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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簡單的幸福

  京城依舊是那般繁華,人聲鼎沸,叫賣聲此起彼伏,繁鬧的街道中央,幾輛馬車路過,掀起了一片塵土。


  朔月輕輕的撈起馬車兩旁的車簾,往街道兩旁張望著,眾人幸苦的趕了兩天的路終於在傍晚回到了京城,夕陽的餘暉灑落在街道兩旁的琉璃瓦上,閃著熠熠的輝光。有些夜間還要經營的小鋪子已經開始掌燈了,有些鋪子則忙著打烊。街上人來人往,生活的氣息十分濃厚。朔月微笑的看著,順便悄悄的瞥了一眼一旁眯著眼睛小憩的瀧景瀾,心中油然而生一種溫軟的幸福感,若是這餘生都能與他在一起,就算是粗茶淡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是最幸福的。朔月繼續向外張望著,卻在這時冷不防被瀧景瀾一下攬進了懷裏。


  “你幹嘛?”朔月嗔道,“馬上到家了你還要招惹我。”瀧景瀾不由自主的怔了一會兒,隨即嘴角一勾,眼中噙滿了笑意,連朔月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竟然用了“家”這個字眼。


  “如此不小心,若是有人放冷箭的話我可不會保護你。”瀧景瀾低頭吻了吻朔月烏黑的發絲,淺淺的一笑。


  “那可不成,若是那樣你和誰成親去?”朔月轉過腦袋看著他,倆人四目相對,氣氛忽然變得無比曖昧。


  瀧景瀾眸子裏滿溢著笑意,曖昧的看著朔月,嘴角勾起最漂亮的弧度,“你說我和誰成親。”


  朔月麵頰浮上幾抹緋紅色,一時間卻不知怎麽開口,這個可惡的家夥,轉眼就把問題丟給自己了,就是想讓自己親口說出來。


  “,是城南的李家的千金?還是城東的汪家?好像都不錯……”朔月笑著伸出手指頭細數自己知道的各家未出閣的小姐。


  “嗯,是不錯。”瀧景瀾不動聲色的打斷她。


  “哈?”朔月被他這冷不丁的一句噎了一下,尷尬的看著他,再也數不下去了。瀧景瀾先是帶著憐惜的撫了撫她麵頰上長長的傷痕,隨後笑著一把將朔月攬進懷裏,抓住她不規矩的手指頭,放在嘴邊輕輕吻了一下,“嫁給我。”


  朔月老臉一紅,抬頭吻了吻瀧景瀾的麵頰,低聲喃了一聲,“好。”


  “沒聽見。”瀧景瀾將朔月又摟緊了一點,麵上的笑意更甚。


  “那我不說了。”她撇了撇嘴扭過頭,卻立刻被瀧景瀾硬生生的搬了回來,臉上滿是笑意,“我沒聽見。”


  “我不說了。”


  “說。”


  “我就不說。”


  “說。”


  瀧景瀾淡淡的語氣孜孜不倦的問了一遍又一遍,朔月也不厭其煩的跟他慢慢扯。


  幸福也許就這麽簡單,朔月想著。


  滾滾車輪忽然停了下來,聽外邊護衛恭恭敬敬的一聲喊:“主人,到了。”


  幕藍樓的門口早就站了一排精神抖擻的護衛迎接,中間簇擁著一身暗紫色袍子的冥河。


  朔月一看到他,再想起柒遠逸跟自己說的那些事,心中不由得忐忑起來。他麵頰上那個銀色的鷹型麵具在夕陽的餘溫下給人一種冰涼的觸感,渾紫色的眼盯著來人,在朔月看來,根本就是一副沒有迎接的誠意的樣子。


  “主人,您回來了。”他附身跪倒在地,被瀧景瀾順手扶起身來,跟隨著瀧景瀾像樓內走去,“這幾日樓內的情況怎麽樣?”


  “回主人,一切正常。”冥河的聲線依舊是那般詭異迷惑,也許是沒有施加任何的法術,朔月出了心中毛毛的之外沒有其他的不良症狀,她跟著瀧景瀾跨進幕藍樓,卻忽然感覺冥河那渾紫色的眼睛正盯著自己看。


  如果是晶瑩的紫色眸子,那一定是十分討喜的,可是不幸的是,他的眸子是一種令人生厭的渾濁的紫色,像是被一層髒東西覆蓋住了原本的顏色,看得人心中憋悶不已。


  朔月心中一個激靈,撇過腦袋不理他,緊跟在瀧景瀾的身後不說話。


  “朔月,你跟著言諾汐回房去休息,冥河,跟我來一趟。其他人可以回去休息了,三日後回各自的崗位恢複工作。”瀧景瀾把事情交代完畢之後,撫了撫朔月的腦袋,略帶曖昧的小聲說,“回房等我。”


  朔月徹底落下一個大紅臉,待抬起頭來時,隻瞥見瀧景瀾一個嘴角勾起的側麵。


  登徒子!登徒子!登徒子!朔月嘴裏不停地念著,心中卻幸福成了一片花海。


  “喂,別愣傻了,跟我走吧。”言諾汐用手肘撞了撞朔月,眼中有分不言而喻的神色,像是在說,別玩甜蜜了,眾目睽睽的你們也好意思。


  “去哪?”朔月真的是有些犯傻了。


  “廢話,我帶你回房間啊。”言諾汐有些受不了了,這個朔月腦袋被門夾了吧。


  “你?你能找著路嗎?”朔月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徹底把言諾汐給“惹火”了,“你再囉嗦我把你扔出去。”


  “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朔月挑了挑眉,跟上了她的腳步。


  也許是事先接到了瀧景瀾的飛鴿傳書,奢華的幕藍樓如今四處都掛上了白綢子,華貴的擺設若是太過於喜慶便都被人取了下來,也沒有一個人穿亮色的衣裳,整個樓內一片素雅。


  柒遠逸的死對幕藍樓無疑是一大打擊,而瀧景瀾獲得雪鳶尾的事情則被封鎖了消息,眾人並不知曉。


  瀧景瀾步入一個小隔間,內置筆墨紙硯等文書用具以及一個簡易的辦公台,像是個隱蔽的辦公室,冥河屏退了眾人,跟隨著瀧景瀾進入小隔間,極其少見的低著他高傲的腦袋。


  門被緊緊的關上,瀧景瀾冷冷的看著自覺的跪下的冥河,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稟報主人,這幾日軒庭院頗不安分,像是轉移了對我們十二度天門陣的騷擾,轉而直接侵擾我們在京城好不容易駐紮下的產業,我們手下的人經驗不足,損失……慘重。”


  “繼續說。”瀧景瀾擺弄著一隻狼毫毛筆,不動聲色。


  “京城的產業無形中被軒庭院轉移大半,這幾日沒了您屬下實在是無力應對。”冥河詭異的聲線中竟然透出了一股少有的無力感,可是立刻,他語氣一變,“軒庭院乃大患也,不得不除,主人您要盡快決定下來,斬草除根啊!”冥河抬起頭,銀色麵具發著冷光。


  “這個用不著你提醒,我自有分寸。”瀧景瀾擺弄毛筆的修長手指一頓,不再說話。


  “主人,不可因為兒女情長而考慮太多啊,這幾年的大業不可以毀在一個女人身上!”


  “說完了?”瀧景瀾眉頭一挑,像是早就料到他會說到這一層一般。


  “主人,淩朔月那個女人不簡單,您不能……”


  “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冥河樓主!”瀧景瀾“啪”的一聲將狼毫毛筆甩在書案上,麵色冷峻,看也不看他一眼,大步跨出門去,留下冥河獨自一人跪在地上,陰暗的背著光,看不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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