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惡意消除
落雨宗一處院落,屋中燈火閃耀,此時魂言雙眸緊閉盤旋入定,全身的氣息順暢自如,周圍被一層厚厚的金色薄暮所覆蓋,在那金色薄暮的伴襯之下,看上去他似若大羅金仙一般。
突然間他緊閉的雙眸微微一動,身子也微微一顫,入定的雙手改變了打坐的姿勢,雙掌朝上,指尖緊挨,一股浩瀚磅礴的金色印氣由他身體中迸發而出,最終周圍半步內的虛空中全都被那金色濃郁的印氣所瀰漫。
數十息之後,魂言周身半步遠的虛空中那金色的印氣收攏凝縮成一個金澄澄的小球如雞蛋一般大,那小球從魂言面前的虛空中落下,直到魂言的小腹處才停住不動,一息之後便從哪裡融進魂言的身子,直達氣海之中化為液態,形成金色小湖使暗淡的氣海恢復一片金黃色。
魂言氣海之中一口黑色的迷你型小棺在哪印氣歸位的時刻,微微顫動,矗立在那印氣之湖的上方,周身籠罩在金黃的印氣之中,顯得神聖無比。
當外界的一切歸復平靜,魂言的氣海如初時一般,為一變化的就是那金色的小海變大了芝麻粒般一角,魂言緊閉的雙眸也慢慢地睜開,嘴上掛著一抹喜悅的笑色。
「終於四印巔峰了」魂言長舒一口氣,心情無比的愉快,今晚又整整突破了一個小境界,魂言怎能不高興。
當魂言正處在突破的高興之中,落雨宗某處屋宇內,兩道全身遮蓋的無比掩飾的黑衣身影想碰到一起。
「師兄,我已查清魂言今晚在極閣院內」一個黑衣人開口道。
「走」
說著兩道身影就迅速的移動著步子朝著魂言所在地而去,從兩人行進的速度而看,兩人的修為至少不下於江河之印,看兩人的身形這兩個黑衣人正是白日里的五長老和六長老,他們這個時候去找魂言還這幅樣子,自然是為了教訓一頓魂言。
魂言的屋內,魂言起身下了床,熄了燈火就合衣而眠,單剛起閉眼又睜了開了,因為他捕捉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正朝著自己而來。
「不只是哪位高人夜晚來此」魂言下了床,打開房門看著院外道。
「師兄這小子屬狗的,他怎麼知道我們來了?」院外的屋頂伸手不見五指的角落,一位黑衣人開口道。
「我哪知道,先看看,他未必知道有人」另一個黑衣人回應道。
「不打算出來嗎?」魂言開口道「那就別怪魂言無禮了」。
魂言說著便移動腳步,一腳攬過屋外台階上的一個花盆,藉助著一絲印力單腳將花盆踢上虛空,花盆在虛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直直的朝著兩人的藏身之所而去。
「真被發現了,這小子不會有了神識了吧?」那為首的黑衣人疑惑道。
不過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可能,那神石就算是山嶽王印也未必能連得成,這魂言才多大,才十七八一身修為就如此了得,在修鍊出神識豈不逆天,這還讓人活不活。
「師弟,你先待在這裡見機行事,我先出去看看」說著還不等另一個黑一人說話就蹬腳現身。
「砰」
一聲響起,魂言所踢的花盆被那黑衣人打碎了。
「還真有人」見那人出現,魂言低語道,他原本也不確定,只是感覺有人,沒想到這感覺還真是沒錯,幸好試探了一番,不然還不知道自己等會會不會被下黑手。
「不知夜訪在下有何貴幹?」魂言問道,但應之而來的並不是回應聲,而是一道朝自己快速而得的黑衣身形。
見到這一幕,魂言也不是傻子,這明顯是要開架嘛!可他好像沒主動得罪什麼人吧?以來就這麼狠。
「嗖」
當那人拿著寒劍在半步外直指魂言時,魂言踏著詭異的步伐,瞬身移到一旁,靈活的伸出一條腿使了一個絆子,結果一心朝著魂言刺去黑衣人猝不及防,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呵呵」魂言看到那場面不禁笑了起來。
「你······」那黑衣人一下子就氣煞了,竟然被耍了。
還未等魂言繼續樂下去,那黑衣人又是寒劍迴轉,又朝著魂言而去,搭眼一看這一劍直指魂言要害,看來魂言那一腳之力耍出玩笑竟然把黑衣人弄急了,先前那一劍就算是挨了最多也就是個輕傷,這次可是下了殺心了。
但不知何時魂言手中也多了把寒劍,魂言手執著長劍,一劍揮舞而出,那寒劍劍尖與黑衣人的劍尖針鋒相對,搽式出一道道閃爍的火花,火星迸濺。
黑衣人劍身翻轉,挑開魂言手中的劍,劍尖直指魂言咽喉要害,魂言手中之劍迴旋,劍身橫倒護於身前。
「鈧」
一聲清脆刺耳的利器碰撞聲在院內傳開,迴音四散。
黑衣人劍尖與魂言劍身相碰,魂言身子後仰倒在半空之中,兩隻腳附帶著印力支撐著身子迅速向後退去。
那黑衣人步步緊跟,咄咄逼人,魂言兩腳一懸右翻而去,手中的寒劍側抽而出,與黑衣人的劍尖又搽式出靚麗的火花,黑衣人的劍尖直指前方的虛空,一劍撲空。
魂言借勢,重重一掌劈在黑衣人的肩頭,黑衣人直走數步才得以回身,斜視一眼肩頭又看著魂言拿著劍揮舞而來。
「還真沒完沒了了」魂言也是急了,他手下有所留情,但面前這人也太不給面子了,除過第一劍外其他的幾劍都是犀利無比,咄咄逼人。
既然這樣,那也不要怪魂言手下無情了,魂言心中篤定,一套劍法在腦海中演化而出。
「飛揚劍」,當年破風劍帝雲飛揚傳於魂言的劍法,魂言當年也是隨手一練,劍法雖然簡單,但卻很適合於實戰,特別是在夜色中近身作戰。
黑衣人寒劍逼近,魂言手執長劍,劍刃外斜,一股印氣悄悄地縈繞在劍身之上泛著淡淡的黃白之光,隨之劍柄再手中飛旋形成迴旋的劍傘迎上那黑衣人手中的寒劍。
「鈧,鈧,鈧·······」
一聲聲清脆的碰撞聲傳來,黑衣人手中的劍完全與魂言的旋轉劍傘交織在一起,他執劍的手臂也隨著那劍傘而旋轉,他試著抽了好幾次也為能將寒劍抽離而出,只能拋棄那交織著的寒劍朝魂言奔去。
「嘭」
魂言見勢將那旋轉著的劍傘反旋而來,用著手中的寒劍將黑衣人的寒劍揮飛而去,那飛出的劍直朝著向魂言奔來的黑衣人面部,看到這突然變化的一瞬間,黑衣人忙停身下來,身體側躲。
「撕」
那黑衣人雖然躲過了那要命的一劍,但那一劍卻劃破了他臉上包裹的黑色布巾,在他耳伴還留下一道淺淺的血弧。
「五長老」魂言看清那人的面容,不禁皺眉道。
「呵呵!被你看穿了!還是我大意了,沒想到你不僅深藏不漏,還一身的劍技,算了,今日於此我也無話可說,告辭!」五長老一臉的苦澀。
「唉,前輩······」
但他卻不等魂言說完便踏上房頂離去,留下魂言一臉的鬱悶,他實在摸不清五長老今日到底是何意,想了想還是不去想了,有些事做個糊塗人也不錯,省的滿腦子的煩惱。
當魂言進了屋,繼續睡了覺,五長老和六長老兩人一襲黑衣的也返回了住處。
「師兄,剛才那場面我看那魂言一直手下留情,這事?」六長老坐在一旁試探的問道,今晚之行他本就不願前往,也慶幸自己沒有出手的機會,看到五長老一臉嚴肅的樣子試探性的問道。
「算了,是我小心眼了,只是到此為止吧!你回去吧,讓我靜靜!」五長老緩緩開口道。
他一路上思來想去,看著魂言剛才的樣子,他也不是老糊塗了,人家根本沒對自己下死手,有些事也是自多慮了,再糾纏又如何?
倒是只能是令雙方難堪!還不如就此打住。
「那我告辭,師兄儘早歇息吧!」六長老說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