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靈藥師
「咣當！」
「這……這……」
那個小斯一下子便站了起來，連座下的椅子都撞跌了也沒發覺。
小斯顫抖著手指著那個小瓷瓶子，聲音都是顫抖了起來，「這……這是什麼？」
等了片刻，還不見黑袍人回答，小斯也不敢生氣，而是恭敬地說了句『大人稍等』之後便拿著那個小瓷瓶鑽進了一旁的幕布里去。
黑袍人也不在意，反而開始仔細地打量著這座店鋪。他來這丹香閣已不只一次了，可以前來都是他買丹藥，而這次他卻是賣家！
店面不大，有兩排木架子，都是對著右邊牆角擺放著，上面擺著許許多奇奇怪怪的瓶子、盒子……
而左邊剛是一個小小的會客廳，一張桌子幾個椅子，還有一樽半米高的青銅鼎。
煉丹爐？
黑袍人想道。這麼一鼎爐就放在這個小店裡，真不知該說這店不簡單還是上頭不缺資源。
「什麼？那人在還嗎？……好好！」
一聲細細的聲音從那會客廳右邊櫃檯左邊的幕布後傳了出來，接著只聽到一陣的腳步聲從遠到近。
「呵呵呵……」
幕布一打開，就是鑽出了一人不停地呵呵笑著。
黑袍人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遮去了大半個門口，那小斯只能站在門邊一動不動了。
「呵呵，我說是哪位大人呀，原來是黑袍大人呀！」胖子搓著他那雙肥大的手掌，一臉顫抖的肉在冒著細汗，一雙小眼晴在黑袍人身上轉個不停，上前就是套近乎地伸出了個大胖手。
「我們認識嗎？」黑袍人沙啞道，卻沒伸出手握過去的意思，那袍子一直都是挺直的。
「呵呵，黑袍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呀！你瞧，你這一個堂堂的靈藥師怎麼可能記得我這般小人物呢。」胖子很是自然地收回了手，半彎著腰，一臉的獻媚。
「嗯，那掌柜的怎稱呼呢？」黑袍人像是愣了下，然後那黑頭套上下點了下。
「小人鄙性元，名大胖，大人直管叫小人小胖便好。」元大胖很流暢地說，還一邊地把那個小瓷瓶子雙手呈還給黑袍人。
「你儘管開價便是了，我就不繞彎子了。」黑袍人還是沒有伸手出來，搖了搖頭道。
元大胖胖臉上閃過一瞬失望，但轉瞬又道。
「大人真直爽，只不過小人還不清楚這藥效如何，敢問大人有多少這……這靈物。」
「看來有戲！」黑袍人念頭一動，隨口道：「十靈石！當然你要多少看有多少羅」。
黑袍人聲音依舊沙啞難聽，如同鐵石摩擦。
然而，這聲音卻讓元大胖眼中精光一閃，心中念頭頓起。
「不過……我可沒那麼有空。」黑袍人突然話鋒一轉，聲音高昂了起來。
「對對！大人日理萬機，怎得會練些小東西呢。料來大人隨手而為而已。」一記馬屁拍了過去，元大胖卻還是捏著那個小瓷瓶，緊緊地盯著黑袍人。
「四品以下，當然，四品也可以。」黑袍人淡淡道了一句。
這可不得了，元大胖的呼吸都有點急促了起來，雖然他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態，但他還是記得方才黑袍人的遲疑以及所說的話。
也就是說，黑袍人很有可能是五品的靈藥師，要不得也有四品，這在學院里也是個寶貝一般的存在。或許說，靈藥師在學院里來說，除了煉丹師之外就靈藥師最寶貝了。而已越高等的靈藥師越寶貝，以至於高等的靈藥師對比煉丹師更搶手。比如六品靈藥師！
當然，四五品的靈藥師也是身份尊貴很很。
所以說，元大胖感覺上天在給自己一個天大的機緣，一個升職到宗族地區的天大機緣，怎得他不激動。他為了這一天已貼了好多好多的冷屁股了。
「一切好說！一切好說！那請問尊貴的靈藥師大人，我們該如何合作？」元大胖已是很努力地冷靜下來了，卻還是口出言有所亂。
「呵呵，年輕人就是如此，合作就不必說了。」此言聽得元大胖一愣，腦子都有點轉不過來了。
「不過，我有需要就會來找你了。」黑袍人又轉而道。
元大胖感覺今天自己的心像跳崖一般，上下不著地呀！
不過最後一言卻讓元大胖鬆了口氣，但臉上還是有些不安。沒握在手中的，終究是不心安呀！
「好了！我就不多說了！」黑袍人轉身就走。
一旁的元大胖有點不舍，又不敢上前阻攔，誰知這黑袍人什麼脾氣。方才他說的認識不過是個套近乎的話兒，現在元大胖反而覺得兩人好遙遠。
「對了！」黑袍人突然停下。
「大人儘管分付！」元大胖嚇了跳，看著黑袍人的背影忙道。
「這靈藥就當個小見面禮罷。」說完，便遠去。
「多謝大人貴禮，大人有需要一定要記得小胖呀！」元大胖溫聲大叫道，說著有需要的時候元大胖語氣不禁弱了幾分。
四品，甚至五品的靈藥師能對他這小分店有什麼需要呢。元大胖真的懷疑這位靈藥師是閑得發慌了才來溜達一下的，再順手給個小禮，對於靈藥師來說的小禮。
「唉！」元大胖無奈一嘆，那肥大的身子一晃一晃的，很是失落。
「哦，對了！你剛才有沒看到大人的手。」元大胖突然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小斯。
「手？什麼手？」小斯愣了下。
「就是大人的手是怎樣的！啊，有沒有看到啊？！」元大胖有點恨鐵不成鋼地道。
「啊，手……手……」小斯頓時支支吾吾。
「啊！氣煞我也。我怎養了你這麼一個飯桶！」元大胖怒然一吼，嚇得小斯連退幾步，然後元大胖怒氣沖沖地走進幕後。
「什麼手啊！跟手有什麼關係啊？」小斯很是委屈，他覺得是元大胖沒靠上靈藥師的大腿找他出氣了。
…………
另一邊，黑袍人也是鬆了口氣。他轉了幾個巷口，發現元大胖並沒有派人跟來。不過也是，元大胖也不敢這麼做呀！
平靜了下心跳，黑袍人脫下了黑袍，露出了他那有點黑又有點堅毅的小臉。
居然是北辰！
北辰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了下手心，已滿滿的是汗。
他以前聽說過靈藥師，但沒想到靈藥師如此受歡迎，也算是賭對了。
「糟糕，忘了正事了！」北辰無奈地扶額搖了搖頭。方才太過緊張，一直壓制著，卻忘了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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