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遠遠望著你我不甘心
殺青宴當天
W地下停車場里,白藍坐在車上等候許久,聽到有人來這才抬眼,見陳均魯帶著安慈緩緩走來,她穿著一襲奶白色長裙,海藻般的黑色捲髮滑落胸前,長裙映襯的肌膚如雪,在淡淡的燈光下宛如盛開的白蓮,而白皙迷人的雙腿在黑夜中綻放無聲的誘惑。
安慈小心的抬著長裙生怕弄皺弄髒,平時都是休閑裝隨便搭配的穿,今天一下變得這麼隆重難免有些害羞…
白藍來了一句「挺好的,乾淨清爽。」
「那白總經理,安慈就麻煩你了,待會兒結束了我來接她。」陳均魯把安慈送上車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一路上安慈心裡還是沒底,畢竟沒有這種經歷,也不知道待會兒在宴席里該如何進交流…哎!不管了!再社恐也要好好表現!
白藍不經意的看了眼車內後視鏡,看見安慈那已經僵硬到不行的臉忍不住露出微笑,問「很緊張?」
她當然不能說她此時此刻已經緊張到不行,故作鎮定的說「沒有,我只是在放空而已。」
「那就好。」
安慈靠在車窗上,外面的燈光一幀一幀的掃到她的臉上,今天淡淡的妝容被燈光照的透亮粉嫩,像一個精心雕琢的瓷娃娃一樣少女感十足。
他們的車開出了城外,在一個有著氣派花園的會所前停了下來。
果然,就跟白藍說的一樣,一個記者都沒有。
白藍湊近她的耳邊提醒「小心一點,注意偷拍。」
從前門進去大概又走了十多分鐘才到了一個玻璃覆蓋的室內大花園,和前門的花園比起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輝煌明亮的燈光把這個室內花園裡的鮮花綠植還有中央的綠草坪襯托得格外耀眼。
今晚的宴會像極了小說里的豪門盛宴,男生們個個英姿颯爽,女生們個個美麗動人,隔得遠遠的就能看到玻璃花園那裡輝煌的燈火照亮了星塔上空整片天鵝絨般藍幽幽的夜空。
「白總,好久不見。」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拿著香檳走上前來打著招呼,身後還跟著一位美女。
「你好,木導,真的是好久不見了。」白藍與他握手談笑,兩人看上去早已認識很久。
「這位是我們戲里的演員,林素。」木導介紹起他身邊的這個女孩。
安慈不敢仔細去看,但從正面看去,這個女孩和自己今天的打扮相比,她成熟美艷多了…而自己就像個光禿禿的小白兔一樣…
白藍看向安慈介紹著「這位就是煙火的導演,木導。」
安慈見聞趕緊收回剛才一臉懵的表情笑臉相迎,「木導您好,我叫洛安慈。」
木導倒是面不改色,就好像白藍也不是第一次帶新人出場一樣,不,應該說這種帶新人分羹的場面這位木導見的太多了。
「這是我們公司的新人,還請木導以後多多支持一下。」白藍示意安慈敬酒,卻被木導婉拒。
「年輕人嘛…是該好好培養,給他們空間發展。」他指了指這些花園裡的人說「你看看他們,哪個不想在這裡分一杯羹呢。還是得看你自己的實力。」
她聽懂了木導的言下之意,她也明白單靠白藍是管不了她一輩子的資源的。不過被拒是常事,也不要心灰意冷,就像白藍說的,混個臉熟也好啊。
「是,木導說的對,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安慈滿眼真誠,可望向這裡面的人,個個都是拼儘力氣全力以赴,之前還想象過今晚可能會接到資源,現在看來根本就是白日做夢。
隨後白藍帶著安慈在各個導演身邊都露了個面,有的敷衍寒暄,有的約著試鏡,安慈見識到了這些名導的圓滑應事…也看到了白藍平時的另一面,看著高冷像個孤傲的大樹,但他與人交流時談笑自若,妙語連珠。
跟著轉了一大圈,安慈自我介紹也越來越順,也不怎麼怯場了。
此時聽到旁邊一群人的歡呼聲,安慈好奇的朝聲音看去,門口走進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顧淺唱。
安慈彷彿心都截止跳動了一般,這是她日思夜想,視他為光的人啊。
隨著掌聲顧淺唱走到了花園中央,那裡早就準備好了鋼琴,他輕撫摸著琴身,走到一旁坐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玉手輕佻,只見那芊芊玉指在琴弦上風快的彈奏著,十分流暢。
在場的女孩都連連發出驚呼。
安慈在一旁的角落遠遠的看著他,從容地慢慢閉上雙眼,去聆聽他的節奏。
一曲畢,起身,他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有著柔柔的光,感覺周圍的燈光都被溫柔了。
「感謝阿淺的鋼琴獨奏。來給大家介紹一下,我的新劇男主,顧淺唱。」木導上前迎接,舉杯慶賀。
香檳的泡沫就像璀璨的燈火,顧淺唱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男主…安慈眼裡暗淡…
看著他就在自己眼前,這感覺真實的可怕…眼前真實的他,肉眼可見的他才是她和他之間最清楚的距離。
白藍讓安慈自由活動,她走到餐飲桌那邊,五顏六色的雞尾酒掃入她的視線,她好奇的拿起一杯綠色和白色顏色漸變很有層色的雞尾酒,這酒叫迷迭香。安慈好奇的唱了一口,淡淡的薄荷味和酸酸的青檸味,酒味一點都不沖,剛才話說的多了一不小心多喝了幾杯。
平時不太穿高跟鞋,今天站了那麼久,腳後跟都磨出了血。她走出玻璃花園,來到外面的水池旁,四處望了望,沒人。
她脫下高跟鞋長舒一口氣,她的腳終於釋放了。
可能是喝的有點微醺,她感覺她的頭搖搖晃晃,她坐在水池旁,閉目凝神,打算休息一會兒再進去。
顧淺唱趁著他們沒找他出來喘口氣,外面的空氣都比裡面好的多,一人呼吸一口裡面的花草再漂亮再多又怎樣。
他往水池方向走去,看見旁邊坐著一個女孩,長長的裙擺隨著石岩墜落了下來,高跟鞋肆意擺落在地,月光照射在她身上皮膚顯著十分白皙透亮。
月亮在水池裡形成倒影,微風吹來,水面泛起層層漣漪。
她聽到聲音轉頭看到了他。
他一絲不苟的臉上掠過一絲不經意的笑容說到「不好意思,只是經過,無意打擾。」
安慈因酒精起了醉意臉蛋泛起紅暈,看見顧淺唱臉瞬間更是紅了一個度,連忙起身整理一下衣著和那被風吹的有些凌亂的頭髮「沒有打擾,沒有打擾…我也只是在這裡透透氣而已。」
…
我不喜歡喝酒,我只是買醉,也許只有喝醉才讓我對你表達那麼一點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