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做男人必須負責
從驚愕中醒過來的主持人,立即說:「好,下面請所有的來賓、親朋好友唱生日歌,祝福我們的小壽星吧!」於是全場唱起了生日歌,樂隊、廣播也同時奏著播著同一曲子。祝福歌唱畢,主持人命點燃蠟燭,壽星對著大蛋糕許願。彭麗雙手合掌,閉目在心中默念願望,完畢,主持人命壽星一口氣吹滅蠟燭。彭麗一口氣吹熄了蠟燭,主持人命侍女分蛋糕,人人有份。這時,許多人都分得了一塊蛋糕,有的人老實地吃,有的人不安分地把蛋糕上的牛奶抹在別人的臉上,別人也不示弱,便出現了互抹的混亂局面,大家嬉笑著、追趕著、互相抹著牛奶,后又互相逗打起來。樊士林當然一直護著彭麗,可彭麗滿臉的不高興,樊士林也不知怎麼辦才好。這時,主持人宣布,大夥入席,自由組合,酒宴開始。大家紛紛落座,服務生開始上菜,這時,樊士林高聲提議:大家都舉起杯來,為我們的壽星十九生日乾杯。大家都站起身,舉起了酒杯,一起為彭麗祝福乾杯。
譚笑天莫名其妙地被彭麗嗆了一回,不敢再高談闊論,只是小聲地或者無聲地隨大夥應付著。酒席開宴時,他選擇了幾個相處較好的男生,一同圍坐。這時的譚笑天心裡茅塞頓開,他明白了彭麗發無名火的原因:彭麗對自己仍然是戀情不忘。這該如何是好?譚笑天在心底里也反過來這樣想:彭麗不漂亮嗎?不溫柔嗎?不聰明嗎?沒有,沒有一點兒不好,可是自己對她怎麼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呢?不明白,真得不明白,沒感覺就是沒感覺。
彭麗在酒席上,被眾賓陪著寵著,大家說生日快樂,她便笑道:「快樂,快樂,非常快樂!」可心中的苦無論怎麼掩飾,也還是在臉上流露出來,大家看得出她笑得很勉強。大家舉杯敬酒,她來者不拒,喝了一杯又一杯。樊士林不得不勸阻道:「彭麗,好了,你不能喝了。」
「別管我,今天是我生日,我一定要一醉方休。很感謝你能給我辦這麼隆重的生日宴會,很感謝你對我的愛。不過,你放心,今天的花銷我會一分不少地還給你的。你的感情付出,能不能得到回報,那要看你今後的努力。」
「我會努力的,不過,你已經喝醉了,你別喝了!」
樊士林知道自己並沒走進彭麗的心中,他有點失落感。他覺得,如果是別的女生,他這樣的付出,那早就應該感激涕零了。
宴會接近尾聲,服務生們趕緊將狼藉的杯盤碗筷收拾乾淨。主持人宣布,開始跳舞。
音樂響起來了,眾男女一對一對開始搭肩摟腰,像浮在水面上隨波搖擺的葫蘆一樣地,隨音樂節奏搖擺起來。樊士林是指望和彭麗好好地在眾人面前秀秀舞藝,顯顯濃情蜜意的,可此時的彭麗早趴在沙發上像一堆亂泥了。
有女生過來,要求樊士林跳舞,可他沒心情,拒絕了。他一直陪坐在彭麗身邊,看眾人跳。譚笑天和自己帶來的舞伴跳,那個女生遠沒有彭麗漂亮,但她今天卻顯得神采飛揚,不斷地和譚笑天說話。而譚笑天對她的話,卻是搭理一句不搭理一句的,因為他在關注著彭麗。
一曲終了,彭麗還沒醒,譚笑天來到彭麗身邊,對樊士林說:「彭麗看來喝多了,一直這樣躺在沙發上不行,你扶她回宿捨去休息吧!」
「還讓她躺一下,我再送她去休息。我們能聊聊嗎?」
「可以的。」
「服務員,過來一下。」樊士林轉頭問譚笑天,「你喜歡喝什麼?」
譚笑天說;「來杯菠蘿汁吧。」
「好的。」服務員過來了,樊士林說,「一杯菠蘿汁,一杯咖啡,加糖的。」
服務員走了。
「譚笑天,你和彭麗是發小?」
「不錯,我們從幼兒園開始就在一起了。」
「你們上大學了還在一起?是她要跟你在一塊,還是你要和她在一塊。」
「當然是她了。她小時候個子小,較老實,所以我總護著她,因此我們倆關係很好,她也就較喜歡粘著我。這不,上大學,她見我報了紡織大學,她也報了,且報了和我同一系。」
「你愛她嗎?」
「愛,」聽得譚笑天這麼一說,樊士林的臉一下子變白了,譚笑天笑著說,「你不要誤會了,這種愛,絕對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親情之愛。」
「是嗎?」
「是的,你就放心大膽地去追求彭麗吧,我不是你的情敵,反而還可以幫肋你。」
「是嗎?到時候,就有勞兄台幫忙了。」
譚笑天點點頭。這時服務生端來了飲料。
譚笑天反過來問樊士林:「你很愛彭麗嗎?」
「當然,很愛很愛。」
「好的,如果你真愛彭麗,就好好地呵護她,給予她你所能給予的一切,包括生命。在這裡,我以大哥哥的身份,把彭麗就託付給你了。」譚笑天十分莊重地說。
「放屁,你又不是我的親哥,你有什麼資格把我託付給人?」不知什麼時候,彭麗居然醒了,她躺在沙發上,一直在偷聽著譚、樊的談話。當她聽到譚笑天又以大哥身份自居時,先前的那股無名火又騰地竄了起來,怒不可遏,一改往日的淑女形象,竟用了髒話叫起來。
「好啦好啦,你別這樣。你今天喝多了,讓樊士林送你回去休息,聽話!」譚笑天用大人安撫小孩的口吻對彭麗說。
「不,你送我回去,我一定要你送我回去。」彭麗突然改用溫柔撒嬌的語氣對譚笑天說。
「她不要我送,大哥還是你來送她吧。再說,我還要和酒店辦一些結尾手續。」樊士林有點難為情地說。
譚笑天離開餐桌,來到沙發旁,拉起彭麗。彭麗身子歪歪斜斜,搖搖欲墜。譚笑天把彭麗的一隻胳膊放到自己的左肩上,左手拉住彭麗左手,用身子半背著她,右手扶住彭麗的腰,將她架住,向酒店外面走。樊士林說有勞譚哥了,自己去打理還沒結束的宴會。
架出酒店門口,叫了一輛出租,譚笑天又把彭麗架上計程車,自己鑽了進去,對司機說:「中國紡織大學學生宿舍。」
「不,我不回學生宿舍。」
「那你去哪兒?」
「去我表姐的住處。」
「那它在哪裡?」
「龍吟路500弄紫陽花苑。」
計程車司機按照彭麗的地址,不一會兒就開到了。住處在二樓,譚笑天將彭麗背上樓,彭麗掏出鑰匙給譚笑天,譚笑天打開了門。
這是一室一廳的房子,屋子裡弄得很乾凈,床鋪也收拾得很整潔。彭麗要譚笑天把她扶到衛生間,她一個大嗝,一大串胃裡的東西,從喉嚨里吐了出來。頓時酒氣、酸氣衝天,熏得譚笑天也有點想吐,好在他挺得住。彭麗隨手從臉盆旁拿起一個空杯子,倒了一杯自來水,好好地漱了回口,對譚笑天說:「把我抱回房間,放到床上吧!」
譚笑天知道這是彭麗故意撒嬌,他也隨她意,一把把彭麗抱起,回到房間,把她平放到她表姐的床上。這時,彭麗一把把正躬腰平放她身子的譚笑天的脖子緊緊地摟住,譚笑天受這麼重的猛地一摟,腳下一滑,整個身子一個狗啃屎地跌倒在了彭麗懷裡,壓在她身上。頓時,女性那特有的富有彈性的溫柔軟體給譚笑天非同一般的觸覺,而此時,彭麗的嘴唇也緊貼上了自己的嘴唇,譚笑天全身立即騰起熱血,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有一種眩暈的感覺。二十歲的年輕後生,誰能經受得住如此致命地誘惑,他有了強烈地慾望衝動。他終於張口迎接了彭麗的舌頭,倆人學著影視里的接吻鏡頭,吻在了一起。
不一會兒,彭麗放開譚笑天,她開始脫身上的衣服。譚笑天抬起頭來,長長地吁了口氣。他是不是也開始脫衣服呢?他有點猶豫了,眩暈的大腦又有了清醒地意識,他用手止住了已脫去外套的彭麗。
「不,彭麗,我們不應該這麼做吧?」
「為什麼?為什麼?天哥,你不愛我嗎?你愛的,你一定愛的。兩個真心相愛的人,做這樣的事是美好的、正當的、愉悅的。怎麼能說不應該呢?」
「不,彭麗,我想,我對你確實不是戀人之間的那種感覺。我不知道,當你為難時,被人欺負時,我為什麼會一無返顧地去保護你?但我真真切切地感覺到它,那只是一種兄妹之情。」
「你糊塗,糊塗透頂,這就是戀人之間的愛。只是這種愛,在你我小時候就存在了,讓你習慣了,讓你把它錯當成了兄妹之情了。」
「也許你的是戀情,但我的不是。好了,你我不要爭這種情屬於哪種了。即使是愛情,我想我們也不應該做這種事?」
「如果是真正相愛,有什麼非議?」
「彭麗,告訴你,在我道德觀里,如果一個男孩對女孩做了男女之事,那他就應該對這個女孩負全部責任。而我對你,還沒有作負這種責的準備。」
「混蛋,傻瓜,告訴你,天哥,即使你對我不負任何責任,我也願意把我的第一次給你。我願意,我真的願意,我要你做我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第一個非你莫屬。」
譚笑天苦笑地搖了搖頭,他說:「小妹,對不起,我不是不喜歡做,而是不想害你。好了,看來你的喝酒沒事了,我應該離去了。」
「記得小時候,我問過你一個英語單詞,你還記得是什麼單詞嗎?」
「什麼單詞?」
「p、i、g合併起來,p、i、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