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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誰在害我?

  誰曉得報紙上刊登,新聞網路上紛紛轉載,連理工學院的官方論壇上,都是指名道姓的說出我的名字,還拿真正的相片來對比。


  我是聲名狼籍,成了學院里最爆丑的紅人。


  「千語,理工學院就你一個姓千的女老師,是不是你?」


  「千老師,你不是有俊帥的未婚夫,怎麼召兩個壯男陪同?看不出你骨子真浪啊,哈哈!」


  「千老師,麻煩你到學校宣處傳說明理由。」


  我到學校宣傳處辦公室彙報,像一個犯人低頭順耳從頭到尾的說清楚。


  校長范飛鴻叫到辦公室,說是驚動到學校的創辦負責人衛順雄。衛老闆勃然大怒,說是只要查明真相存在作風不正影響惡劣,就要嚴肅處理的開除。


  在沒有查明之前,暫時停職檢查,不能去上課。


  哎,真是倒霉透了!


  警方都認定是遭人入室非禮和陷害,怎麼新聞報紙搬弄是非的胡說八道。


  這篇新聞是一位名叫胡達人的記者亂編亂寫的,我要去天河晚報討個說活。


  在天河報社的大門口外,聚集著三五成群表情不善的閑雜青年,有幾個警察在說勸離開。


  他們都是玫瑰夜總會的保安打手,新聞上指名道姓的說玫瑰夜總會藏污納垢,從事不道德的肉-體交易。


  晚報的圖片中,有一位名叫趙大勇的男公關裸著上身露著臉,絲毫沒有馬賽克的遮掩。另外一位叫鄭龍的猛漢子,就跟我一樣低頭的遮臉,記者就拍不到真實的面目。


  兩個男人都是夜總會裡看場保安,私下提供特殊服務。可人家挂名是保安,記者含沙射影的指出是特殊的男伎,還公然掛出人頭相,惹怒他們上來討個公道。


  這是玫瑰夜總會派人向報社抗議施壓,希望不會誤導的敗壞夜總會的名聲。


  我把電動車停在路旁上鎖,整理頭上的編織草帽和長秀髮,用來遮擋住被打得紅腫的淤傷。我取出墨鏡的配戴上去,朝報社門口走去。


  鄭龍長著粗狂英氣的橢圓臉,膚色黝黑的陽剛硬朗。他穿著翻領短袖配著牛仔褲,跟幾個便衣保安斜靠在牆壁的樹底下,吐著煙的攀談。


  鄭龍投來犀利的目光,確認是我后才走上來道歉。


  「千老師,那個亂寫亂報的王八蛋不知道跑去哪兒了,讓我撞見就湊打一頓。」


  我看到警察在跟幾個人商量,小聲說:「警察都在這時,你們怎麼敢找上門。」


  趙大勇黑著臉不屑一顧的鄙視:「老子不偷不搶憑什麼怕他們。再說了,咱們純粹是被人坑的,怕個裊事。」


  口氣不小的狂妄,不怕事的人兒。


  「千老師,我們是上當受騙才打了你。」鄭龍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健康朗爽的笑聲,「把你打得鼻青臉腫,真不是爺們要乾的事,算我第一次打女人。你要是不介意,我們兄弟請你吃飯賠個不是。」


  我有心想打探細節,答應說:「別人發簡訊給你倆,又親自打電話,肯定熟悉你倆的人。」


  鄭龍頷首的認可:「早就懷疑有人故意來坑害我倆了,若是抓到肯定打個半死。再說了,我在警察局聽到你的筆錄,怎麼兩小杯紅酒就不省人事的送去酒店,該不會是你的同學坑了你。」


  我早就懷疑重重,又不曉得是誰心機歹毒。


  趙大勇低聲的湊過來,邪笑的問:「我跟著龍哥進入房間,就聞到一味血腥味兒,地板上還著扔滿血液的床單。你不會是第一次?」


  我悻悻的羞紅臉,幸虧是戴著墨鏡,遮蓋著尷尬羞恥。


  陪同他們去吃過午飯,才知道他們也是受害者。


  他們主要工作職責是看場保安,碰上有出手綽闊的富姐,也願意去掙外快。


  掙錢是掙錢,可是引來警察的當場抓住,哪能不讓他們心生怨恨,擺明著狗眼看人低,當他們是隨便侮辱欺負的小狗狗。


  臨走前,趙大勇厚著臉皮揶揄:「千老師,龍哥很喜歡你哦。他陪女人有一套又一套,一招又一招的功夫,保你爽到天亮不寂寞,價格打上八折優惠。」


  我嬌羞得面紅耳刺,趕緊落荒而逃。


  過了兩天,警方給我打來電話,說是抓到陷害我的犯罪嫌疑人,名叫薛普露的女人。我去公安局辯認,不認得年齡二十八歲的女人。


  我真的沒見過,不認識。


  警方是通過我手機上的可疑指紋,通過指紋庫搜索確認,找到一位相同的指紋的人。警方調到明朗酒店附近監控錄像,發現薛普露的大眾車子有過出入。


  薛普露經營一家婚慶廣告公司,曾打傷別人被關押拘留,在警方留有指紋記錄。


  憑著在我的手機上留有指紋,順藤摸瓜的查出薛普露用公共電話打給兩個保安、打給110報警,打給報社記者同是她的聲音。


  在大量的證據面前,薛普露供招認罪了。


  薛普露聲稱前任前任前任的男朋友很單相思的迷戀我,讓她心懷怨恨,找機會在酒吧里給我下藥,然後鑽入酒店報復虐待我。


  警方認定薛普露的罪行,天河晚報正式發出新聞追蹤,說天河理工學院的女老師長得漂亮美麗,遭人嫉妒的無辜報復。


  我不認得薛普露,也不認得她的前任前任前任男朋友,不贊成這個說話。


  非禮我的男人長得魁梧健壯,散發出陽剛的氣息,根本不是又矮又瘦的女人。


  不管怎麼樣,居心叵測的壞女人敢來誣衊誹謗我,結果留下指紋自招惡報,罪有應得。


  學校領導讓我沉默接受,希望儘快平息非議。


  學校把警方的通告,放到官網新聞和論壇上,還列印張帖在公告欄,說明我是無辜遭人陷害報復,跟我的作風道德無關。


  我在度娘上搜索薛普露是什麼人,發現她曾是當紅模特唐玉嬌的助理。


  每次唐玉嬌出席各種走秀T台,或是參加什麼慶祝活動,都有薛普露的陪同拎包,要麼幫忙推著行李,要麼是幫化妝之類的照片。


  唐玉嬌的男朋友是誰,就是光輝公司的經理,兼任天河理工學院的董事長衛東華。


  怪不得學校讓我沉默接受,保不齊是衛東華為了女朋友的顏面,希望息事寧人。


  哎,無論是誰非禮我,都已經過去了,就當自已倒霉!


  想想不過是一層膜,想想再怎麼潔身自愛都不可避免,就算了唄!


  我的醜聞爆發后遭人嘲諷非議,又逆轉的恢複名聲,一下子讓我在外語學院名聲大震,人人皆知。


  我上課的紀律原本就嚴明,睡覺就請出教室,玩手機就砸碎,早退就曠課,女生們都暗地裡叫罵我是刻薄潑婦。


  家裡父母親辛苦掙錢送上學,誰允許懶散不上進!

  發生這件醜事,原本討嫌我不願來選課的學生,都來爆滿教室的沒有早退逃課,算是失之東隅,收入桑榆。


  而且,我的作風還是傾向高中的管理方式,因為學習語言不需要什麼奇門技竊什麼研究思索,就是多讀多聽多開口多寫作。


  假如學習英語四年,考個專業英語八級了,卻是開口不會說,也不會看英文電影看英文書籍,豈不是白學了。


  幾天後的晚上,我在宿舍里跟同是英語老師的張美茹,討論講課技竅,接到座機打來的電話,讓我去副校長辦公室相見。


  這麼晚打來電話還蠻奇怪,到底是哪一位副校長?


  我整理身上的輕盈雪紡連衣裙,梳理披肩長發的別上一根玉蘭花髮夾后,拎著單肩斜垮包的下樓。


  那時晚上十點鐘,月光皎潔明亮,夏風習習。


  教務大樓一片陰暗深沉,唯有二樓辦公室亮燈。


  我站在走廊門口探頭張望,發現董事長坐在橢圓形辦公桌上低頭忙碌。


  寬敞豪華的辦公室沒有其它人,只有一位年輕帥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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