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神秘女子
李家安靜的**院落中,小魂麟在一旁玩耍,魂言閉眼打坐一翻后,現在的他已經可以將青銅古燈召喚了出來,趁著這閑暇的時光,他倒要看看這青銅古燈和黑色石棺同為九幽聖物,它們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聯繫。
「嗡,嗡」
一聲聲沉悶的共鳴聲在魂言氣海中響起。
下一刻搖曳著幽藍色火焰的青銅古燈和黑色的石棺脫體而出,懸浮在魂言面前的虛空之中,兩物的周身閃爍著淡淡的黑茫,那黑茫在幽藍的火焰下奪目生輝。
魂言左手托著黑色石棺,右手握著搖曳著幽幽藍焰的青銅古燈,感受著兩者之間所散發的氣息,那兩股大同小異的氣息同根同源,正如秦廣王所說一般,只是他冥冥中有種特殊的感覺,這兩者之間似乎還有著說不出的玄機,這種玄機他只是有一種莫名的感受,至於究竟是哪裡不對他一時間也看不出個究竟。
觀看了許久,魂言還是看不出個究竟,便將兩物又收了起來懸浮在氣海之中,他有一種猜測或許將其它六物都收了起來就能夠參透此中的玄機,不久之前魂言也曾向秦廣王提及將其它六件集齊,只是秦廣王的話已經很明白了,得到兩件九幽聖物已堪稱逆天,要是再將其它六件全部收集齊了那豈不更為逆天?
這一切或許正如秦廣王所說是不可能的事,魂言也不再有所奢望,只希望在日後的路途中這兩物能夠幫助自己踏天修道。
一隻黑色的小鼎從靈天之戒中飛出,這小鼎便是之前從魂言所拿的儲物袋中落地而出,它承受了炙熱的高溫而不化可見不一般。
魂言作為煉丹之人對丹鼎自有一番認知,手中的小鼎古樸無華,周身流光運轉,頗具一番道韻,一眼看去單就外觀而言必是上好的寶鼎。
慧眼觀視著寶鼎,細細的打量,肉眼近看而去它的外在似乎還有一絲絲遠觀不可察覺的紋道,那表層的道韻正是由這一縷縷比絲線還要細小的紋道所散發而出。
「莫非這是帝器?」魂言看著古樸的黑色小鼎狐疑道。
可要是帝鼎為何沒有帝器的威壓,再者李家也不會有帝器的存在吧?要是真是如此那李家又怎會將帝器送與他?那可是鎮族之寶啊!一般的大世家也不見得有的東西。
聯想到各個方面魂言否定了這是帝器的存在,至於為何此鼎會如此?說實話他也說不上來,但是讓他再拿著此物去問李崇賢他又覺得有些不妥,還是先用著吧!以後一切都會明了。
魂言從靈天之戒中取出了數味藥材,又凝聚出火焰架上了丹鼎先試試這鼎能否煉製丹藥。
不多時一股清香飄散而來,這是丹藥已成的跡象,魂言收了印力,將丹鼎呈現在眼前,小小的丹鼎中十粒綠色的丹藥靜靜的躺在丹鼎之中,這鼎中的丹藥雖是普通的靈印丹,但細細看去那十粒靈印丹的表面卻有著密密麻麻的細線痕,這細痕可不是普通之物,它有這一個名字——丹紋。
丹紋?這要是傳出去豈不轟動,要知道只有皇級以上的丹師才能煉出的丹藥丹紋竟然從魂言手中煉了出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但這對魂言來說卻是小意思,他煉製丹藥的方法乃是古法煉丹之術,再加上他千萬年前就能出宗師級的丹藥甚至使丹藥凝練出了丹雲,現在煉製具有丹紋的丹藥不過是小意思而已。
看著成型的靈印丹魂言的嘴角勾起了微微的弧度,這丹鼎確實不錯,用著也順手,只是自己一直用印力凝聚火焰這終究不是長久之法,還是要儘快的找到一種適合自己的丹火,這樣煉出的丹的品質也會好上許多。
一翻的折騰也過了不少的時辰,夜也已深。魂言收了丹鼎,也將靈印丹收了起來,這丹藥在印力抽盡之時服用有增加印力的作用,說不定哪天能夠用得到。
翌日清晨,直到日上三竿之時魂言才醒來,一個月來昨夜魂言才睡了個安穩的覺,從面色上看去他的精神相比前幾天而言也好了不少。
小傢伙自從回到李家就進入靈天之戒中沉睡,沒有了它也少了些樂趣。從簡單的洗漱過後,魂言便離開了院子,李家眾人早已經在院落中忙碌開來,不少後輩在年長者的帶領下做著早晨的功課,看著那些半大的少年稚嫩的面顏,一個個都十分的努力的樣子,魂言不襟間又想到了千萬年前魂族同輩人在長輩的帶領下在朝陽中練功的畫面。
當初自己也和他們一樣有著同樣溫馨祥和的生活,只是如今已不復存在了,希望李家不會有自己那樣的遭遇,魂言駐足在那裡和李家人打了招呼便離去。
李崇賢前往玄劍山六日後才回,自己如今也只能等等看,反正好戲還在後頭,也不著急,獨自一人出了李家去探查各方勢力對魂怨森林異動所採取的行動。
步在人來人往的街市上,看到形形色色的人,這其中的修者是普通人的數十倍還多,魂言也見怪不怪,若非是這樣那就太不正常了。
登上了人流量最大的一處茶樓,這裡也是一個多月之前魂言出手教訓錢鄒的地方,只是今日不同錢鄒已從人世間除了名,魂言也不再是那鄉野中的小子,一襲黑色的服飾,他雖來過這裡卻無人相識。
此時茶樓上已經坐了不少的人,這其中還是以修者為多數,普通人也就那麼三五個,魂言又找了一處靠窗的桌子坐了下來,叫了些許茶水糕點,一雙耳朵聆聽著周圍修者之間的話語。
「你們聽說沒有,兩天前神木宗,玄天宗,萬花宗,血花門等六個宗門一行一百多人的隊伍,一同前往魂怨森林,結果至今未歸」
「早就知道了,不僅如此今日早晨六大宗門有派了數十為高手前往尋人」
「還尋人?尋個屁,進入了魂怨森林還能活著回來?」
「你小聲點,不然要惹禍的」
······
「我說諸位,這重寶出世誰不眼饞?只要那寶物到手死些人又何妨?我還聽說神朝以及更為強大的大教宗庭正往這裡趕來,不少老一輩人物即將出手」
「不知道老一輩人物出手又怎樣?這下可熱鬧了,到時候我們也能分些湯水」
「還收些湯水,小心小命不保」
······
「魂怨森林可是被詛咒的死亡地域」
······
聽著周圍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津津樂道,魂言的臉上掛起了一抹笑容,去的人越多越好,這才是他想要的,不過還要等等,這只是開始,去的也只是些小輩和小型勢力,至於那些老輩和大勢力還在暗中蟄伏,估計也是在和魂言一樣看著形勢。
「小哥,這裡可以坐坐嗎?」一位面帶褶皺的老嫗笑著問道。
「只我一人,坐吧」魂言打量了那老嫗一眼,緩聲道。
「多謝小哥」
不過老嫗相謝之後並未入座,而是轉身走向身後,魂言尋向看去一襲白衣面帶輕紗的女子出現在魂言的眼帘之中。
看著那女子的樣子,只從外觀看去,一副決然的身姿,曼妙的軀體,不知道這輕紗之下又是怎樣的一副面顏,不是傾國傾城估計也差不到那裡去,讓人浮想連綿。
「小姐」老嫗開口道。
那輕紗女子僅僅點了點頭,便朝著魂言所坐的桌子一旁走去,坐了下來,對坐在魂言一側,那女子坐著並未言語魂言便收回了眼神,雖然他很想知道這女子面紗之下的姿顏但老看著也不合適,不然又要被人誤會了。
女子坐著,老嫗站在一旁讓小二又上了一壺茶水和糕點,女子卻一動也不動不知在想些什麼?魂言一人獨自品著茶水也不言語,畢竟雖然同坐一桌但互不相識,也不知如何開口。
「不知公子如何看待這西北之地將要面臨的局勢?」許久之後那白衣女子竟然開了口。
魂言先是一愣,然後道「我只是鄉野之人,西北將要面臨的局勢閣下問我恐怕問錯人了吧?」
「西北突降異象,眾人皆覺得是重寶出世,但我卻不這樣認為」白衣女子鶯聲燕語的開口,聲音甜美無比過人心懸。
「請閣下見教」魂言緩聲道,他不知這女子這話又是何意,難不成她已洞察了事端?
「天光金現,大陸將變。萬劫重生,帝子降臨。君臨寰宇,唯我獨尊······」白衣女子將那天地浩音一句一句的念了出來,然後又道「這恐怕是大世將來的徵兆也是血雨腥風將席捲大陸的開端」。
魂言聆聽著女子的話,他對那天地浩音已有所聞,甚至懷疑這天地浩音是不是秦廣王特地整出來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巧。
另一方面以這女子的話來看這女子不簡單,不知又是那一方的勢力?
「閣下高見,在下受教了」魂言拱手道。
「呵呵,你不打算說說?」那女子竟然發出一聲笑聲。
「在下愚昧」魂言笑著道。
「既然如此,不說也罷」女子輕語「不知尊駕可否相告姓名?」
「魂言」魂言又道「在下還有事,先行告辭了」
說罷不等女子開口魂言便起身準備離去,「小女名為仙兒,日後日後若再相見望尊駕賜教」身後傳來女子的聲音。
魂言並未因此停住腳步,很快便消失。
「小姐這是何意?」老嫗不解的問道,她不明白一向冷若冰山的小姐竟然會主動和陌生男子開口。
「我覺得他不簡單,看其言行恐怕也是大教宗庭的子弟,日後必會再次相遇能結交便結交吧!」面紗之下聲音傳來。
「小姐考慮的周到,只是不知又會是那一方的勢力?」老嫗若有所思地說道。
白衣女子不再言語,坐在那裡看著窗外似乎在思索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