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打通南北
豪格徹底墮落了,不過這也是武義要的,就如同豪格所說,他就是武義的一條看門狗,而且還是一隻惡犬,把他放在這裡,睡覺都能踏實。
把豪格這裡安頓好之後,武義這才回去,回到寧武府。
「不想,一轉眼又是一年過去了。」面對著青山綠水,武義突然感慨起來。
「武教頭,咱們直接去找周遇吉去,好他個周遇吉,若是安安靜靜的還好,如今竟然敢欺負到咱們頭上了,決不能讓他好過了,要我說就乾脆把他轟出去算了。」王鐵軍這個傢伙可是非常記仇的,這次可是不會讓周遇吉好過。
武義也點點頭,說實話,這個周遇吉也算是一個名人,忠臣,他還真的不想與他撕開臉皮,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們終究並不是在一條船上的人,或許早些把他從身邊趕走也好。
不想這才剛剛回到寧武府,代州城這裡就熱鬧的跟過節一樣,特別是商會這裡,簡直是人山人海呢,不知道有什麼喜事。
「這常興他們是不是集體納妾啊?弄得這麼熱鬧?」王鐵軍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說道。
他們這一年來可是沒有舒舒服服的日子,不是南征北戰就是東奔西走。
如今終於可以安心了。
大家都是想要去看看熱鬧,武義就直接給他們放假了,騎兵營的老兵,都一年沒有回家了,如今正好讓他們放鬆一下,當即就賞了不少的軍票,這東西如今可是稀罕物,商人都是熱捧,比現銀都能多兌一成來。
因為上水坊的很多東西都是直對這民軍開放的,哪怕你再有錢,對不起,不招待你,沒有軍票那都免談,所以如今這軍票啊可是炙手可熱,也潛意識的提升軍人地位,當兵光榮,已經不需要寫出來了。
「武教頭,你不回去看看?」王鐵軍突然扭捏起來,這可不像他了,這個臭小子。
「好了,多給你一月的假期,你自己看著辦吧。」武義可是知道這個臭小子的七寸,如今啊,一個假期就把他給打發了。
「多謝武教頭,我這就走了。」王鐵軍屁顛的就跑了,他並沒有向城外去,因為曹月嬌並沒有在大同鎮,如今也來到了這代州城,武義並不知道此事的,竟然被這傢伙給騙了。
「兵不厭詐,這可是武教頭你教我們的。」臭不要臉的王鐵軍哈哈大笑,比他打了一場勝仗還要開心呢。
「你早點把這事給解決了。」武義叮囑一下。
「不急,這不是武教頭都沒有著急呢。」武義頓時眼睛一瞪,好吧,如今這個傢伙竟然與自己比較起來。
不過,這次他可是真的提上日程了,自己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家了,吳苭娘不僅對自己有恩,而且還有義,不能辜負了她,王憐兒還有海蘭珠,這兩個女子也是一樣。
想到這裡,武義就露出得意的笑容。
「武同知,怪不得,今早喜鵲枝頭呢,原來真是貴人回來了。」就在武義出神的時候,常興突然上門了,他滿面紅光,春風得意,看得武義一愣,心裡竟然想到的就是王鐵軍的怪話,還不會他真的是老牛吃嫩草吧?
還好常興等人不知道這事,只怕就笑得不會這樣燦爛了。
典雅的院落,這是吳苭娘親手布置的,可以說這個院子,武義都沒有參與建造,只是點頭而已。
一群代州城的商戶都如同聞到腥味的貓,不約而同的上門了,武義看得迷惑,這是怎麼回事?
黃保保的臉橫向發展嚴重,而且臉蛋子上如同抹油一樣的光亮,一雙眼睛都快要看不到了,性子還是沒有改變,剛坐一會兒就忍不住的叫出來了。
「喜事,大喜事了,武同知。」
武義如今早就罷官,但是大家都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了,叫名字就逾越了,就一直以原來的官職稱呼呢。
「哦,說出來聽聽。」武義好奇。
「鐵路通了,這可是從南面黃河邊直接修過來的鐵路。」常興搶先說道。
這條鐵路修建的飛快,他們都是分開修建的,各自負責一塊,因為這食鹽利潤太大了,不由得他們不努力才行,這才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硬是用人力物力和財力把這條鐵路給修成了。
鐵路可不僅僅是從運城開始,這可真是從黃河邊修築,若不是有黃河天險,他們敢直接修建到鹽井裡去,商人們可是精明著呢,別看如今投入不小,但是日後這就是一條流淌銀子的路。
有鹽運在,別說一條路,就是幾座城都不是問題。
「好。」武義一拍大腿,如今這條路可是真的太及時了,這可是打通南北的命脈,就如同武俠小說里的打通任督二脈,他怎麼會不高興。
有了這條鐵路,晉省如今盡在他把握之中了。
「武同知,如今這條路已經開通,上午的時候只是熱鬧一下,但沒有武同知大駕,我們心裡可沒有底啊。」常興老臉一紅,獻媚的說著,可以說武大郎給他們的眼界提升有些太大的幫助了,日後更加要仰仗他的。
黃保保一口就把茶水喝光,蒲扇大手一拍,嚷嚷著:「什麼熱鬧不熱鬧的,我看不如我們乾脆就坐上去走一程好了,日出在代州看朝霞,日落看黃河夕陽,如何?」
這傢伙肚子里雖然沒有墨水,但是幾句話就把大家的興緻都給釣出來了,別說,這可是一樁美事,以往都是不敢想的,如今有了這等便利,何不快哉。
「那好,我們這就出發,明天去黃河水邊看日出去。」武義正閑的慌呢,乾脆說道。
幾個商戶只有黃保保能走的開,不過他們都是要去太原府等地,恰好可以一同前往,結伴而行。
王憐兒的嘴巴再次撅起來,提高聲音的說道:「我說,他還真的把這裡當城門了,想進就進,想出就出,你看看,這才回來,我們都沒有回家呢,結果他又要去黃河邊看日出了……好不悠閑……依我看,他肯定去看那倆狐狸精去了。」
那母女花的事情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大家都當成一樁美談,只有當事人心裡不甘,好一個風流郎君,結果家裡擺著兩個你就不顧了,你武大郎到底什麼意思啊?
王憐兒可是著急了,當初自己不過情竇初開,如今都已經瓜熟蒂落了,可是還沒有見到他來採擷,再等下去……變成昨日黃花……
「好了,他不是那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吳苭娘笑得靦腆,心裡為此即高興,又仿徨。
武大郎的情義也能見到,說好了要給她們名分,所以一直沒有做過分的事。
月上西樓,窗前剪影,又是一個難眠之夜。
而武義卻是在這豪華的車廂里,正與十幾位商戶暢飲,如今他們的身份早就不是當初的代州落魄商戶,如今他們的一言一行都可能影響到整個晉省的布局呢,他們已經逐漸的取代了老牌晉商的位置。
「如今鐵路一通,我等更加可以放手去做,南到蜀地,北入草原,一路暢通無阻,誰人有這等便利。」常興豪氣大發。
「要往更大更多地方看,我們這裡還是太偏僻了,草原雖然大,但人口不及江南一個富饒大城呢。」武義醉眼朦朧的說著,也是從後世的目光出發。
結果這句話可是激起了這群商人的雄心壯志,他們之前不敢想,不敢做的,有了武大郎就都實現了,如今武大郎竟然說道江南……他們的眼睛頓時迷離起來,那可是所有富商的夢鄉啊。
相比之下,他們就如同土包子一般,江南才是真正的富饒。
「幹了!」黃保保怪叫著。
而自流井的夜裡,李自成醉醺醺的出門,身後是無助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