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章、表決心
三天後,韓風已經可以走動,而白思卉夫婦也如期來看望他,望著自己兒子一點點艱難的走動,白思卉第一個忍不住就將韓風抱緊,不停地詢問韓風那還疼,其言語情深意切,讓韓風頗為感動。
韓風不敢多說話,隻能呼痛獲得同情,而他越是這樣,白思卉更是心疼,不由分說便動用自身修為為韓風療傷。
水靈氣這次猶如一道輕柔的絲滌流入了韓風的身體,韓風便閉目仔細感受這道靈氣,他精通五行,明白想要療傷非水係不可,這水靈氣一進入體內便開始修補那些還未退去的傷痛,白思卉仔細的梳理著韓風體內零散的靈氣,讓它們匯聚起來開始按照周天運行。
在她無私的幫助下,一直淤積在體內的十幾處障礙竟然被衝破了幾層,這讓韓風大為痛快,他已經能夠感受到靈氣在自己體內有規則的流動,雖然不是大周天,但這具身體經過白思卉這麽一修補也省下了許多時間,不由得對白思卉的生出了一絲親情來。
白思卉見兒子已經可以獨自運轉體內的靈氣,這才擦了一把香汗,兒子體內的氣淤是製約修道的障礙,她本來打算讓兒子投奔到王寶昌門下,這樣一來,兒子就是不修道也會衣食無憂,在星洲某個王朝內謀個一官半職,他們才能心若旁騖的追求大道。、
但現在兒子這麽一遭罪,白思卉就斷了讓他進儒門的心思,還不如硬生生拓開兒子的桎梏,讓他達到築基期,投奔到白家才是最安穩的。
可強行拓開兒子的道基就會斷了兒子修道的前途,白思卉雖不忍心,但一想到自家孩子在這裏被打的半死不活,心也就一下子狠了下來。
“還愣著幹啥,把築基丹拿出來!”
白思卉略微休整了一下便朝著一旁的韓鵬伸出了手。
“你可想好了啊,這築基丹極為難煉,如果留給飛晨的話能助他順利晉級築基期,在這裏浪費了,豈不是耽誤了飛晨幾年時間。”
“飛晨這孩子悟性不錯,一入兵家必然會有人注意到他加以培養,他的根基已經被夯實,兵家絕可能視而不見,反倒是風兒現在已經如此之慘,你我不可能一直在天昂界這種小地方逗留,我是看出來了,讓他拜入王寶昌門下是不可能的事,他已經被你耽擱了,已無心上進,如果放任不管隻能死掉,我這次鐵了心要拓開這孩子的經絡,這樣他才能在白家有一席安身之地,你總不能把孩子生出來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可這樣一來,他就算能夠修煉也永遠無法到達築基期,這不是更殘忍,我在其他界也有一絲人脈,到時候把孩子投到他們那裏必然會照顧有加,犯不著浪費這築基丹吧?”
一直在閉門的韓風聽到這句話心神巨震,他本以為兩人是為了治療他的傷勢才如此大費周折,但現在他才搞明白,這兩人卻是要將他體內經絡的氣淤之處強行用築基丹打通,這樣一來他固然可以修煉,但卻無法到達更高的境界,斷人道基如殺人父母。
但此時做這件事的卻是他這具身體的父母,作為子女,他能理解作為母親的袒護,但此事決不能任由這樣下去。
“呃,母親我好疼啊,為什麽我的身體內每處都像刀紮一樣,母親救我啊!”
韓風這話一出,白思卉心神一下子就亂了,兒子現在所受的苦每一聲就紮在她心裏,她想要做的事也一下子被擱置了下來。
“兒啊,忍著點痛,娘現在就為你療傷!”
“娘啊,我不想讓您失望,我要修道,這一次我吃的虧讓我明白了一件事,我若是弱了,就隻能被別人往死裏打,我不想再被人欺負,我要好好修煉。象大姐二哥那樣為您和爹爭氣。”
韓鵬的手顫抖了,他一直對這個兒子放任不管,兒子的行為也讓他大為失望,但這次兒子死裏逃生能活過來,像是被打醒了,想事情也開始通透了,這讓他又升起了一絲希望。
“孩子你真的能重新振作起來嗎?”
“爹,我韓風發誓一定會重新振作起來,為您和母親爭氣,不就是修道嗎?這次虧我記住了,您就看好了,我一定會讓趙家寧家付出代價,但不再是靠爹娘,我要真正在實力上勝過他們,讓他們仰望我。”
韓風這句話說出也確實把白思卉和韓鵬震住了,他們隻希望自己兒子能安生下去,好好修煉,但誰曾想自己的孩兒突然說出這樣一番連他們都不敢想的事,這就太意外了。
“孩子你不會是被打迷糊了吧,娘不想你今後會有什麽成就,但娘卻希望你能平平安安活下去,你實在不行就去娘的娘家吧,那裏沒人可以欺負你。”
“不,娘我說的是真的,您和爹的願望是讓我投入王老的門下,但兒子著實不喜歡王老那套文縐縐的做派,我知道我的表現讓你們兩位失望了,我也沒少給爹娘抹黑,但這一次我離死那麽近卻讓我看開了,沒有實力,死也是操縱在別人手上的,我比別人弱還要跟人爭純粹是自尋死路,我想清楚了,我要主宰別人的命運,別人的生死,而不是被人象一條狗一樣打的半死不活,我韓風,從這一刻醒了。”
說到這裏,韓風眼中射出了兩道精芒,這眼神也讓白思卉和韓鵬大吃一驚,一個煉氣期三重的孩子竟然能發出如此奪目的眼神。他們兩人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孩子突然陌生了起來,就像從未見過一樣。
“我會打牢我的道基,我會通過自己的努力疏通積聚在經絡裏的淤氣,我會努力修煉,我要讓你們兩個能以我為傲。”
“哈哈哈,好好好,我兒終於想通了,我韓鵬終於不用再擔心了,兒子你變了,變得我不認識你了,但無妨,隻要你努力,不管到那個階段爹都會在背後挺你,哈哈哈,太高興了,我兒終於有出息了。”
韓鵬說到這裏,將手中的那白瓷瓶放在了韓風的身旁,淡淡說道:“你有誌氣,老子第一個支持你,這枚築基丹就當是對你的鼓勵,如果你能抵禦這平白得來的實力通過自己努力到達煉體九重,那這枚丹藥才會體現出它的價值讓你一飛衝天。”
白思卉這時也很高興,她做到這一步也是沒辦法了,她不想從她身上掉下來的這塊肉就這樣窩囊的死去,至少在白家以她的麵子沒人敢為難自己的孩子。
但兒子的清醒讓她著實吃了一驚,但隨之而來的便是驚喜。
“好,我的兒,既然你有心修道,那爹娘就不會吝嗇任何資源,練氣丹也好,真靈石也罷都會給你供應,隻要你能努力,爹娘就是砸鍋賣鐵也會給你鋪平這道上的障礙,讓兒可以心若旁騖的修煉。”
兩人高高興興的走了,一路讚不絕口,而韓風這才擦了一把冷汗,他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修煉了。
時間就在不知不覺中過去,這段時間,白思卉時不時就過來看望兒子,練氣丹也時不時送過來,量供應足了。
白思卉甚至還給了韓風一篇練氣心法水柔訣。更是將這套法訣的運轉方法詳細的告訴了韓風。
她見兒子勤奮起來每天都在吐息練氣,就更加高興了,這水柔訣雖然不算是什麽高級功法,卻正是韓風所需要的,再加上水柔訣在運行過程中會不斷修補經絡,這也是韓風目前最渴望的。
每天早晨韓風就會在演武場靜坐,吞吐靈氣,他現在正努力積聚靈氣衝擊體內淤氣,對於水柔訣韓風一眼就理解了其運行原理,精通水係法則的他運轉水柔訣更是如虎添翼,一道道水滴憑空在空氣中凝結而成匯聚在他身前,這一滴滴水氣正是不折不扣的水靈氣,越是吸收韓風就越有把握衝擊體內的淤氣,這些天的水氣的滋潤讓他體力憑空增加了許多,體內的靈氣雖然無法運轉大周天但卻在無時無刻不再積累,就這麽些天,他就已經衝破了體內的四五道淤氣。
練氣丹更是補充了大量的靈氣,韓風一直都不能理解靜心為何說真靈界是拚資源的,現在他才明白這話不虛,他每天吐息所吸收的靈氣,還比不上一兩顆練氣丹功效來的快。
隻不過韓風還是認為是藥三分毒,以他現在的基礎不得不吸收這丹藥之力來衝擊淤氣,如果衝擊成功,韓風才會認真梳理每一處經絡確保身體不會因為服用丹藥留下後遺症。
這些天,他不僅僅隻練氣,更多的則是撲進了書堆裏,他需要方方麵麵了解這個陌生的世界,僅靠身體自帶的記憶是不夠的,還需要更多知識。
韓鵬作為大將軍還要戍守邊疆,但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花費幾個時辰就來到自己的將軍府,隻不過他並沒有出現在韓風麵前,而是在暗處觀察自己兒子的一舉一動。
他雖然看上去魯莽,但卻極為精明,自己兒子出現這麽大的變化讓他有些不可置信,很快他就找到了一絲蹊蹺之處,禦醫的話很快就被他回憶起來,氣息全無,也就是說兒子真的差點死去,但也不會出現這麽大的變化。
奪舍這個可怕的字眼一下子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必須要觀察確定這還是自己的兒子,如果是某些大能在隕落之際元神出竅飄蕩,發現了自己的兒子昏迷就溜進了兒子體內取而代之,那這就太可怕了。
但這些天的觀察卻並沒有讓他察覺出任何意外,兒子竟然按下了性子踏踏實實修煉,甚至開始鑽研起了修煉的門道和各界的記載時,他才慢慢放下戒心,一般大能如果真能奪舍,就會在短時間內實力大進,更不會浪費時間去撲在書堆裏看一些與修煉無關的書籍。
自己的兒子確實還是本尊,吞吐靈氣也是循規蹈矩,這種勤奮讓他十分滿意,感覺這兒子終於可以不用操心了。
對於這個高來高去的結丹期老爹,韓風也是帶了一絲戒心,以他強大的魂力隻要在方圓十幾裏出現就會被韓風察覺,魂力的好處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檢驗,韓風這才明白靜心的苦衷,這樣一來,他可以不再擔心被人窺視,慢慢開始他的修煉大計。
在這些天,一個個驚喜突然接踵而至,第一個就是原本早已失去的黑白劍體再一次突兀出現在了這具身體的丹田裏,散發的更是讓韓風久違的三大劍意,殺戮、鎮封和震蕩劍意。這一點大大出乎韓風的意料之外,他本以為他又要從頭開始領悟這三大劍意,但現在這三大劍意突然出現在這裏,實在是太驚喜了。
第二個嘛就是白陽當初封在他體內的光明之凱也就是五行正解突兀的鑽了出來化作了一道字符流入了他的魂海。
真是瞌睡了就來枕頭,韓風正發愁如何提升實力,現在看來一切冥冥之中都有定數。
他練氣之後,之前的劍體回歸,這個方圓留下的念想又突然顯靈,很明顯一切都是要他重修五行之力,或許當他實力達到一定程度說不定這念想又會再次出現也說不定。
五行正解果然不愧是一部奇書,韓風風本以為自己精通了五行之力,現在一接觸這部書才知道自己那點領悟果然是皮毛,這本書句句透露著五行相生相克的至理,而且每一道都與大道契合,這是韓風沒有接觸到的,那些化形化虛之道他倒是可以通過以往的經驗觸類旁通,可這大道韓風境界不夠或者說以他現在這個階段連境界都談不上,更不可能領悟每一道的精髓。
更重要的是,這五行正解更涉及了另一個大道,那就是陣道。
五行即是五象。五種天地自成的元力,這五種大道之力自成一道,更是牽扯出了不同的聚靈陣、攻擊陣、防禦陣還有召喚陣,論陣法韓風本以為自己已經是陣道宗師了,可五行正解中記載的法陣論繁複還有相生相克之道也大大超乎他的意料,更不要說五行陣法齊聚,這每一道都值得他鑽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