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戰血雲天
夜色依舊漆黑如墨,不同的是夜色中多了一份濃重的殺機與詭異,魂言雙眸深邃而又凝重,一道黑色的身影從虛空中當起一陣陣微波朝魂言走來。
「你自稱犯我必誅,今夜你闖我血蓮殿天水分堂又該如何?」那黑影看不到面容,之傳出一道陰冷冰寒的聲音,一道道無形的死氣繚繞在他的身邊,似乎存在著無數冤魂一般。
魂言目中殺機閃動,一股盎然的戰意在他心中滋生,這人很詭異,周身有如此多的死氣必然殺孽累累,也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上,才能有如此這般的景象。
「如何?若要算算的話,我們應該從頭算起,是你血蓮殿犯我在先,我本以為此事已了,誰料今日又見血蓮追殺令,這一切都是血蓮殿犯我在先,我所殺的都是該殺之人,哪怕將你血蓮殿斬盡殺絕,這也是你們自找的,犯我者必被我誅」魂言厲聲喝道,心中戰意凜然。
「犯我必誅」
四個字猶如一道無形的天音,無聲自鳴!
「好一個犯我必誅,如若螻蟻一般,你有何資格說如此大言不慚的話?你有何資格和我一戰?你有何資格將我血蓮殿斬盡殺絕?」那黑衣人並沒有當即發怒,而是一聲聲狂笑的質問。
「就憑此劍」魂言肅穆而立,臉上一片冰冷,衣衫在夜色中雲舞,一道華光劃過,他的手中是一把黑色的長劍,劍尖在夜色下奪目生輝。
「一把普通的劍而已,就憑它?與我一戰你不夠資格」黑衣人冷聲道,話中充滿了不屑。
「僅此足以「
魂言看著那被死氣包裹的黑人,不怒自威,戰意已經升起了濃濃的火焰,在夜色中讓人有一種錯覺,此時的魂言就是一把利劍的劍尖,劍尖已經凝實,隨時都要破空而出。
「自不量力」黑衣人充滿了不屑與藐視,周身的氣息突然增強,一股濃重慘烈的死氣在虛空中瀰漫開來,直逼魂言。
「戰!」
隨著那股威壓的氣息迎來,魂言深邃的眸子中漸漸有了一絲紅絲,一股滔天的戰意與殺機,在他體內滋長,如暴風雨般,朝著虛空席捲而去。
這是除卻魔君之外,第一次如臨大敵的生死之戰,魂言要去戰,他不會退縮,不會懼怕,戰意驅使著他勇往直前,去履行那『犯我必誅』的諾言。
此時他猶如天生就為戰而生的天地戰人,為戰痴狂,這是千萬年後真正意義的首站!
魂言面色冷漠,眼中戰火盡燃獨一無二的戰意散播開來,手中的劍即將朝著虛空揮舞而去。
「吭」
一聲吭鳴,似若龍吟一般,這是魂言的戰意驅使著長劍驚鳴,劍鳴長空,卻被那黑衣人無視,他一步落下,身影依舊如一團黑霧,虛空中赫然有一股滔天的黑色霧氣隨著他的落下而捲動,如同要蓋世八荒席捲虛空一般,卷向魂言。
「死吧!記住我乃血蓮殿天水分堂堂主血雲天,死在我手上你足以自傲了」那人的聲音依舊冰冷,殺機凜冽。
魂言不以為然,冷哼一聲,身子騰上虛空,腳步僅僅邁出半步,一道戰意光華在他身上肆虐而起。
傾屠八式,八式出,風雷動,穹空寒。
「第一式,流星飛若斬天輝」
「第二式,亘古年華踏天道」
「第三式,修的塵世紅塵劍」
僅僅三息,三式劍招盡出,行雲流水,一氣呵成,轉瞬間,萬千劍華呈現在虛空中,耀得虛空一片璀璨,殺意凜然,每一道都充滿強大的氣息,如若凝實一般,帶著尖銳的呼嘯直奔那血雲天。
儘管如此,但這三式依舊不是威力,只因殺意依舊不夠,殺伐欠缺,人需要完善,磨礪殺伐。
一道道驚天的劍氣,悲鳴而下,帶著撕天裂地的尖銳之聲,與那血雲天周身的磅礴死氣碰觸在一起,驚天動地的嗡鳴聲撕裂那黑色而又濃重的死氣,血雲天周身不由得一顫,眼中流露出震驚之色。
然而還沒有等血雲天的驚色凝固,魂言的劍再一次動了,他又邁出了半步,劍尖流光閃耀,劍身在嗡鳴。
「劍舞傾華造殘陽」
半步踏落,這一刻,赫然間,魂言使出了屠屏八式第四式,劍式空前強大,虛空中無盡的光華,耀得血雲天周身死氣消散,一股股凌厲的劍氣逼來。
虛空無比璀璨,魂言的劍式空前的強大,血雲天隱隱感覺有種死亡的威脅,全身的氣息暮然間全部盪出,不敢再有所保留,手中也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血色的紅幡,去抵擋襲來的劍光。
就在這一刻,魂言沒有絲毫遲疑,激發自身潛能,將自己的速度達到當前所能發揮的極致,那血雲天再在對抗耀眼的劍華,魂言已經到了他近前,血雲天看到突然出現在近前的魂言臉色不由大變。
「轟」
然而已經遲了,魂言的大掌落下,直接拍在血雲天的胸口,一道血色抹紅了虛空,血雲天不禁朝著身後的虛空倒退而去,魂言也不由得後退,在虛空中穩住身形。
「起落悲鳴」
這正是魂言拍在血雲天胸口的一掌,將血雲天拍傷,要不是血雲天自負大意,給了魂言機會,根本不會讓魂言有這樣的戰果。
「噗」
下一刻,魂言竟然直接噴出一口鮮血,他打傷血雲天的同時,被血雲天塵世君印的氣息所震,也受了不小的傷。
血雲天的血色紅幡抵消而去,站在不遠的虛空,此時他周身不再有濃濃的黑色死氣瀰漫,他雙目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殺機,臉上怒氣橫生。
他的心中憤怒不已,只因自己的大意,竟然被一個螻蟻所傷,要不是修為高深,恐怕剛才就殞命在此,他看著魂言的樣子也不再是不屑,而是濃濃的恨意,如同兇惡的猛獸一般。
「呵呵」遠處魂言不顧嘴角滲出的鮮血,看著被自己所傷,一片狼狽之色的血雲天冷笑道,眼中的殺意也變的緩和。
「哼,倒是小看了你,我必將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將你挫骨揚灰以報我心頭之恨」血雲天殺意凜然,目露凶光,此刻魂言已成了他心中最大的恨。
「那就試試」魂言輕笑道,儘管受了傷,但身上那屬於魂族後輩的傲骨依舊支撐著他無所畏懼,死又何懼,只是這世間能殺他的人還不知道在哪。
此刻,血雲天一步步朝著魂言走來,虛空中爆發著屬於塵世君印的超然氣息。
「血雲天」魂言雙目迸發過一道鮮紅的血色,爆發出猶如遠古猛獸一般的怒吼。
暮然間一個黑色的小棺出現在魂言面前,他抬起右手,將小棺抓過,小棺依舊再放大,直至它變成它應有的樣子。
黑色的石棺呈現出原貌,被魂言執在手中朝著血雲天拍落而下,石棺一聲滔天的嗡鳴響徹天宇,傳至四周,在它落下的一刻,一股強大到無法估量的滔天氣息顯露在天地間。
此時,迎面走來的血雲天再一次大變,這一次驚色之中還夾雜著前所未有的恐懼,他感受到了一股來自幽冥深處的氣息,比死亡的氣息更為濃烈。
他懼了,這一次他感到了與生俱來的恐懼,心中不由得顫抖!
石棺的氣息本不會有如此大的威力,因為以魂言的修為還難以催動它所孕有的真正威力,但這一次,卻是在魂言潛能中激發,威力自然要比平時強上一籌,要是能催動它真正的威力恐怕這片天宇都承受不住這一擊之力。
魂言把握住了先機,目前能所激發,石棺的氣息雖然強大,但魂言卻知道這僅僅是氣息罷了,威力依舊及不上它所爆發的氣息。
魂言所要的就是一種強大的威懾力,令血雲天感受到一種無形的恐懼,對危機的懼意,心中有所動搖,才會在動搖中產生錯亂,這便足夠了。
此時看到血雲天臉上的驚容,魂言知道他的目的達到了,那他便會有更多的機會。
隨著石棺的落下,死亡的氣息越來越近,避無可避,只能迎面應對,幽冥氣息鋪天蓋地,血雲天眼中流露出臨近死亡的瘋狂。
「以我之血,孕我血蓮,神魂血蓮,誅仙抗天」血雲天幾乎自己瘋狂的意識。
他面露猙獰之色,如同發瘋一般,竟然直接在自己胸口拍了一掌,一口鮮血噴出,染紅虛空,無形的黑絲氣息從他身體內鑽出,他身前的虛空在石棺即將落下的時刻,一朵巨大的黑色血蓮迎空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