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意料之中與意料之外
瀧景瀾緊緊地握住手中的毛筆,那隻無辜的毛筆瞬間便被折斷了。
“說,婚禮在哪一天!”
“兩天之後,在雲漓宮的天台上,到時候各個方位都會有重兵把守,而且所有你可能經過的地方都有可能布下了天羅地網,他們等的就是你。”秦紹不動聲色的像瀧景瀾陳述這麽一個事實,好像事不關己一般。他的鎮定是有原因的……
“主人,這是我在雲漓宮軍機總管那裏拿來的。”秦紹掏出一卷羊皮紙,緩緩地在瀧景瀾麵前展開,赫然是雲漓宮的兵力安排分布圖。他從來不會慫恿瀧景瀾去做任何無準備之仗,若是有風險,一定會先將預想的風險降低到最低的限度。
他輕描淡寫的說“拿來”,瀧景瀾又怎麽會不知道,這一定是他冒了極大的風險偷偷潛入偷得的。
瀧景瀾接過地圖,站起身,伸出手拍了拍秦紹的肩膀,深黑色的眸子裏流露出了一種平日裏少有的感情,“兄弟,你辛苦了。”
秦紹裂開嘴一笑。
剛剛說過的,偶爾欣賞欣賞這個冷麵人失態的樣子,還是挺令人享受的一件事情。
事情很快便安排妥當,這次跟著瀧景瀾過來的隻有秦紹,言諾汐和水娘三個主要人員,其他人留守京城,處理其他事情。
他們此次落腳的地方,是一個前人挖掘的地下宮殿,雖然已經損毀了大半,但是依然能夠輕鬆的安頓下他們所有的人。瀧景瀾選擇這裏的另一個理由是,這裏是彥巫族人修建的,除了彥巫族的後僑之外,再也沒有人知道有這樣的一處地方。隱蔽性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一個好利用的優勢條件,果然,如瀧景瀾所料,憑空消失這一招,真的讓淩鶴軒產生了幾絲忌憚的情緒。
當瀧景瀾宣布了他的這一決斷之後,言諾汐驚訝之餘當然是支持瀧景瀾的這一項決定,而秦紹則當場沉默不語,意見最大的當然是剩下的……水娘。
“主人,此去實在是太危險,你的身體還未完全恢複,怎麽能如此衝動行事?”她的不滿並未顯現出來,而是用其他冠冕堂皇的借口來修飾,卻遭到了瀧景瀾果斷的回絕。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再清楚不過,這個你就不用再提了。”
“可是……”
“不用再說,我已經做出了決定,明日清晨就啟程。”說完之後,他轉身便走,水娘的臉上紅紅白白的一片,既尷尬又氣憤。
“主人,我也去!”言諾汐清脆的聲音忽然響起,瀧景瀾回過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丟下最後一句話,“我一人啟程便可。”
“哦……”言諾汐不免一陣失落,但是看了一眼身邊麵色不善的水娘一眼,立刻又恢複了好心情,她衝著水娘勾了勾嘴角,幸災樂禍的做了個可愛的鬼臉,“主人的身體他再清楚不過了,你知道個屁。”
“你!”水娘氣結,一副恨不得將言諾汐一口吞掉的鐵青表情。
言諾汐見好就收,趁著水娘還未反擊的檔口,一溜煙便走了,剩下水娘一個人站在原地暗暗咬牙。
夜晚很快來臨了,水娘端著藥碗和茶盞推門而入。
瀧景瀾正在擦拭著長劍,晶瑩的月光透過采光口投射下來,劍鋒閃著淩厲的銀光。
“主人,你的藥。”水娘一躬身,將盤子端置瀧景瀾的跟前。
可是瀧景瀾卻像一個木頭人一般,隻是專心擦拭著手中的劍,看也不看她一眼。水娘暗暗皺了皺眉,她不緊不慢的將手中的托盤放下,手中卻卻不知在何時多出了一塊粉色的小方巾。
“主人,明日就要啟程了,你該好好歇息了。”方巾忽然一下子晃過瀧景瀾的口鼻,沒有任何可疑的味道,就像一般女子身上的體香。
瀧景瀾皺了皺眉,終於轉過身,將手中的劍一下子插入劍鞘。
“辛苦你了。”他端起茶盞,喝了一小口,“你也回去休息吧。”
水娘看著瀧景瀾的一係列動作,麵上卻忽然爬上了有些怪異的笑容。
跟在瀧景瀾的身邊這麽長時間,她也不是沒試過用毒,可是沒有一次能夠成功,可是這一次,瀧景瀾可是百密一疏,在這臨行前的一晚,竟然讓她得逞了。
方巾上的毒無色無味,吸入之後也產生不了任何效果,可是喝了杯中的水就不一樣了……水中已經被水娘加入了別的成分,跟方巾上的成分混合在一起,就是最強效的一味藥。
方巾上的味道她長期呆在身邊,隻要瀧景瀾喝下她送來的水,便會發生反應,但是瀧景瀾的戒備心太強,她送來的水,他一次也沒有喝過。
今夜真是天賜良機,水娘心中感歎。
她笑的越來越媚,身子也慢慢貼了上去,像是一棵沒有根莖的爬牆虎,整個人都附在了瀧景瀾的身上。
在她的意料之中,瀧景瀾並沒有將她推開,而是用他那雙漂亮的眼睛深深的看著她,她仔細的尋找,想在他的眼中找到一樣東西,一樣普通男人看她時眼中都會填滿的東西——欲 望。
但是還未等她找到,瀧景瀾就已經將她狠狠的摟在了懷裏。
水娘覺得自己的身子幾乎要融化在他的懷裏,他身上那種屬於極品男人的味道讓她瞬間便興奮不已。
她也反手摟住瀧景瀾的腰身,慢慢的搜尋到他的手,她牽引著他的手來到自己的腰際,那裏是她的衣帶。
兩人在一瞬間糾纏在一起,瀧景瀾略帶沉重的喘息聲在她的耳邊回響,她滿意的一笑,知道那藥已經在發揮它的威力了。
衣帶已經被瀧景瀾解開,她豐滿的上身完全的暴露在空氣中,她嗬嗬笑著,感覺他手上的溫度在自己的身體上遊走。像是一條火熱的遊龍,輕易便點燃了她的欲 火。
瀧景瀾的側臉浸潤在黑暗中,她怎麽也看不分明,現在她也不想去看分明,隻一心享受身體的快樂。
在黑暗中,她看到了他那雙薄唇微微張開,像是一封邀請函,讓人想撲上去咬一口。她探頭,殷紅的唇迎了上去,卻沒有得到意料中的深吻。
他避開了。
水娘心中一冷,身上的溫度驟降。但是他的動作卻沒有停,水娘被瀧景瀾毫不憐惜的扔到了床上,像是扔一個破舊的麻袋。她剛剛吃痛的發出一聲呻吟,瀧景瀾卻很快便覆了上來,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