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1章、築基,無靈根?
剩餘三條水蛟見狀雖然憤怒,但卻無法攻破這泡泡的壁障,隻能眼睜睜看著韓鵬將其扒皮抽筋。
當韓鵬和白思卉從水中飛出時,一條水蛟皮便出現在其手中,這也引得岸上的士兵紛紛呼喊,也提起了士氣。
“韓鵬你竟敢屠我四弟,你等著吧,我會讓你星竹府成為一片水禍之地的,你就等著蛟族的報複吧。”
“哼,蛟族又如何,敢吞我人族就敢扒你們皮抽你們筋,如若下次再敢胡作非為,我就讓這你們死絕在這片海域。”
剩下的三條蛟見狀不再多說,合力掀起了大浪再次水淹星竹府,這一次整個城池再也扛不住高大十幾米的巨浪,整個星竹府再次被水淹。
隻不過這一次再也沒有惡蛟敢上岸,他們隻能用這種方法消氣。
“算了隻不過是幾條不成氣候的水蛟而已,死了也就死了。但你這種莽撞的性子卻要改改,海裏是他們的地盤,在陸上他們四條蛟確實無一是你的對手,但在海裏你卻不是對手,如果不是我,你說不定又要受傷,什麽時候能用點心啊。”
韓鵬此刻並沒有聽進去白思卉的話,望著一塌糊塗已成澤國的星竹府淡淡說道
“這些惡蛟必須要清除掉,現在我在這裏,這些惡蛟還會收斂一下,但如果我離開這裏,那不知會有多少人喪生啊。今天你也看到了,我這才離開多久就有多少人死在了惡蛟口中,真是混賬至極!”
白思卉無言,教訓的話也不在多說,她知道丈夫做的很對。
等水患慢慢退去,整個星竹府的百姓這才出來收拾爛攤子,換在往年這個海港城還算平靜,但自從海裏來了幾隻惡蛟,天天吃人已經很正常了。
朝廷雖然也派了軍隊來退治,基本上來多少死多少,直到韓將軍到來這才讓這些惡蛟收斂了許多。
傷亡固然讓人悲傷,但活下來的人還是很感激韓鵬,如果沒有他的話,這座靠近大海的郡城早就消失了。
韓鵬讓當地官吏負責善後,這才回到軍營查探情況,這一查才知道死了百十來號人,軍中士氣也隨著這一仗更加高漲,絲毫沒有因為同伴死去而低迷。
韓鵬這才放心,叫善後事宜交給副將之後便踏入了軍帳中休息。
至於韓風,兩個小將就跟在身邊不停活動,看來這兩個小將已經被韓風所折服,韓鵬自然放心讓他獨自修煉。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三個月過去,兵營中多了一個身影,這個人自然就是韓風,他耐下性子與士兵一起操練,與他們一起煉體,閑暇之餘便會跑到海邊發呆。
韓鵬時不時會找到韓風給他一些培元的藥物,定期會檢查他的功法,而惡蛟也沒有再發動攻擊。
在這三個月中,韓風一直都沒有再吸納靈力吐息,白思卉告誡過他要他盡量鞏固煉體期的成果不要急於積蓄靈力,而韓風也知道自己這幅身體依舊在泄露靈力,培元的藥物一直都在不間斷的使用,作為煉體期的後期,他需要將自己這幅身體打造成鐵桶,要保證一點靈力都不向外泄露這才能夠突破築基期。
沙場中,二千多士兵正在操練,而韓風也是這些士兵中的一個,他現在所能承受的重力已經達到了五倍之多,沙場上其他士兵都生龍活虎,隻有韓風艱難的邁著步子,妄圖保證身體的協調性。所過之處地麵直接塌陷,韓鵬手下的兵油子們本來都看不起這個紈絝公子,但看到韓風此刻的架勢,都知道傳言是假的,全身負重萬斤以上,而且還是常態,沒幾個人可以做到。
不過韓風那詭異的慢劍卻成了被其他士兵取笑的話題之一,這種劍法確實是花架子,是要是個人都可以輕鬆避開,練了又有何用?
但武思威和吳思誠卻不這麽想,在全力交手後,兩人才知道韓風有多強大,那簡單的劍招完克兩人,這也就是在練習,一旦玩真的,兩人早已死在韓風劍下,這也讓兩人存了一個心思與韓風一同訓練,想從韓風身上學到一些皮毛。
對於韓鵬手下的這兩個親兵,韓風抱著幫助的想法替兩人設置了地縛靈陣,這樣一來,演武場上就多了兩個行動遲緩,猶如兒童一樣邁步打拳的兩個青年。
可這兩人加入之後,演武場中的兵油子各個都閉嘴了。
短短三個月,韓風竟然開始朝著手鐲的最高程度十倍重力術進發,他的力氣也整整漲到了五萬斤,如果不是與之交手,根本無法想象一個連築基期都不到的青年身體中竟然蘊藏著如此強大的力量。
兒子的修煉白思卉看在眼裏,十分自豪。
要知道築基期的修士也沒有韓風這麽大的力氣,或許在有些宗門中,那些無法練氣的力士會專攻肉體修煉,可現在自己的兒子法體*也能到達這種程度,不得不說很能吃苦。
韓鵬這段時間一直都未曾出現,想來也是在軍帳中抓緊時間修煉,而白思卉則是在水汽充裕的海邊設置聚靈陣修煉,再這期間韓風經常得到其給予的培元藥物,也得到了白思卉再水靈力修煉上的指點。
三個月後,韓風察覺到自己的靈力已經完全封閉在體內,再也沒有一絲靈氣泄露,終於滿意的笑了,吃了那麽多的補藥,這幅身體終於補全,當他將這個消息告訴白思卉後,白思卉決定為他築基。
築基丹已經有了,而白思卉在韓風服用築基丹前鄭重其事的交代,要韓風心神守一,將體內的靈力完全調集起來,將築基丹的藥效運行到身體的每一處竅穴,最後在丹田匯聚成靈力旋渦。
韓風點點頭,便開始服用築基丹開始築基。
丹藥一入口便化作一道暖流在經脈中流轉,但很快這股暖流便將韓風體內的所有靈力全都匯聚在一起,開始遊走全身各處竅穴,比之大周天更加複雜。
而韓風也在這一刻發現之前服用火陽焚筋丹多麽明智,之前火陽焚筋丹就已經將他全身隱秘的各處竅穴完全衝開,而這次築基丹將他全身靈力完全調動之後遊走隻是走了一個程序而已,全身各處竅穴都被築基丹的藥力煉化,成為可以存儲靈力的竅穴,日後韓風練氣吐息也就要比常人花費更多的時間,但效力卻是常人的兩倍,不多不說是一種造化。
很快,築基丹的藥力運轉全身竅穴,最後匯聚在丹田之中,一道旋渦憑空在丹田生成,開始吸納靈力。
白思卉見兒子身體四周靈力消失,急忙將聚靈陣布設,這才保證韓風四周有充沛的靈力供他吸收。
一個聚靈陣如果按照慣例的話可以堅持兩個時辰,每次都需要消耗數十塊下品真靈石,而韓風這築基時間吸納的靈力時間之長也出乎白思卉意料之外,不間斷使用了十幾次聚靈陣之後,韓風這才停止了靈力吸納,體內靈力這才開始自動運轉。
在韓風的丹田之中,那道靈力旋渦終於生成,開始按照之前靈力運行的線路自主吸納靈力,而築基丹的藥效也開始發揮作用,韓風周身的竅穴在藥力滲透之後,體表便出現了一次黑乎乎的物質,很顯然就是築基丹在排除他體內的雜質。
這一次運功時間很長,等到韓風收功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眼前的一切也在這一刻變得異常清晰,感知也變得靈敏起來。
築基,顧名思義是一切的基礎,隻有完成築基,靈力的吸納才會按照人體竅穴的分布進行周天運轉,這才算真正踏上了修仙之路。
而通過築基,修士每天努力聚集的靈力才會慢慢壯大丹田內的靈力旋渦,這個過程之後,修士就要理清自己需要吸納何種屬性的靈力,哪種靈力是最高效,最適合自己的,日後就會固定吸納一種靈力,等到靈力旋渦密度到達一定的程度才會形成靈丹,也就是修士靈力的源泉,這才稱之為結丹。
從築基開始,也就決定了修士日後的修煉之路,不管修士日後習練了什麽神通,都會與築基開始形成的屬性之力一致,一旦修煉功法與體內的靈力屬性不匹配也會造成走火入魔,靈力紊亂,所以築基就是看你擁有了何種基石,日後也必須要循序漸進夯實道基,感悟對應的天道才可以將實力提升到極限。
而結丹隻能算是地基完成的第一步,接下來就需要不斷精煉靈力淬煉這顆靈丹,讓其吸納天地精華,褪去雜質成就無上金丹。
到了金丹期之後,修士們丹田內就會形成一種丹火自動淬煉金丹,從這個過程開始修士就可以利用丹火煉製丹藥或是兵器,這也是金丹期修士的特征,從這個階段開始,金丹就可以擁有神兵利器還有無數靈丹妙藥。
等到丹嬰練成入駐丹田之後,這才算是登堂入室。
白思卉見韓風慢慢收功,也生出了好奇之心,一下子從儲物袋中取出至少不下十種的下品靈石,她想知道兒子究竟是何種屬性的靈力。
等到白思卉詳細告知靈石的種類後,韓風才知道接下來這一步就是要確定自己的靈力屬性,這一點就讓他犯難了。
其實他早已經打好了主意,到達築基期就可以修煉玄黃不滅體的第一階段,五行之體。而且他連修煉順序都已經確定好了。
但現在如果鑒定自己體內靈力屬性的話,萬一不是土屬性靈力那他的算盤就要落空。
所以在白思卉囑咐自己試著吸納靈石之力時,韓風下意識就拿起了土靈石,果然土靈石的靈力可以被吸收這讓韓風不由得心中一喜。
但白思卉的眼神卻出現了變動,她並沒有感知到韓風身上散發土靈力,這也就說明韓風不是土屬性靈力。
接著白思卉就讓韓風試著吸納其他靈石的靈力,無一例外韓風都能吸收,但體表上卻沒有任何屬性之力出現。
這也讓白思卉的心一下子掉進了萬丈深淵。
“不應該這樣啊,這怎麽可能?”白思卉臉上的笑容已經斂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神色。
“娘,您這是怎麽了?難道我的身體又出錯了?”韓風下意識的問道
白思卉抓住韓風的經脈,試著輸入一縷水靈力進入韓風的體內,當她內視到韓風丹田之後看到那旋轉的靈力旋渦之後,整個人就仿佛被雷電擊中一樣形同木偶。
“怎麽會這樣……”白思卉心事重重,兒子突破築基的喜悅一下子被烏雲所籠罩。
“娘,到底怎麽了?究竟出了什麽事?”
“你的築基很成功,但你體內的靈力並沒有生成屬性之力,也就是所謂的靈根,就是說你可以修習任何神通,但沒有屬性之力的增幅,你的任何功法的威力都會比常人弱!”
韓風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麽大事,他所承載的功法可是方圓的逆天功法,光是煉體的功法就涉及了真靈界的五行大道、玄黃大道和陰陽天道。而第一階段五行之體的修煉就是要吸納五行靈力淬煉本體,五行之道相生相克,他想要練成就必須從單一的一道開始淬煉,直到身體完全被五行之力貫穿,能夠自由切換五行之力才算成功。
眼下自己的力量是無屬性正好順了他的念頭,白思卉所考慮的或許是因為無屬性靈力想要修煉功法就會比有屬性之力的修士弱,但這點對他來說並不是問題。
“兒啊,此事茲事體大,你現在暫時不要吸納靈力,待我和你爹商量一下,你這種體質必須要依托宗派之力,也隻有大宗大派會有你這種體質的修行功法,所以這段時間你還是煉體,切不可吸納靈力,以免你體內靈力過於紊亂,那一切都晚了。”
韓風點了點頭,但心裏卻是另一番心思,他已經決定要開始修煉土行之力了。
白思卉心事重重的離開了,留下了韓風獨自一人在海邊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