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抓個公主
人都是習慣把無法接受或者抗拒的事情定為邪門歪道,如今武大郎的火銃打得遠狠准,所以大家都認為這是法術,心中極其恐懼,畏縮不前,倒是把武大郎的威風助長。
「武大郎,我乃是大明公主,你的這些邪門歪道對我無用,我今日必須要法辦了你。」朱媺娖美目一豎,對著武大郎哪裡喊去。
朱媺娖這樣的認為,其實也有宮中的影子,因為她出生的時候,弘陽教餘孽已經銷聲匿跡了,但是那場浩劫,傳的很多,都說妖孽厲害,有各種法術,符紙一出,刀槍不入,日行千里等。
結果還不是因為父皇有上天垂簾,一力破除妖邪,最終這群妖孽都被大軍給收拾了。
如今這武大郎雖然邪門,但是與妖孽比較,還差得遠,所以朱媺娖才非常的自信,自己還是親臨,破除武大郎的邪門歪道不過是手到擒來。
「公主……」周遇吉這次可是真的眼前一黑,昏厥過去。
武義張著嘴巴,因為他也聽道了,哭笑不得,這火銃怎麼就成了邪門歪道了?你還敢不敢再天真一點?
但是一個姑娘在戰場上,只怕下一刻就要中彈死掉,這個人的身份不一般,這可是大明的公主……
就是因為這樣,朱媺娖身後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下了,但她卻是平安無事,如今走到了近前來,前面就是下面的民軍了,大家都吃驚同時也遲疑。
「武大郎,你一個小小的草民,真的想與朝廷抗衡嗎?不自量力!」朱媺娖倔犟的說著,聲音有些急促,因為她是孤身一人。
除了她,就沒有人能通過這天羅地網的,但如今朱媺娖更加的暴怒,公主親臨,他竟然還不知悔改。
「還有你們,你們都在助紂為虐你們知道嗎?可為家人想過?朝廷的怒火可是你們能承擔起的嗎?」朱媺娖橫眉冷對這民軍,竟然給地面帶來了巨大壓力。
畢竟這裡是大明,武義雖然已經改變了民軍太多,但對於皇家威嚴,人人都是從骨子裡懼怕的。
「把她給我帶上來。」武義冷聲說道。
「諾。」劉喜子沒有遲疑的應了一聲,親自去抓人。
周遇吉剛剛蘇醒,第一件事就是尋找公主,最怕的就是看到屍體,結果他看到的就是武大郎竟然把公主抓了,兩眼再次一黑,又一次的昏死過去。
「這武大郎難道要逆天不成?那可是公主啊!」
邊軍和京營都眼睜睜的看著,看到武大郎的人馬把掙扎的公主給抓了去,這次大家都傻眼了。
朱媺娖對著幾個黑炭頭是拳打腳踢,一群該死的賤民,竟然對她不敬,氣得她都要哭出來,若是平日,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依舊是這個檯子上,朱媺娖如今來到了武大郎的面前。
本來還覺得這個公主不可理喻,但近前一看,武義也理解了,按照年紀,不過初中生而已,而且還是從小在宮中長大,這才是真正的富二代啊。
而且,這個公主長得還真的是不錯,雖然年紀還小,但是秀氣可人,加上獨有氣質,更是讓她亭亭玉立。
「放肆,敢亂看,小心我捥了你的狗眼。」朱媺娖看到武大郎這肆無忌憚的目光,就兇巴巴的喊著。
她可是大明公主,被一個賤民亂看,成何體統。
「哈哈……公主,你要挖我眼睛?你還要法辦我?」武義笑問這位公主,她還不知道如今自己處境?
如今她才是階下囚,竟然還大言不慚。
朱媺娖怕了。
但是她堅信這個武大郎不敢對她不敬,因為她代表的是整個大明,就兇巴巴的說道:「除非是外族,否則誰敢對我不敬,武大郎你還不知悔改,我父皇和朝廷會放過你嗎?你就等著迎接我父皇的雷霆之怒吧。」
「並非是我不敬,我等百姓在這裡安居樂業,但朝廷派來了一個欽差,把這裡搞得烏煙瘴氣,公主又是咄咄逼人,你讓我等怎樣選擇?」武義的這番話對著手下說的。
「強詞奪理,你是說都是我逼迫你這樣做的了?」朱媺娖冷笑的問著,倔犟的小臉可沒有露出一絲的膽怯,甚至還有些傲氣。
「難道不是嗎?公主,你看看這代州城,原本是一座繁華都市,如今已經成了這樣,誰才是真正兇手?」武義直接反問。
「笑話,你等大逆不道,這是自取滅亡。」朱媺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說道。
「夠了,收起你的狂妄吧,在我這裡公主身份沒用。」
武義直接戳破。
「你說什麼!」朱媺娖如同被踩到尾巴的小貓,頓時就跳了起來,因為她敢肆無忌憚,就是因為這層身份保護,武大郎若是真的不顧及她的身份,那她就真的危險了,朱媺娖並不傻,相反還是冰雪聰明。
「我看你就是害怕了,所以才這樣說的,武大郎你不過就是一介草民,身份卑微,竟然還敢犯上。」朱媺娖再次強調身份,這是她的武器。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公主,那我就讓你看看我是如何犯上的。」武義發現與一個女孩拌嘴這事很操蛋,乾脆大手一揮。
「你要做什麼?」朱媺娖的聲音尖銳,裝腔作勢的質問。
「如你所願。」武義冷峻回答。
朱媺娖回頭,看到的就是這群民勇前進了,原本還躲躲閃閃的官軍如今就被壓榨,不住的後退,朱媺娖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衣襟。
「武大郎,你……」朱媺娖罵不出來了,最後淚水如泉涌。
武義頭疼,沒有想到抓了這個糟心的公主。
「把他們都給我趕出去。」武義臨時改變了一個字,但關係到了千萬人命,這位公主的面子真是夠大的。
王鐵軍到了,官軍無不狼突豕奔的逃竄,與之前的囂張跋扈完全不同。
「去北門。」周遇吉如今被人抬著,眼睛通紅的說道,如今不僅是要找王朴求援,同時也要與他共同商定對策,公主可是在武大郎手裡,這個罪名他可承擔不起。
這處檯子的視野非常好,朱媺娖看到了官軍撤退,但是都向著北門去了,那裡還有王朴大軍,等待的就是反撲。
「哼,武大郎你休要囂張,很快你就笑不起來了,我會讓你知道朝廷的厲害,識相的,就快點放我回去,否則誅你九族。」朱媺娖氣憤說道,其中也有後悔。
她也覺得自己是昏頭了,竟然自投羅網,如今也想著如何脫身,她可不想在這裡,說不上這武大郎會不會狗急跳牆,用她來要挾。
但沒有後悔葯吃,如今她成為了武大郎的階下囚,只盼降下天兵天將,收拾了這個傢伙。
朱媺娖眉目有些朦朧,少女情懷,她盼望著有人來救她。
但官軍是節節敗退。
「哈哈,公主說得可是王朴?只怕他如今都嚇破膽了。」武義洞察這公主的技倆,所以直接說出來。
「哼,你要是怕了,放了我,我可以讓王將軍放你一馬。」朱媺娖鄙棄的說道。
「好啊,那就去看看王將軍怎麼放我的。」武義動了。
這馬車是朱媺娖做過最舒服的,同樣也是最不舒服的,沒有一點顛簸,如履平地,但她卻是以階下囚身份乘坐。
「公主請看。」武義笑道。
朱媺娖最恨就是他那虛偽的笑容,恨不得抓破他的臉。
但朱媺娖看到的就是這群官軍突然轉頭向南門跑去……
怎麼回事?北門不是有王朴大軍,怎麼卻相反而去?難道這個王朴與武大郎之間還有什麼陰謀嗎?
如果那樣,這晉省簡直就是奸賊當道,她最怕的就是自己猜測這樣,如今抗拒著。
果然車子向著北門這裡行駛。
「如果王朴與他同流合污,朝廷該怎麼辦?」朱媺娖腦子裡也開始考慮後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