上觀下瞅,還是沒有看出半點命紋的痕迹。
最終,他自己也照煩了,索性將鏡子往床上一丟,閉目養神。他想著洪爺爺的推測,感覺也不對,母親給他講過命緣星所有命紋的種類和分類,從來沒有聽說過有狂暴這種命紋。
《命紋錄》一書,他三歲便在恩師的教導下,讀的滾瓜爛熟。命紋一定是天地間自然形成的東西,加工製造的均不可能成為命紋,這也是為什麼命紋中沒有刀槍劍戟這種武器命紋。
人是自然形成的,所以命紋中有巨人、人手、乃至於人的眼睛,但從沒有過關於情緒的命紋,情緒也是人體製造出來的。
「如果不是狂暴,那我的命紋又是什麼?又為何什麼都沒有呢?」
青斬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得暫歸結為:凝結命紋之時心生雜念,走火入魔導致命紋變異或命紋僅凝結了一半。只有這兩種可能才能解釋,而且他凝結命紋之時,雙眼流下血淚多半就是走火入魔的徵兆。
青斬長長呼出一口悶氣,自我安慰道:「雖然沒有命紋,但還是步入了禪境,好在我的靈力簡單粗暴,似乎更適合手槍這種武器。」
他突然想到了手槍,同時也想到了項依青銅碎片記載的煉魂之術,腦海靈光一現,既然沒有命紋特性的附加,那何不藉助陣法和煉魂之術增加手槍的威力。
他掏出兩把手槍,以靈力為刀,念力為引,在其中刻下天地玄黃八荒陣。然後,開始為這兩把武器煉魂。
煉魂,顧名思義是讓武器誕生靈魂,也是就所謂的器魂。青斬右手飛快的掐出一個複雜的印訣點在手槍之上,一股朦朧之氣被逼出槍體。
此氣是青銅武器在鑄造的過程中,因其材料中的金屬、熔爐內的火焰、冷卻用的冰水、草木化的碳灰、鍛造用的灶土,其相互作用而出的一屢五行之氣,是一種合成靈氣。此氣是煉製器魂的基礎。
器魂屬性有五行,火屬性,可增加暴擊。水屬性,可附加麻痹效果。木屬性,可增加治療效果。金屬性,可增加防禦。土屬性,可反彈傷害。青斬果斷的選擇了可增加暴擊率的火屬性作為手槍的器魂。
青斬將體內靈力分解為五份,在右手五指間分別出現五色之光。五指變化間,朦朧之氣變得血紅,那是因為只將那股至純火屬性的靈力得以保存。
緊接著,他眉心分離出一滴魂血與那至純火屬性靈力融合后,分離成兩滴,分別飄落在兩把手槍之上,瞬間融入其中。
做完這一切,青斬已是滿頭大汗。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串腳步聲,和顧大公子的笑聲,笑聲中帶著幾分春風得意,也帶著幾分濃濃醉意,而更多的是猥瑣的淫意。
「鼠爺,辛苦你們了,你帶著弟兄們去前院吃酒去吧,我進去與項依妹妹快活快活,你們勿要打擾,都滾吧!」
青斬急忙將手槍藏在腰間,學著之前項依的樣子坐好,可總感覺自己塊頭太大,於是乾脆躺在床上,用被子蓋住全身,背對大門。內心說道:「來的正好,爺正想試試這刻入了天地玄黃八荒陣和煉化了火屬性的器魂手槍,威力如何?」
顧大公子推門而入,見美人半躺半卧,口中呻吟,不顧真假,撲上床去便要親熱。
青斬半推半就,裝作女聲,嫩聲嬌氣,躲開醉漢推至床邊,說道:「你真是心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