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愛在心頭口難開
沒事的時候葉默的手機一天都不會響。
這剛掛斷電話，葉小萌的手機又打了過來。
「哥，我們買好機票了，明天的航班。」
「明天？」明天的航班，飛過來就是美國的周日。
「嗯。我們剛拿到簽證。大概舊金山時間周末的中午到，來接我們。」
「沒空。」葉默裹了裹被子，翻個身，道：「明天有空。能不能把機票改成今天的，下午兩點有直達航班，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還有位置。我明天要去機場，能改機票的話，順便看看你們。」
「這個……時間太趕了，我們的行李都沒有收拾。」
「好吧，隨便。我瞌睡來了，改航班的話發條簡訊。我明早去機場接阿黃……」葉默說著打了個哈欠，念力消耗過度，精神疲憊不堪，睡意襲來如排山倒海。
「阿黃？」
「我師父的狗。坐下午兩點的飛機，明天一早到舊金山。」
「哦。我看看能不能訂到機票……對了，我們有七個人。li公司的面試官親自過來，我推薦了我的室友一同面試，都過了……」葉小萌說著，聽到手機傳來葉默均勻的呼吸聲，不由苦笑。
「我哥睡著了。他說周末沒空，讓我們改下午兩點的航班，他將就去機場接阿黃。真是太過分了！」更過分的還在後頭。
葉小萌隨後查了一下下午兩點的機票，只剩下三個經濟艙。就和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將就著身份證、護照還有簽證都在，就做了排頭兵，先一步出發。行李什麼的交給她的三個室友……
著急忙慌的訂了機票，趕到機場，掐著時間登上bj直飛舊金山的客機，發現……
阿黃坐的商務艙。
一條土狗，被關在航空公司專門提供的籠子里。這條狗認識葉小沫，發現了她，似乎打招呼又好像在示威，沖著她叫喚了兩聲。
葉子憤恨不已，咬牙切齒。
……
一覺醒來早上七點過了。
葉默在床上找到手機，看到葉小沫發來的簡訊，告訴他改了航班。一個人……
睡醒一覺，精神狀況好了很多。
葉默洗了澡，換上白襯衫休閑褲，拿一件外套就下了樓。
這個時間，葉小萌乘坐的航班如果順利的話，應該就在西海岸上空。
依舊是福特猛禽。他現在只有一台車……
從莊園出去一直是柏油路，道路狀況很好。還有這裡的環境，其實最適合開一台跑車。
葉默很早就想買一台跑車了，蘭博基尼、法拉利或者是福特gt。可自從酒庄建設開始，葉默雖然還做著幾份待遇不菲的兼職，收入和開銷卻一直不成比例。甚至欠下了九百多萬的債務……
跑車計劃一直擱置。現在酒庄開業了，營業狀況比預想的還要好，特別是約翰帶來十幾名白金會員，僅僅會費押金就有一百三十萬。不過這個錢不能亂動，最多用來購買收益穩定的政府基金、債券。如果酒庄的生意能一直穩定，今年的蒙特利車展，就購置一台心儀的跑車。
想到跑車，葉默整個人就激動了起來，腳下油門踩起……
進入山谷，道路車輛明顯多了起來。
三月中下旬氣候暖和了起來，花開的季節，又是周六，納帕谷迎來了旅遊小高峰。
特別是進入山谷的道路，還堵起了車。
還有走101號公路過金門大橋，這條路不那麼堵。
要到金門大橋的時候，葉默接到了妹妹的電話：「我下飛機了，和狗狗託運的大帥哥在一起。你在哪？」
「馬上到，十分鐘。」今天有點睡過了頭，到機場，葉默在停車的地方看到了葉子。
完成交接手續，關在籠子里的阿黃顯得無精打采。它已經13歲了，相當於人類的四十幾歲，但是懷著孕，又做了十幾小時的長途飛機。
葉默把阿黃帶到車上，安撫了一下它，它就乖乖地趴在車裡，不叫也不鬧，這才有心思搭理葉小萌：「你一個人？」
「我先過來探探情況。他們明天來。」
「哦。」葉默打開車，讓葉小萌坐到副駕駛位。他的一臉漠不關心和冷淡讓葉小萌無比受傷……
「你就不關心我們？」葉小萌崛起了嘴巴。
「你和老三都22歲了，還讀過書，是名牌大學生。我20歲就來了美國，沒讀過書大字不認識幾個還不會英語，我自己都過來了，擔心你們幹嘛。」葉默說的合情合理沒毛病。
「我們下個月三號正式進公司實習。」葉小萌偷偷看著葉默，接著道：「弘弘他們今天的航班，明天到。這次過來有七個人，還有我的三個室友，她們也通過了面試。」
葉默皺了皺眉，點下頭，道：「嗯。下個月三號上班，你們正好有一周時間可以把相關的事情辦了。房子你們自己找還是要我幫忙？預算多少？」
葉小萌是蜜罐里長大的，忽然的，不知道為什麼，止不住的委屈，眼眶忽然紅起來，豆大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爸給了我和小弘三萬塊錢，除去機票錢還有兩萬六左右……陳升有五萬塊、夏蘭有三萬塊。我的三個閨蜜一人有三萬……聽說舊金山晚上的治安不太好，我們想住在安全點的社區。」
舊金山的房價是出了名的貴，租房也貴。像是市區，帶客廳的套間基本5000美元起步，一些好的區域價格更貴。稍好的單間是2000美元起步，中等也要1200左右上。便宜的在酒吧附近，治安較差。更便宜的每月不到500，但是黑人多……
黑人多治安就差，房租也就便宜。
租金最貴的在華人聚集區和北灣區，治安也最好。
「你們七個人，怎麼住？分開還是一起……」葉默說道轉過頭，發現葉小萌正在偷偷地抹眼淚，不由一怔：「怎麼了？」
「沒，沒什麼。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想住在一起，至少不能隔著太遠了。」葉小萌說道轉過頭，看向窗外。
「這裡就是金門大橋，過去了就是北灣。」葉默多少明白了點，他又不是傻瓜，車子開上金門大橋，接著道：「你知道我的性格……有首歌怎麼唱的？愛在心頭口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