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宴席
蓉城國際機場。
通過安檢，葉默拉上了艾瑪的小手。
「正式介紹一下，艾瑪，你們的大嫂。」
葉小萌一點也不奇怪，第一次見面她就看出了兩人的異樣，笑著道：「大嫂。」
艾瑪面容嬌羞，低聲答應，接著道：「我還是稱呼你小萌姐姐。」
「不用。我們老家按照輩來，你稱呼我的名字，小萌，或者萌萌……」
葉默現在看不得老二賣萌，瞟了她一眼，道：「站起來。」
「啥？」
「萌萌，站起來。」
葉小弘沒忍住，一下子笑出了聲來，但有葉小萌兇狠的盯著他，連忙收斂起來，拿出手機：「我叫一台車子。」
「不用，我們租車，方便一些。」
葉小萌不依不饒：「你太過分了。」葉小萌知道葉默的意思，以前就說過，萌萌是電影里的一匹馬，意思不言而喻了，馬屁精。
「好了，我道歉。最近的租車公司，走路過去十分鐘。」
這裡的租車公司葉默熟，一台標誌3008，一天租金大概300塊錢。
提了車子，看時間下午3點過了，趕回去吃夜宴剛好來得及。
夜宴，他們老家的叫法，也就是婚禮的開始，親戚朋友聚在一起，天黑了還有禮花。第二天才是正宴，新郎會到女方家裡接親……
開車出發，艾瑪主動坐到了後面，和葉小萌一起，嘰嘰喳喳的聊天，一直到高速公路，她忽然緊張起來：「東方的婚禮有什麼講究嗎？我要主意什麼？」
「沒什麼講究。就是一起吃飯，熱鬧的很……」
回到小山村，路過四伯家門，看到擺了十幾張桌子，門口正在放炮。葉默他停下車子，四伯和四嬸拿著煙和喜糖過來。葉默他們也拿出了半路上準備好的紅包，葉默兩千，老二老三一人一千，遞了過去。紅包主要是個心意，送到了就行。至於所謂的面子如果用錢來還，那就大可不必了。
「又帶了個養媳婦回來，這次的漂亮，不騷。」四伯他喜歡葷話，嗓門還特別大聲。
葉默尷尬的賠笑著，握緊艾瑪的手，介紹道：「我四伯，四嬸。」
「四伯好，四嬸好，我叫艾瑪……」艾瑪的普通話說比葉默說的還好，就是葉默家鄉的方言，她也能聽懂一些。
四伯他尷尬了，道：「會說中國話？」
「會。」艾瑪微笑著道。
四伯將紅包遞給四嬸，帶著他們進屋：「三哥，你的兒媳婦回來了。」
葉默的父親正在鬥地主，看到葉默他們，就將手上的牌交給了其他人：「回來了。」葉默的父親老實巴交，看到葉默他們高興，臉上笑容：「你媽在餵魚，要等會過來。」
「爸，她是艾瑪。」
「叔叔您好。」艾瑪手上拽著一盒茶葉還有面膜，在路上主動提出來買的，說是第一次過來不能空手：「葉默說您喜歡喝茶，這是給您買的茶葉、伯母的面膜。」
葉默是昨天接到的電話，今天回來。艾瑪昨天只顧著高興了，晚上才想起要到葉默家裡。禮物都是縣城裡買的……
葉默爸爸接過了禮物，看得出艾瑪緊張：「坐……還是回家裡坐會。」
這裡人太多人，一個個盯著艾瑪，看大熊貓一樣的眼神。
「好。」艾瑪緊緊抓住葉默的手，連忙點頭。
門外在放鞭炮了，晚上就要開席。
葉默的家距離不遠，兩分鐘路程……
路上，葉默爸爸打量了艾瑪幾眼，越看越看順眼。主要是艾瑪的氣質，乖女孩。
葉默他們家的房子是村子里最好的，西式小洋樓的格局，前門大路，左右後面還是葡萄園，食用葡萄，有四畝多。
回到家，葉默爸爸打開了茶葉，泡了一壺茶，道：「艾瑪？」
「嗯。」
「你隨便點，當自己家就好。」
艾瑪緊張的說不出來，一個勁的點頭：「好的，當自己家。」
葉父笑著偷偷給葉默豎起一個大拇指，暗示對艾瑪的滿意。葉默以前帶女朋友回來，葉爸爸從來不會端茶倒水，現在不僅端茶倒水還拿了水果。但是再打量艾瑪的模樣，覺得小姑娘的年齡……
一杯茶的功夫，四伯家的夜宴開席了，葉默媽媽也已經過去。
跟著葉默回家，艾瑪已經做好了很充分的心理準備，可是碰上了婚禮，人多，整個人不受控制的緊張起來。
艾瑪緊緊牽著葉默的手，簡直是亦步亦趨，搞得葉默非常無奈：「放鬆點。」
「哦……可是我緊張。」
晚宴的菜式非常豐富，葉默剛坐下，幾個平輩兄弟走了過來：「難得回來，坐這邊喝幾杯。」葉全勇一手拍在葉默肩膀上，道。
葉博文幫腔的道：「喝幾杯怎麼夠，肯定是不醉不歸。」
「我估計葉默一個人能喝趴我們全部……」
葉默使勁搖頭：「我剛回來，緩緩，明天晚上怎麼樣？」結果肯定是不行了，不僅葉默，葉小弘也被拉了過去。
說實話，葉默真受不了酒桌上的規矩。什麼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感情厚喝不夠……
然後有多人敬一人不可一人敬多人。
葉默常年在國內，酒桌上的說詞會的不多。
葉小弘會幾句，比如屁股一抬喝了重來，屁股一動表示尊重……
好在是啤酒，葉默來者不拒，都是感情深一口悶。
這陣仗，每個人不喝夠一兩箱都不好意思。
六點過開席，葉默他們一桌喝酒喝到晚上十一點鐘……他已經跑了好幾趟廁所。
散了酒桌，葉默和葉老三相互攙扶著回去的。
回去家裡，艾瑪和葉老二在客廳看電視。
「你們可算回來了，戰果如何，干趴了幾個。」葉小萌給兩人沖了蜂蜜水。
「我是誰，當然是全部干趴。」葉默給喝糊塗了的葉小弘餵了蜂蜜水，把他扶回房間。
葉小萌也打著哈欠，道：「我也回屋了，飛機上都沒怎麼睡覺，困死了。」
客廳就剩下葉默和艾瑪，她睜著大眼睛望著葉默，心裡更加緊張：「我，我晚上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