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四章、血祭威逼
一絲明悟在韓風心底升起。
這四聖獸的威能也可能僅僅是顯現了鳳毛麟角,其威力大小完全是由施術者決定。不知道這劍輪能否斬斷與君王的聯係,如果可以的話,那這四聖獸除了玄武龜甲稍微難對付之外,其他三隻聖獸已不足為慮。
就在他想出辦法的那一刻,青龍白虎朱雀動了。
木係靈氣源源不斷的從青龍身上湧出,其所在位置一下子變得綠意盎然,大大小小的樹木花草近乎瘋長一般,一下子就將曠野變成了鬱鬱村村的森林,而這些花草樹木的枝椏也化作了一道道銳利的尖刺,隱隱指向韓風。
白虎的殺伐之氣隱隱讓韓風體內氣血翻湧不已,甚至摻雜有一縷縷屍山血海的綺念讓其心神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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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熊熊紫焰讓整個天地都變成了一座熔爐,大地開始融化,空氣時不時開始鳴爆,如果韓風身上沒有劍氣護盾,恐怕也會被引燃。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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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風身後的劍輪再次增加了,隨著靈氣的熟練吸納,越來越多的靈氣在丹田集結,再加上兩大劍體主動喂養真靈氣,真靈元的體積也迅速增大,已經滿足了禦劍訣的消耗。
隨著手訣一邊,韓風身影一閃,直接出現在了青龍虛影身邊,圖騰劍狠狠朝青龍虛影身上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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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虛影巨嘴一張,一道吐息直接噴在韓風身上,而其下方的森林也紛紛射出一簇簇青色尖刺,看上去極為硌眼。
艘遠遠仇情結術陌陽孤月鬧 君王終於不能再平靜下去了,他感受到他與青龍之間的聯係被切斷,至此四聖之力已經有了空隙。
在吐息和尖刺的攻擊之下,韓風體表的劍氣護罩一下子暗淡,隨時都有破碎的可能,不過再被攻擊的之後,韓風需要的時間已經足夠。
三道劍輪早已將青龍四周圍死,劍輪的寒光不斷閃爍,愣是將青龍四周所有的絲線盡數斬斷,沒有了真靈氣的供給,剛剛凝聚的青龍虛影也再次萎靡不振,隱隱有種模糊的樣子。
君王終於不能再平靜下去了,他感受到他與青龍之間的聯係被切斷,至此四聖之力已經有了空隙。
這才明白韓風確確實實已經找到了破除自己大勢的辦法,連忙拔劍加入到戰團之中,與其他聖獸一起圍攻韓風,妄圖拯救青龍虛影。
朱雀的熊熊烈焰一下子噴了過來,這紫焰不失為最霸道的火焰,一經噴出,就連空間也抵受不住其灼燒,紛紛破碎,不過韓風早已經提防到了這點。
身影又再次以一化五,直接分出四道身形來攔截朱雀和白虎,至於被玄武護身的帝王暫時還沒有辦法,因為這玄武本身就與帝王連接在了一起,源源不斷的真靈之氣供給著它,也是最難斬殺的。
攻其所護也更能說明大勢已經有了漏洞。
終於青龍虛影就沒有那麽幸運了,三道劍輪來回呼嘯,一下子就將其形體打的形神俱滅,不過其體內最精華的一團青色光團也瞬間被吸入了劍輪之中。
四象破除其一,韓風也發覺整個天地的運勢有了一定的削弱,承受的壓力也輕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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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明他的判斷是正確的。
君王天命所歸,言出法隨,又有四聖獸祥瑞護身,確實可以算得上是天之驕子,這個位麵的霸主。
大勢之中天時地利人和,韓風一樣都沒有占到,不過隨著真靈氣的吸納,地利這一點已經不再是帝王的專利,韓風的禦劍術也同樣秉承位麵規則存在,有了攻敵之矛。地利之勢也隨著真靈氣的運轉慢慢被破去。
而天時所代表的四聖獸此時已破去一角,那剩下的三角也不再是問題,四道幻影分別祭出了兩道劍輪夾攻朱雀和玄武,前者火焰雖然犀利,但在劍輪的碾壓下盡數被擋住,火羽之上已經有了不少傷勢,雖然很快就恢複原樣,但消耗的真靈氣也越發巨大,落敗也是遲早的事。
至於白虎雖然凶猛,其身上的銳金殺戮氣息強大歸強大,但韓風所幻化的幻影並沒有魂魄,完全不受氣血煞氣的影響,兩道劍輪也是來來回回與白虎爪間的鋒芒相拚,一道道鋒芒被劍輪碾碎,雖然沒有一時落敗,但僵持局麵已經確立。
韓風與君王遙遙相對,兩者都神色平靜的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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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科遠不鬼孫恨戰月敵崗冷 而天時所代表的四聖獸此時已破去一角,那剩下的三角也不再是問題,四道幻影分別祭出了兩道劍輪夾攻朱雀和玄武,前者火焰雖然犀利,但在劍輪的碾壓下盡數被擋住,火羽之上已經有了不少傷勢,雖然很快就恢複原樣,但消耗的真靈氣也越發巨大,落敗也是遲早的事。
“看來你已經懂得了如何破勢,為什麽要阻擋我大軍?”
君王已經放下了對其的輕視之心,之前他或許認為韓風不過是一隻螻蟻,隨手就可屠滅,但眼下青龍虛影被破,朱雀白虎也危在旦夕,他的大勢已經出現了致命的漏洞,已經不能向之前那樣利用天地之力的規則來拘禁韓風了。
“帝王無情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在你眼中是否隻有殺戮才是支撐你王道,就算你掌握著大勢,也無法阻擋我,斬殺了你,是不是就算掌控了這片位麵?”
君王聞言臉黑了下去,雖然他征戰四方成為了霸主,但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說要斬殺自己,這青年看似長狂,但卻能在短時間內破掉青龍,而且對方還是修士中最難纏的劍修,其身後旋轉的劍輪透露著一絲絲毀滅自己的氣息,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應對。
氣機牽引之下,韓風突然動了,手中劍一下子幻化出點點星芒,將君王籠罩其中。
君王手中的血劍也動了,一點寒芒無視韓風的劍芒,直接朝韓風眉心刺來。
感受到眉心的刺痛,韓風心中一凜,這君王果然不是簡單的人,這一刺就可以看出其劍術上的造詣,牢牢鎖定自己的要害,務求一擊命中,恐怕與自己的刺技不相上下。
橫劍一擋,帝王的血劍就被硬生生攔住,不過韓風還是小瞧了力道,一下子就被震出老遠,一條手臂徹底失去觸感,虎口血流不止。
君王又那會放過機會,血劍挽出三朵劍花,如夢似幻分刺韓風持劍之手,眉心,胸口。
血煞之氣撲麵而來,此刻的帝王全身散發著煞氣,麵目中隱有猙獰渾然是一尊修羅魔王一般,又哪有半分君王的樣子。
韓風甩了甩麻痹的手臂,這一接觸他就發現君王手上的勁力遠遠超出他幾倍,但還是能夠接下來,目光觸及三道劍花,韓風突然察覺到這三朵劍花看似狠辣,但卻還有另外一縷劍氣潛藏在其中,目標竟然直指他的丹田位置。
這一招相當狡猾,如果他按照表麵上的攻擊加以應對,必然會讓自己的下盤完全暴露在對方劍氣之下,如果丹田受創,恐怕自己瞬間就會被殺死。
此人劍術功底絕對不低,而且還有相當厲害的心計。如果還是與對方以硬碰硬恐怕久戰之下很容易被對方抓住空隙。
收起了輕敵的心思,韓風憑空劈出了幾道劍氣,可這幾道劍氣在三朵劍花中瞬間就被崩散,而餘威卻依舊鎖定韓風身上三處,不過君王的身形卻猛然停滯,沒有繼續持劍向前,反而朝四周空氣中劈砍而去。
空無一物的空氣中響起了一聲聲斷裂聲,就好像琴弦被崩斷一樣。
“好手段,竟然想示弱陰我,這劍氣化絲果然防不勝防,不過你以為我的攻擊隻是為了毀去你的丹田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比你看得更遠。”君王陰測測的自語,朝韓風身後望去。
韓風心底一沉,對方竟然連劍氣化絲都能破除,這一招一直以來無往不利,可沒想到碰到同是劍術高手卻失去了隱蔽性。
不過背部傳來的刺痛也讓他一下子驚醒,自己會劍氣化絲,難道對方就不會嗎?
身形猛然刹住,但已挽回不了背部受創,空無一物的半空中出現了十幾道細密交錯的劍網,隻有附著在其上的鮮血才能讓其現出原形。
背部火辣辣的刺痛讓韓風心神受到了影響,而遠處與兩聖獸交手的四道幻影也一下子遲鈍了許多,不過好在這些幻影已近乎與韓風毫無差別,這才沒有讓兩聖獸脫出劍輪攻擊攪局。
君王望著四道幻影,眼神中略過一絲貪婪之意,這種神通如果他能學的,必然會讓他實力翻上幾倍,從此別說這片位麵,就是其他相鄰的位麵也可以盡數征服。
再加上禦劍術這門神通,如果能斬殺韓風或是迫其臣服,也能讓他一下子從凡人越入仙人境界,他已經不再管韓風從何而來,眼下韓風困獸猶鬥,是拿下他的最好辦法。
似乎下定了決定,君王空出一手朝下方殘陣抓去,隨著其體內血煞之力的全麵激發,一張擎天巨手虛影一下子壓在了自己的軍陣之上,所有殘餘的軍士包括陣亡將士的屍首在這一拍中盡數化為血水,而這些血水源源不斷朝巨手虛影中匯集,很快虛影開始變得凝實,很快就再次飛臨君王頭頂,遮蔽了天空。
韓風早借著這個機會脫出了劍絲牢籠,不過當他目光觸及那隻巨手時心髒急速跳動了幾下,一滴滴冷汗悄然從額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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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巨手帶給他的感覺就是血腥和怨氣,內心深處一陣陣顫栗感不斷傳來,似乎在提醒他趕緊脫離危機。
兩聲悲鳴聲響起,白虎和朱雀虛影也終於被四道幻影身法斬殺,這也是目前最大的戰果。
帝王眼神一掃,見四道劍輪依舊盤旋,大手一揮,那隻擎天血手瞬間朝幻影所在壓下,四道幻影當然不甘被拍死,各自指揮一道劍輪朝巨手削去。
不過伴隨著一聲響徹天地的巨響,大地愣是被巨手拍出了一個巨大的手掌印,而四道幻影早已消散,連劍輪都沒有半點水花,與幻影一同湮滅。
形勢急轉而下,麵對那隻擎天血手的威勢,就連韓風也有些驚慌失措,他沒想到這漩渦內竟然有如此大的凶險,以往聖器不是僅僅感悟特性就可以吸收的嗎?
巨掌遮天蔽日,空氣中密布著嗆人的血腥味道,頃刻間滅除了幻影分身,這一下子就將韓風逼入了絕境之中,不過巨掌最終停留在韓風頭頂三十丈之處,並沒有砸下去。
“我可以不殺你,但你必須臣服我並交出你所修神通,當然你今後也必須要為我大殺四方,為我開拓更多疆域。”
君王是何等人物,一下子就看出了韓風內心的怯懦,雖然他自身消耗也很大,為了凝聚這殺手鐧,他不惜血祭了他的麾下,但與收服韓風並獲得他所習神通比較,這點代價也就無所謂了,軍隊沒有了還可以再招,在他的統治疆域內,軍隊要多少有多少。
韓風似乎沒有聽到君王的話語,瞪大了雙眼盯著遮天的血手一直不曾動過,血手邊緣有幾個小孔,似乎就是四道劍輪所創,不過一直保留著沒有恢複,但其邊緣似乎有一張張臉孔化作血霧漂浮,其怨氣也似乎讓血手威能更加恐怖。
見韓風完全無視了自己,君王眼神中掠過一絲不耐,他堂堂帝王之尊,所見之人哪一個不是戰戰兢兢誠惶誠恐,可現在竟然還要在強勢碾壓下等一個必死之人的答複,這有損他無情道的心境。
“跪下臣服於我,你眼前隻有兩條路可選,要麽臣服要麽死,我耐心有限!”
血手慢慢下落,還未落到韓風頭頂,其所在之地就開始承受不住壓力開始崩塌,直到血手距離其頭頂還有五丈這才停下,其邊緣的冤魂已經感受到了地麵韓風的存在,紛紛欲脫離血手,將其吞噬。不過礙於君王的意誌,這才作罷。
不過形勢已經很明了了,韓風已經走投無路了。
麵對威逼,韓風的眼神卻依舊沒有變過,視線慢慢緩緩轉向了帝王,問出了一句連帝王也為之愕然的話,
“帝王,你可曾有名諱,你可曾有過去?”
“朕當然有,朕的名諱是。。。朕的名字。。。?”帝王一下子失去了鎮靜,手中血劍早已丟棄,雙手抱著頭正在苦想。
“恐怕你這一輩子都是在殺戮中度過的,所謂的皇圖霸業也不過是虛幻的,你可曾有過自己的王朝子嗣或是值得銘記的人?恐怕也沒有吧?”韓風說道這裏突然一頓,他似乎明白了什麽,再次朝著天空那隻血手望去,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