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神經病
「你們是這裡的學生，哪個系的？」
葉默性格偏內向，茫茫人海遇見心儀的姑娘不容易，臉皮該厚就厚，該恬不知恥就要恬不知恥。所以嬉皮笑臉的，即便不被待見。
「我是動物行為學……」嬌小女生都比較活潑，嬉嬉笑笑，看著葉默：「春天了，動物最容易發情的季節，你也在發情？剛才盯著某人，你的眼珠子停頓了三又四分之一秒時間，應該有怦然心動的感覺？」
葉默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又偷瞟了牛仔褲美女一眼，道：「是。」
「咳咳……」嬌小女生被驚到了，咳嗽起來。牛仔褲美女白皙臉蛋忽的一紅。
身材豐滿的女生根本忍不住，笑了起來：「實誠？」
「我說的是怦然心動。」葉默臉皮輕輕抽動了一下，道：「發情，太庸俗了。」
「你覺得我們漂亮嗎？」豐滿女生笑問道。
「漂亮，求微信、電話號碼，八寶粥……」
「漂亮女生會沒有男朋友？如果不想被打，還是自覺的離開。」豐滿女生話音落下，就有三名男生騎著自行車過來。
葉默聳了聳肩，稍微的有點小失落，按原定計劃前往餐廳。
戴維斯的中餐廳有不少，味道正宗的沒有幾家。
來到福源餐廳，之前的三個女生和她們男朋友很巧的也在這裡。
葉默承認對牛仔褲女生有點心動了。
男人嘛，就算有女朋友了，結婚了，走在路上看到個漂亮女生也不免多看兩眼。這是男人的天性，無關道德……
心動、喜歡，不等於愛。比如在電視上初見某個女明星，瞬間被她的外貌氣質吸引是一個道理。
葉默是個識趣的人，本來性格內向，厚臉皮他會，死纏爛打破壞他人感情的事情卻做不出來，自覺的找了個空位坐下，靠近窗戶的位置，點了餐，拿出手機刷起了內涵段子，解悶。
「嗨……uncle。」
耳熟的聲音，葉默抬起頭，一個白人小妞，很漂亮……還有，面熟。
「認不出我了。哎呀，艾瑪呀。」她說的竟是中文。
「你……」葉默盯著她看了兩三秒鐘，這臉，這五官……精緻如陶瓷娃娃。
東方美，西方俏。
今天什麼日子，一下子全部遇到了。
小妞生的俏麗，笑起來有點調皮，還有一種屬於獨特的氣質。
她的長相在葉默看來是相當驚艷了，兼具古典優雅氣質與現代時尚的美感……
有點像《哈利波特》里的演員，艾瑪.沃森。差不多的臉頰輪廓，只是柔和了稍許，更符合東方的審美。
「等等……別動。」
此艾瑪非彼艾瑪，只是長得很像，非常像。
「幹嘛。」艾瑪坐到了葉默對面，抬頭看向葉默。
葉默盯著她看了好一會：「你是，艾瑪？」
「你們男人永遠只注重外在美，對內在的美貌從來都視而不見。怎麼，驚呆了？」
葉默無語了，問道：「你整容了？」
「你才整容。」
「那就是易容。」葉默說道視線下移，還是扁平的小胸脯。
「色狼。你看哪裡？」
「沒。確認一下你的身份……」葉默咳嗽了一聲，道：「你怎麼在這？」
「我跟著你過來。」
「跟蹤？」
「想哪裡去了，我是這裡的學生。倒是你，你怎麼會在這？」
「你不是高中生嗎？」葉默一臉驚異的表情，潛意識裡，他一直認為那個帶著厚厚眼鏡、亂糟糟頭髮的黃毛丫頭是個高中小女生。
「本姑娘是天才。已經大學二年級了。」艾瑪瞪了眼葉默，道：「我看上去很小？」
「不大。」
以貌取人難免差錯。
「真是個流氓。」
艾瑪點了餐，看向葉默剛才搭訕的幾個女生，道：「你喜歡哪個？」
「都喜歡。」葉默也看了過去，說實話，三個女生都很漂亮：「那個，穿牛仔褲的女生。」
「花心。」艾瑪白了葉默一眼，道：「喜歡就去追求。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
「她有男朋友了。」
「怎樣、又怎樣？告訴我……有男朋友又能怎樣？只要功夫深……」艾瑪憋著笑的臉，手指隨著吐字一下一下敲擊桌面，用的中文，吐字清晰還帶了點東北口音。
「中西文化差異，在我們那邊，破壞人感情的叫小，在古代……你特么……窩草。」轉過頭來，艾瑪憋著笑的憨樣，葉默一口氣哽到喉嚨，氣得，差點沒有噴出一口老血。
「你說你，老大不小了竟然喜歡女學生。」
「我……」真是報應，葉默沉聲道：「昨天就不該搭理你。」
艾瑪面部表情豐富，眨巴著眼睛。
兩人鬥嘴的時候，隔壁桌的三個女生和她們男朋友已經吃完飯，走了。
艾瑪真是個妖精，看著葉默逐漸鬱悶的神奇，止不住的笑了起來：「大叔，你真可愛。」
「滾。」葉默頭皮發麻，一身的雞皮疙瘩。
「……」艾瑪繼續憋著笑。
吃過飯，葉默一言不發的走出餐廳。艾瑪飯都沒有吃飯，可能中國菜也不合她的口味，連忙追上來：「幹嘛去？」
「圖書館。」
「你什麼時候返回納帕。我搭個順風車……」
「你不是有車？」
「撞了，早上送去了修理廠。你去圖書館做什麼？找資料……你是釀酒師？或許我能幫你。」
「你是葡萄種植與葡萄酒學院的學生？」葉默停下了腳步，問道。
「嗯哼。」
葉默孤傲冷的臉瞬間恬了下來，嬉笑，討好，沒有廉恥，道：「能借你學生卡一用？」
「想要進入學院的資料庫？你得討好我……」
「滾。」
多謝她的提醒，葉默想起了什麼，瞬間翻臉。
詹姆斯，酒庄的普通會員。
之前有一面之緣，簡單的交談過。他好像紅酒學院的老師……
紅酒，泛指一個概稱，紅葡萄酒。
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著名的葡萄種植與葡萄酒學院隸屬於農業與環境科學學院，這個學院又分成很多個系別。詹姆斯應該專門研究紅葡萄酒……
「嘿，你……太不講道理了。」艾瑪氣的跺腳。
「尊嚴問題沒有道理可講。」葉默氣憤填膺，一臉正氣凜然，莊嚴肅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艾瑪：「我，葉默，絕不會為了一張學生卡出賣自己的肉體和靈魂。你……痴心妄想。」
艾瑪一臉獃滯，如同受驚嚇的哈士奇，一般震驚：「你……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