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和你有干戈
斯卡特怒視著青年,怒火中燒。二話沒說,一個健步衝上前去,搶先一步遏制住對方的喉嚨。
雖然少年有著不錯的魔法根基,也學過劍術,但是在這種武器被卸,卻又出其不意的招式面前,少年的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還未來得及辯解,便已被斯卡特抵住喉嚨靠在牆上。「你,你個卑鄙小人。說是不是你們將泰勒重傷的!」斯卡特的眼神中帶著洶氣。
青年人剛想開口辯解,卻發現自己的喉嚨被斯卡特的手牢牢地鎖住,只能從喉嚨之中發出干硬的「嗚嗚,呃呃」的聲音。
斯卡特也不去想那麼多了,「啊?這樣對待我的問題,你的膽子夠大啊!知道什麼叫做殺人償命嗎?」
那青年瞪大了雙眼,極力想去辯解,卻有無奈於根本說不出來話。他用盡了力量微微搖了搖頭,想要表示這事情與他無半分瓜葛。
「不知道,啊!是吧,那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殺人償命!」說著,斯卡特鬆開了掐在青年頸部的雙手,用力抽出泰勒腰間的佩劍,橫掃向青年。
解除了控制,青年可就不再像之前一樣無計可施,利用這短暫的幾秒,青年口中念動咒語。
「砰!」斯卡特的劍撞在了一把由青年魔力凝結成的劍氣之上。猛地一下,劍氣破碎,斯卡特的劍也隨之飛出手外。
青年背震退數十步,而斯卡特也向後栽去。
然而這時,少年絲毫不給斯卡特喘息的機會。迅速用魔氣凝結成了一把新的劍氣,向卧倒在地的斯卡特斬來。
此時的斯卡特手中已經沒有了自衛的武器,而他又不會魔法,所以,他現在所能做的就只有聽天由命了。
斯卡特一閉眼,真希望快點結束這一切——先是瑪麗一行人將他帶走,遠離了雖然落魄但是平靜的生活,後來又看著自己的親生母親瑪麗死在自己的眼前,再後來又是泰勒在臨死前救了他的命。這一切發生的都是太突然,太突然了……斯卡特不想再承受下去,畢竟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於是放棄抵抗,迎接死神。
可是就在劍氣臨近身旁的時候,斯卡特的周圍竟是出現了一層藍色的魔法護盾,硬生生的將劍氣彈了回去,「砰」。
少年和斯卡特同樣都是大吃了一驚,斯卡特驚異於他根本不會魔法,卻能夠瞬間使用出只有大師級別的人才能夠使用的魔法護盾。
少年的驚訝多半來自於眼前的這個人,甚至連劍都沒有辦法牢牢握住,卻能夠爆發出驚人的魔力。並且這個招式不同於任何招式——它竟然可以以柔克剛,將劍氣反彈。要不是少年神行機敏,可能此時就已經命喪自己的劍氣之上。
這是的氣氛格外的尷尬,四目對視,卻不知道下一步是該做些什麼。少年若是舉劍再次劈下,結果可能還是一樣的,甚至還有可能重傷自己。斯卡特也不知道該如何保持這個魔法護盾,使之停留。所以,二者都沒有接下來的動作,似乎時間就靜止在了那一刻。
「吱吖!」門又開了,布魯姆緩緩地走了進來,手上拿著大把大把的紗布,創葯,還有許多瓶瓶罐罐。
「唉?我這剛出去,你們就動起手來了,這麼不像話啊……」見到此情此景,布魯姆的臉上也微微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啊?你會用先天魔氣?!」
「你是說我?」斯卡特指了指自己,護罩也頓時消逝而去。
「嗯,你剛才可是凝聚出了先天護盾,依據你的護盾顏色,你的魔法應該是屬於水系,所以護盾名叫——蔚海屏障!」布魯姆解釋說到。
「蔚海屏障?!」斯卡特搖搖頭,表示對這個陌生的詞語聞所未聞。
「哦,你竟然不知道。」布魯姆的臉上又恢復了那以往的平靜,「那麼就只能說明你魔法天賦異稟了。」老者點了點頭「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布魯姆欣慰著,似乎已經忘記了什麼。
「哎呀,差點忘了,這還有個大活人呢!」
布魯姆一個快步向前,在床頭俯下身來。「晚了,你太晚了!他……」斯卡特抽泣著說到。
「嗯!」布魯姆似乎沒有聽到斯卡特的話,將手放在泰勒的頸部。「太好了!」
這一句話出,斯卡特才算是真正明白了,這老頭竟是一個有人樣,沒人性的變態。人都死了,還在這說太好了呢!「你,你個……」斯卡特剛想罵出口,卻見老頭做出了一套奇怪的動作。
布魯姆將泰勒扶起,使他坐在床沿。右手抵著泰勒得後背,左手從帶來的籃子裡面拿出了一顆金色的丹藥,右手稍稍一用力,一口鮮血從泰勒的體內噴涌而出。
「你,你這是幹什麼!」人都死了還要再去折磨他,難不成這老頭還有戀屍癖?
布魯姆將金色的丹藥放進泰勒得嘴裡,右手輕輕一擊他的胸部,丹藥順著咽喉滑了進去。布魯姆將他身軀放平,讓他在床上伸展開來。
「好了,大功告成!」布魯姆的臉上泛著一絲愉悅。
「這是……」斯卡特靠上前去,他才不會相信這世上有起死回生的魔術。「啊!他活了!這怎麼可能……」斯卡特的驚訝溢於言表,滿臉狐疑的看向布魯姆。
布魯姆卻沒有多做解釋。只是微微一笑,「吱吖」推開木門,徑直離去,只留下了一臉不解與震驚的斯卡特和那個少年。
此時少年也無話可說,看著一個早已經死透的人在眼前復活,給人有點詐屍的感覺,想想就覺得背後嗖嗖地陰風刮過,心裏面更是慎人。
場面異常的尷尬,斯卡特也不知該怎麼辦,離開吧,怕青年趁他不在對重傷的泰勒下手,不離開吧,干站在這裡又有什麼意義呢?思量片刻……
「我叫斯卡特,你呢?」斯卡特轉身問道。
「我叫什麼,你沒必要知道吧?」少年的口氣中帶著傲慢。
「是,是不重要。但是我怎麼稱呼你呢?叫你『欸』或者是『你』嗎?」
「哼,叫我『帕尼斯』就行了。」少年滿不情願地回答道。
「如果不介意,我們不妨到外邊說話吧?」斯卡特提出了建議。
「請吧!」顯然帕尼斯也厭倦了尷尬的氣氛。
斯卡特先一步走出了木屋,帕尼斯也跟著走了出來。
兩人並排走著,微風輕起,吹得樹葉沙沙的響,沒有言語,有的是冷請。似乎這一刻更加尷尬了。
「你和泰勒之間有何干戈?」斯卡特將寂靜打破,卻發現這個問題並不是很好。
「與他有何干戈?這倒是沒有,與你,可就有了。」帕尼斯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