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一切盡在悄悄中
時間回到七天前。
梁淑彤與戚遠帆在家鄉的小鎮上開了房,他們再次享受了亞當與夏娃在伊甸園偷吃禁果時的享受。這種享受讓他們腦海里始終忘不了,而且禁果是越吃越想吃。
他們在小鎮的旅館里鬼混到快傍晚時,在一家小餐館里吃了晚飯,然後又乘車回到了武漢,回到了葛家大院。梁淑彤回了別墅,戚遠帆回了迎賓樓。
梁淑彤與戚遠帆在葛家大院是親密的「表姐弟」,葛董很是重視他們的親密關係,而且表姐夫對錶弟很是熱情與關心。葛董如此,別的人還能有什麼異議?既沒有資格,也沒有閑心。只不過,有一個人有點看不慣,他就是葛董的另一個保鏢滕有宛。
梁淑彤回到別墅卧室已是晚上八點多鐘,葛家豪沒有在卧室,梁淑彤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她確實有點疲憊,也許白天在旅館里的放縱,太耗費體能了吧。筋酥骨軟后,現在手腳都懶得動彈。她有點擔憂,晚上葛家豪是否也會來騷擾她。
就在梁淑彤懶得動一動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是「老」公葛家豪打來的。
「娘子,回家了嗎?」
「是是是,剛到家,好累。」
「今天回家鄉還玩得愉快吧?」
「是,很愉快,鄰里鄉親他們太熱情了。我伯伯硬是留我和遠帆在他們家搓麻將,哎呀,打了一天的牌,現在才回家。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武昌傅家坡,住在省招待所里,我今天不回家了,你早點休息。」
「嗯,好的好的。你出外注意身體啊,你也早點休息。」
接著電話兩頭都傳來對方的飛吻聲。
梁淑彤正擔心今晚還能不能對付葛家豪,好了,老公不回家了,放心地睡一晚。她去洗澡間沖了澡,便上床睡了覺。
第二天吃中飯時,葛家豪沒有回家吃飯,梁淑彤便打電話問情況,電話里的老公明確告訴她,他可能要外出一個星期,要她這段時間在家可以看看書,或者看看電視,有興趣和別人去打打牌也是可以的。梁淑彤答應說好。
這時,不知怎麼的,心中不自覺地產生一種從沒有過的竊喜:她猶如被捆綁的小馬駒掙脫了韁繩,可以在無際的草原上縱情馳騁;又猶如久困籠中的小鳥衝出了牢籠,可以在無邊的天空中自由地飛翔了。
到了晚上,單獨一人看電視看膩了,她便上床躺下。這時,寬大舒適的席夢思多麼柔軟,她舒展著修長的大腿與纖細的手臂,蜷一蜷身軀,然後又伸一伸小蠻腰,腦海中的「荷爾蒙」立即成幾何級地倍增,小鎮旅館里的「遊戲」情形立刻開始浮現。
……
她衝動了,她想給戚遠帆打電話,然而又克制了。不一會兒,她又衝動了,無法忍受,她還是給他打了電話。
「戚遠帆,你在幹什麼?」
「嘻嘻,」當他接到她的電話時,高興地笑起來,「沒有幹什麼?呵呵,你還沒有睡?老公不在家?」
「葛家豪出差了,就我一個人在家。」梁淑彤如實說道。
聽到這一信息,他一陣驚喜,戚遠帆立即來了精神,他笑著說:「哦,想我了?呵呵。」
對方不說話,頓了一下,「你呢?沒有想我嗎?」
「當然想,但我怕你的老葛啊,空想不起作用。」他說的真是大實話。
「今天老葛不在家。」
啊,這話好有挑逗性,戚遠帆說:「那,那,怎麼辦?我能到你那去嗎?」
梁淑彤立即否決:「不能,別墅里有很多人呢。」
「哈哈哈,」戚遠帆美美地笑著,「淑彤,我真得好想你,我又慾火焚身了?」
「你這個壞蛋,真是壞透了。你還讓不讓人活?」梁淑彤嗲嗲地說。
「最不讓人活的是你,小妖精,你迷死人了償不償命?」戚遠帆太會夸人了。
「那……」梁淑彤說,「我們是隔在銀河兩岸的牛郎織女,呵呵,鵲橋在哪裡?」
「牛郎織女之間有銀河,可我們之間沒有。」戚遠帆說,「我們之間僅一箭之距,兩牆之隔,要鵲橋做什麼?」
「嗯,你說的不錯,可我們之間還是隔著東西。」
「隔著什麼?」
「隔著葛家豪啊。」
「那他今天不在家嘛。」
「不在家,但他還是存在著。存在於你我之間。」
戚遠帆有點不滿了:「女人啊女人,就是辦任何事都瞻前顧後。我現在很想到你別墅去?」
「不,」梁淑彤立即阻止,「不能亂來,你們男人有時就是喜歡亂來。」
「我要來了,我忍不住了。」
「哎呀,壞蛋,千萬別衝動。」梁淑彤有點急了。
「不,我忍不住,我馬上就來了。」
「不,不行,絕對不行!」梁淑彤在電話里大聲地嚴厲地說,「好了,我到你那裡去。」
「呵呵,是啊,我這裡沒有人,迎賓樓里空蕩蕩的。那個男工和那個女工,他們都早關上門睡了。」
「好好好,我算服你了。我來。」梁淑彤為了阻止戚遠帆來,她終於肯到戚遠帆那裡去。
「好的好的,我的小寶貝,我就在我的房間里等著你啊——」
梁淑彤重新穿好衣服,她走出她的卧室,關上房門。她輕輕地走下樓梯,穿過一樓大廳,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開別墅的大門。她把頭伸出大門外,前、左、右望了望,近處沒有人,遠處都是黑暗一片,看不見。她便閃身出大門,又輕輕地將別墅的門關上。
天空中的陰雲像一張巨大的幕布,將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罩住了。除了有幾盞路燈發著一些照不遠的光亮外,許多的物體都浸在黑暗中。梁淑彤剛出別墅的門,門口是有一盞照明燈的,處在別處黑暗中的人,是可以清晰地看到門口光亮中的物體的。梁淑彤在門口的燈光下閃身掠過,很快就鑽入了黑暗中。她躡手躡腳地很快地來到了迎賓樓,她穿過走廊,來到了一個房間亮著燈光的房門前。房門虛掩著,她推開房門,閃身進入房中,然後關上了房門。
「啊,我的小寶貝。」待梁淑彤一進入房中,就被戚遠帆一把抱在懷裡,像一個物體一樣地從地上託了起來,然後放到床上。
「淑彤,你知道嗎?我自從第一次遇見了你,我就被你的美貌深深地迷醉。你還記不記我們第一次相遇?」戚遠帆說。
「當然記得,那次在你我老家的陽台上,你想用手機拍攝我,被我回頭髮現,你慌得將手機掉到了地下,呵呵,是不是?」梁淑彤笑著自豪地說。
「是的。我當時,真的是被你的美貌給震暈了。當你回過頭來,我不知所措,不小心慌得手機掉地上了。你說我們是不是有緣?」
「那當然。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們之間前世不知有什麼恩緣,讓你我相遇相戀?」
「哈哈哈,」戚遠帆笑道,「你這個小妖精,怎麼這麼迷人呢?」說著,他開始寬衣解帶。
……
兩個人開始忘情地沉醉於「成人遊戲」的「銷魂」之中,他們忘掉了一切。
不一會兒,男人開始喘著粗氣,女人開始發出細細地呻吟聲,呻吟聲由小變大,又由大變小,一浪一浪的。
瘋狂中,兩個人哪曾注意到——
「啪」地一聲,寂靜的黑夜中,他們的房門被一粒重物撞擊了一樣。可是,房間里的呻吟聲依然一浪一浪的,根本沒有停止。這房門被重物撞擊,就像一芥草籽扔入了池塘里,並沒激起任何浪花一樣,一切照常。
也許應該有更大重物再次撞擊房門,也許應該有更大的聲響,來足以引起沉醉在魚水合歡中的男女,讓他們的呻吟聲停下來,可是,再也沒有了。
整個黑夜依然像平靜的大海,雖有細小的波浪,但並不洶湧,整個世界是靜謐的世界。
這房門被重物碰擊了一下,都不能引起注意,忘情的一對人兒,是他們太過相信——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
可是他們哪曾知道——
就在梁淑彤打開別墅的大門時,黑暗中就有一雙眼睛注意到了。他是門房裡正在值夜班的滕有宛,他要小解。他便鑽入在黑暗中,在一個牆角里排泄。因為黑暗中最能看到燈光中的一切。
他發現梁淑彤打開了別墅的大門,她躡手躡腳地像一隻貓一樣。他排泄完了,便收起他的「下水管道」,也像一隻大貓一樣,跟蹤起前面的那隻雌性的小貓來。
一直跟蹤到了迎賓樓戚遠帆宿舍的門前,這樣,梁淑彤與戚遠帆媾合的苛且之事,就全被滕有宛知曉。在他們房間里傳出了讓人神經亢奮的聲音時,滕有宛便用一粒算盤珠子大的石子撞擊了他們的房門,本是想告誡他們,有人發現了他們,可他們完全忘乎所以。
滕有宛想到,這葛董的美嬌娘紅杏出牆與自己何干何已,別破壞人家的好興緻。剛才的舉動,也是自己神經太過興奮了。他作為局外人,又無聲無息地從房門外走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