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朔月,跟我走吧
“怎樣?”朔月的臉熱得不行,早知道就不做這種蠢事了,但是當時真的是一時情急啊,隻感覺心底有一股執著的念想,如果不這樣做,自己會後悔的。
細數著瀧景瀾眼眸上的睫毛,朔月覺得再以這個姿勢維持下去,自己就要羞得爆炸了。
不過很快,朔月便換了一個姿勢。
瀧景瀾隻手攬上朔月的頭,薄唇碰上了朔月軟綿綿的嘴唇。
啊!
初吻!
朔月欲哭無淚,倆人唇舌齒相互糾纏著,她瞬間渾身僵硬,隻覺得腦袋裏展開了另一次宇宙大爆炸,將朔月僅存的一丁點意識都炸的碎片紛飛。
他!他他他……他也不分這是什麽狀況!
周圍的喊殺聲依舊在繼續,刀劍聲也依舊在碰撞鳴響,可瀧景瀾渾然不顧這些,隻是認真的幹著自己的“事業”。
朔月的小臉已經紅的像猴子屁股一般燦爛,卻仍舊掙脫不開眼前人的束縛,感覺自己的唇舌已經被徹底的侵犯了,朔月再也無法容忍。堅硬的牙齒狠狠的咬合,血腥氣溢滿了倆人的口腔。瀧景瀾鬆開摁住朔月腦袋的那隻手,眼中充滿了無奈與徹骨的涼意。那絲涼意與以往的冷淡神色不同,那是一種無力的冰涼觸感,這種感覺讓朔月不由自主的渾身發抖。
“以後不要睜著眼睛。”男子一手撐著地麵坐起身來,一麵扶著朔月,這個瞬間,那股涼意早已消失不見。
“哈?”朔月回過神來,卻幾乎被這句話雷倒,“以後?誰要跟你……”
他們在這邊旁若無人的說著小話,卻忘了這附近還有一大幫一大幫的觀眾們。
何城然正與望月鬥的酣暢淋漓正是難分難解的時刻,忽然瞥見朔月趴在瀧景瀾的身上,兩個人正在……什麽!他們倆竟然……一股徹骨的冰涼向他的心頭襲來,仿佛一根悶棍敲在自己頭上,一個晃神,望月已經抓住時機找到了他的漏洞,一劍橫刺過來,差點刺穿他的心口,何城然險險躲過這一擊,幾縷發絲緩緩飄落。
望月也發現了何城然的不對勁,找了個空暇瞥了一眼朔月的所在之處。這一瞥不要緊,好像被天雷擊中一般,望月徹底的僵住了身形。
瀧景瀾!望月氣的眼睛都有些發紅,他再也不想與何城然纏鬥下去。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便是衝到那一男一女麵前,拉開朔月,將瀧景瀾一劍刺穿。
“你的對手不在那邊!”何城然可不會給他任何機會,遏止住自己心中翻湧的情緒,他知道自己現在最應該做什麽。
一劍刺中望月的肩頭,鮮血四溢。望月悶哼一聲,無奈隻得回身反擊。倆人懷著各自不同的心緒,為自己想要保護的那個人,舍身作戰。
瀧府與軒庭院的力量已經纏鬥已久,雙方都有很大數量的死傷。血腥氣漂浮在庭院各處,地上的草葉兒花瓣上都沾染著人的鮮血,依舊溫熱。
這一戰,瀧府的暗衛們則武藝較高一籌,卻始終因為人數上的劣勢而一直處於被動。雙方僵持不下,再這樣下去定然是兩敗俱傷。
兵刃交錯,血光衝天,原本生氣盎然的瀧府庭院,現已暈染成一片血腥的海洋。朝陽緩緩浮出地平線,緋色的光線纏繞了這個狹窄的世界。
瀧景瀾看了看天邊微微泛起的紅色朝霞,眯了眯眼睛。“該是時候了。”還未待他說完,朔月便聽見遠處一片喧嘩聲,腳步聲,刀劍的交接的衝擊聲。朔月及在場的眾人不由得心中一緊,來人到底是敵是友?
帶頭首先殺進來的那個人身材高挑健碩,劍法淩厲逼人,三下五除二便消滅了幾個軒庭院的黑衣,這不是秦紹麽!朔月睜大眼睛,第一次覺得眼前這個目光淩厲身板魁梧的一舉一動都是這麽可愛。
太好了,那場戲沒有白演,他終於是不負眾望。
朔月的心中雀躍不已,拉住瀧景瀾的衣襟興奮的大叫:“是秦紹,瀧景瀾你看見沒?是秦紹!”卻完全忘記了自己眼中的敵人其實是自己的本家來著。
秦紹聽見這一聲,他隻得略微無語的皺了皺眉,閉著眼睛都能猜到發出這個突兀的聲音的是誰。
瀧府的形勢漸漸穩定下來,因為這一股新生力量的加入,敵人變得不堪一擊,力量很快便土崩瓦解。拚殺聲漸漸緩了下來,剩下的更多是死亡與寂靜。
解決掉自己手邊的最後一個軒庭院黑衣,秦紹以最快的速度衝到瀧景瀾身邊,雙手一扣單膝跪下,低頭大聲說:“屬下護主不力!請少主責罰!”
“外麵情況怎麽樣?”瀧景瀾依然是隻手撐地的姿勢,而另一隻手則攬著朔月不肯放手。秦紹略略一抬頭,瞥見了少主眼中冷淡的光。
不敢再胡猜亂想少主的心思,秦紹狠狠的低下頭,向他匯報:“屬下已經按照少主您的吩咐布下了七星陣,一旦有大批敵人來襲必定自動發動。楓林小道上的埋伏也已清除幹淨,並且布下了自己人。”
“查清楚是誰裏應外合了麽?”瀧景瀾麵上依然沒有喜怒,隻是淡淡的詢問。秦紹一聽,急急的一抬頭,卻撞上了朔月的好奇的目光。
朔月差點被秦紹那種銳利的目光刺穿後腦勺,莫名其妙的受此一瞪朔月當然不甘心,頂著他的目光便毫不猶豫的瞪了回去,這一瞪讓秦紹怒火更勝,卻礙於瀧景瀾不好發作。
“少主……這……”秦紹猶豫的用眼神示意瀧景瀾,這是機密,閑雜人等回避。但是瀧景瀾仿佛沒有看到他吃力擠眉弄眼的尷尬樣子,隻是冷冷的挑眉問道:“怎麽,沒查出?”
“不是,少主,此乃……”
“那就快說。”瀧景瀾撫了撫鬢角,疲憊之難掩的漂浮在眉間,看著讓人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