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從此君王不早朝?
不知不覺已到夜半時分,四周寂靜無聲,朔月靠在瀧景瀾的胸膛上,頭枕著他的胳膊,麵上有些殘餘的緋紅色。
“你睡了麽?”朔月輕聲問道。
“睡了。”瀧景瀾側過身子,自然而然的把另一隻手也環上了朔月的身子。
朔月輕輕笑了幾聲,伸出手撫摸他近在咫尺的臉。
從眉毛撫到眼,從眼撫到鼻梁,由鼻梁撫到唇,由唇撫到下顎……然後被瀧景瀾一把抓住。
“娘子,別惹火。”瀧景瀾的眸色越來越深,漆黑的眸子不時的閃出含義不明的精光,幾乎要將朔月整個吞到肚子裏去,“我怕你承受不了後果。”
“你還能把我吃了不成?”朔月輕輕的在瀧景瀾的唇上啄上淺淺的一吻,隨後便轉過身子將後背脊對著他,“快睡吧,剛剛,那個你也累著了。”
朔月想起方才的雲雨,麵色驀的一下變成一片粉紅。
“淩朔月,你可不能光縱火不滅火啊。”瀧景瀾的的語氣變得有些危險,同時雙手忽然在朔月的腰間收緊,將她整個人扳了回來,壓在身下,整個動作一氣嗬成,行雲流水沒有一絲猶豫,也沒有給朔月任何可以掙紮的餘地。
朔月驚愕的看著他,支支吾吾的連話都說不完整,“你,你剛剛不是已經……”
“那隻能怪你招惹我。”瀧景瀾邪魅的一笑,動手開始解朔月才穿上去不久的睡袍。
“你,你,你不累嗎?”朔月一邊護著自己的胸口一邊扭動著掙紮著,卻不小心碰到他腿間的灼熱。
朔月清楚那是什麽,同時清楚了今晚自己是在劫難逃。不,應該是再劫難逃。
“你該早點休息了,明天還有樓裏的事情要……”話頭被瀧景瀾用唇舌堵住,朔月咕咕噥噥的說不出話來。倆人唇齒撞擊糾纏著,薄薄的衣衫很快被褪去,倆人糾纏在一起,難分難解。
“你說什麽,主人他還沒出來?”清晨,大老遠的,護衛們就聽見了言諾汐標誌性的大喊聲,自從那個男人摔下懸崖之後,大家都沒有再見過言諾汐屬於小女人的那令人感到驚豔的一麵,紛紛覺得非常遺憾。
言諾汐瞪著不遠處緊緊閉上的房門,惡狠狠的嗬斥一旁一位無比無辜的小丫頭,小丫頭兩眼含淚,唯唯諾諾的跪倒在言諾汐的跟前,哽咽著說,“言樓主,奴婢,奴婢實在是沒有膽子去敲門。”
“你不去我去。”言諾汐氣呼呼的邁著大步往前走。卻被那個淚眼朦朧的小丫頭跪著攔了下來。
“言樓主,不可啊,萬一主人發起火來您就……”
“我怎麽了?他也太過份了,是不是要來一個從此君王不早朝了?我倒要看看,已經是辰時了,主人他究竟要到什麽時候才會出來見我們。”言諾汐往門口一站,有不等到人不罷休的氣勢。
“言樓主您……”小丫頭左右為難著不知該怎麽辦,這一邊是比誰都擰的言諾汐,一個是自己經常服侍的幕藍樓鐵麵主人瀧景瀾,這下事情可是棘手了,她現在隻好閉口沉默的站在一旁不出聲,景觀事變。
“言諾汐你這是想造反嗎?”門砰一聲打開,瀧景瀾一貫齊整的出現在言諾汐的麵前,滿臉都寫著不愉快。
“是!”言諾汐昂首挺胸的站在瀧景瀾麵前,不甘示弱,“您好歹也有點責任感行不行?我們等您開會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了,您還在房裏……”
“別吵了,她還在睡。”也許是不想跟言諾汐計較太多,瀧景瀾雲淡風輕的丟下一句,向眾人等待已久的議事廳走去。
“主人,不是我說你,你的形象在我們的心目中可是大大的下滑啊,原本被你騙來跟著你辦事,看見您的能力,我是心服口服的,可是您若是天天都像今天這樣,我會寒心的。”瀧景瀾步伐飛快,言諾汐跟在他的身後苦口婆心的鬧騰。
瀧景瀾忽然一下子停下腳步,言諾汐差點撞上他的背脊。
“幹嘛?”言諾汐抬頭看他,萬分不解。
“閉嘴。”瀧景瀾丟下這一句,加快了腳步走向議事廳,留下言諾汐站在原地生著悶氣,“了不起啊了不起啊,有娘子了不起啊。”
房間內,大片的陽光鋪灑在地板上,還有一小部分照射在雕花大床上,溫暖著床上蜷著的身影。朔月穿著睡袍,頭發和袍子淩亂成一團,連身下的床單也是皺巴巴的一團,雪白的肌膚裸露出來,這個畫麵要是讓別人看到了,實在是會讓人遐想聯翩。
朔月呼吸淺緩,似乎還在睡夢中。
這時房門忽然吱呀一下子打開了,那個小丫頭唯唯諾諾的進了房間,端著洗簌的器具和衣裳。
“小姐,小姐您醒醒吧。”丫頭聲音輕輕的,根本不足以叫醒朔月。朔月轉了個身,繼續睡。
“小姐,小姐……”丫頭壯著膽子走近朔月,推了推她的身子,一麵嘟囔著:“快醒醒吧,主人吩咐下來,等會兒何公子就要過來給您治毒了。”
朔月一動不動,忽然一個激靈坐起身,手上的牽絡絲快速纏上了丫頭的脖頸。
“誰!”朔月這三年來訓練出來的習慣發揮了效果,她機警的望著驚恐的無以複加的小丫鬟,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同時手上的力道也鬆了下來。
“對不起啊。”朔月輕笑一聲,伸手拍了拍小丫頭的肩膀,小心的收回了鋒利的牽絡絲。“我這屬於自衛,你別害怕,我沒有惡意。”
小丫頭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小臉蛋嚇得慘白,吱吱唔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手上的裝著洗簌用具和衣服的托盤早就砸在了地上。
“你是送這些來給我的吧,謝謝你。”朔月從地上撿起衣裳,往身上比了比,正合適。
“小……小姐……,您換著,有……有什麽吩咐我再進來……”那小丫頭說起話來都有些結巴,朔月看她這幅受驚的樣子,輕輕一笑。
拎起手上的衣服看了看,依舊是一身白衣,不過上邊加上了少許花紋,使整個以上更顯柔氣。朔月滿意的笑笑,開始了穿衣這項繁雜的活計。
剛剛好像聽她說,今天何城然要給自己治蠱毒?朔月一麵穿上衣服一麵想著,這個何城然,究竟是好是壞?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