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歡
「欸，話說這個教堂有這麼高嗎？怎麼感覺怪怪的。」宅男看著透明玻璃外的小鎮，渺小如螞蟻般的人來來往往，感覺身上如越過一層水面一樣，所見的都有些偏差。
「我們已經越過了一層空間，接下來的才是這座教堂真正的核心，金融網路的終腦。也就是夏爾那個傢伙。」百里無聊的把玩著手上的如牙籤般大小的小劍。
「唔，到了。」魔梯停下，大門緩緩打開。百里和宅男走過渲染著歐也妮生平種種的壁畫的長廊，修飾著黃楊枝的精細雕紋生動的演化一名溫柔女子的成熟，畫與畫的銜接卻沏的深刻，略有些散深的刻畫，顯出雕刻者力量渙散，可照著傳神的壁畫又是那麼巧妙。
走進深廊燈光越發暗淡，在黑暗底色壁畫上越顯得那白衣女子的光芒溫婉。推開凸出粗壯的釘頭的大門，燈光搖曳中宅男看見釘頭上鐫刻著某些的象形文字，光明從門中洞穿射出，適應光明后是堆砌著大把大把資料的辦公室。
「百里你先坐一會。我處理完這些堆匯總，再和你敘舊。」坐在纍堆案犢后的是略帶白髮的中年男子，蒼白的臉色一看就是常年俯首於辦公桌前，男子在大把材料間運筆如飛，臉色時而皺眉，時而凝重，卻飛快的決斷將一張張寫好批語的材料歸類投出，材料投出后飛入一個即時開啟的金色光圈內消失不見，宅男的空間天賦隱隱察覺看來是運用空間魔法將東西送到了它需要在的地方。在宅男看不見的地方一條條金線符文流轉，編織成一張覆蓋大陸的網路，而夏爾是整個網路的中心。
「呼，還真是有點忙碌啊。明明是歐也妮運用神格處理好的東西，偏偏還有什麼重要的要我另簽一遍。對了，百里話說你不是被劍神大人關小黑屋了嗎？怎麼有空來看我？」夏爾處理完事務，將背使勁的向後一仰，對著辦公桌几個踢腿將老闆椅挪移到百裡面前慵懶的說到。
「我只是閉關修鍊，閉關修鍊！懂！」「okok，完全明白！」夏爾誠懇的眨巴著眼睛，可眼底的笑意連宅男都瞞不過。「不要說蠻語啊！不知道我最討厭蠻語嗎？」低下頭的百里雙手捏的青筋暴起，牙籤般的小劍已經開始顫動。
「咳咳，說正事。俗話說，無信者沒有事的話是不會無故的到教堂來唱念聖名的。說吧找我有什麼事？」「哦，我想給這個小子，辦一張魔晶卡，順便貸點款。」
「哦，什麼種族，哪裡出來的？血給我一滴。」夏爾踢動桌子，將椅子移動到另一張較為整潔的桌子上從虛空中抽出一張表格準備填上，指了指宅男，便在宅男面前出現了一根針與試管。
「魔族，從通天塔出來的。」正再參觀夏爾的收藏的百里漫不經心的說出了宅男的身份。「咦咦咦！」正在取血的的宅男嚇的針一抖，被刺齜牙咧嘴，恨不得化身傳說中的葵花針神容嬤嬤一針扎死那個混蛋師父。
「哦，魔族。」夏爾筆下一頓，埋頭問道：「百里，你知道魔族代表什麼嗎？」
「安啦，不是域外的那些魔族。是通天塔那些逗逼而已了。連獸族都可以辦卡，魔族有什麼不行嗎？」百里滿不在乎夏爾的語氣。
「好逸惡勞曰魔；不勞而獲曰魔；殘暴不仁曰魔；無情無義曰魔；無義殺生曰魔；欺軟怕硬曰魔。你竟然叫我幫一個魔辦身份卡。魔就是魔。呵呵，這卡……」夏爾滿臉冷笑，緩緩的撕了表格，「我恐怕辦不下去！」
「喂，用不著這樣吧！不就是，你那個葛朗台叔父在魔災時被天魔控制，歐也妮用……」「住嘴！」百里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夏爾惡狠狠的打斷了，「葛朗台叔父怎麼了！！他一個先天不全的結巴，自創財富證道的『錢通神』全勝時期直接掌控大陸三成資金，間接把握八成人的經濟命脈，娶了大陸一等一的美人，他是個天才。哪怕是魔災過後歐也妮背叛的他的『錢通神』大道，將繼承他八成財富獻給神，也因此得了一個主天使之位，樂善好施的人多了，歐也妮算什麼，如果不是叔父的財富，魔災過後的教庭哪有本事立刻又打第二次凈化戰爭！還有正如你不喜歡蠻語，我也不喜歡別人說我家的事。哪怕我只是傀儡……」
夏爾從歇斯底里到喃喃自語，最後對百里說：「你走吧！看在朋友的份上，把那隻魔，帶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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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我們就這樣走了。」宅男跟著百里灰溜溜的出了夏爾的辦公室。「人家都說的那麼明白了，我還不走。人家都說了自家的事，有兩個光明教廷的人隱藏在那個書架的結界後面，快出來了，他們可不像夏爾那麼好說話，見到你這個魔只是嗶嗶兩句，他們可是要把你這個活生生的魔族切片研究的。雖然我斬天劍聖的稱號不是是吹出來的！但是教廷那個東西打了小的來老的，麻煩大著呢。」百里倒是沒有了剛才在夏爾辦公室里那樣陰沉的臉色了，笑嘻嘻的對宅男說，「我們坐這裡等會吧。等夏爾調整規則我們就可以進去辦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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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撈過界了，光明帝國！」夏爾對從書架後面傳送陣走出的兩個人說到。
「神無處不在，財富天使的凡念集合體啊！又何必拘泥於地域呢？」來人搓揉著她的紅鼻子，好像不太習慣夏爾辦公室的油墨味。
「德.奧勃里翁小姐，自從波粒戰爭開始我們就在也不是一體了。你們認為光是波動，我們認為光是粒子，波粒戰爭將《聖光寶典》一分為二成為《粒子冥思》和《波紋仙道》開始，我們也因為理念分為光明帝國和扎古帝國。」夏爾搖頭說不。
「那後來不是證明光既是波又是粒子嗎？」德.奧勃里翁小姐倒是五官精緻，被她搓的通紅的小鼻子別有風韻的的皺了皺。
「那好。你們倒是承認：神因為光所以永恆存在啊。」「胡說，明明是：光因為神所以永恆存在！」看著夏爾皮笑肉不笑的戲謔，德.奧勃里翁小姐忍不住挺了挺小鼻子反駁道。
「那，你看看。我們崇尚自由，你們謹守戒律；雖然我們都認為神無處不在，但我們認為人只要自我前行就越接近無處不在的神，而你們認為是無處不在的神引領我們前行。借用用我表妹歐也妮的一句話：利益可以調和，理念始終如一！還有歐也妮是我表妹，我是她表哥。不是什麼財富天使的凡念集合體！記得叫我夏爾！」夏爾越說聲音越高，脫離椅子站起來的夏爾浮空而立後面閃耀著如繁星般多的黃金水紋空間波動，探出點點寶光，「如果不知道的話，我免不得不那麼優雅的待客了。」
「神之財寶！」站在德.奧勃里翁小姐後面一直板著臉的男人站了出來。「沒錯。其實自歐也妮替神掌管神之寶庫之後，我才知道叔父錯的多厲害，在他的『錢通神』理念下只要他掌控大陸八成的財富就可以以錢封神，可他不知道神的黃金城和城裡的無窮寶物的黃金寶庫才是算大陸八成的財富啊！」在漣漪水紋中投射出來的寶具投影中夏爾浮空慢語，言詞間威懾大千。
「等一下。」看著劍拔弩張的氣氛，德.奧勃里翁急忙叫停：「我們不是來打架的，我們來是和你談一筆生意的。交易的是這個。」
「黃金蘋果？！」看著德.奧勃里翁拿出來的東西，夏爾也不禁變了臉色，「是造就蓋亞行者——牛頓爵士的黃金蘋果？你們竟然拿來交易？」
「對，就是那個號稱『智慧果』的黃金蘋果。雖然很稀有，但我們教廷還是有一些庫存的。大陸上有句俗話說的好：莫道教庭無寶貝。黃金蘋果，也只是一個黃金蘋果而已。」德.奧勃里翁小姐頭昂的高高的露出天鵝頸般修長白皙的脖子，傲嬌的小胸脯一挺，神氣的說道，「雖然你不讓我們說你是財富天使的凡念集合體，但你明顯就是財富天使的蛻凡之念嘛！這個黃金蘋果可以讓你擁有獨立人格，我想應該很和你胃口吧。」
「的確，真是莫道教庭無寶貝啊。那位腰上纏的是當年神牽引聖·梵麝·但丁走出深淵的『人之鎖』吧！人性越大，縛的越緊。只要找到適格者，教廷神器還真是威力無窮啊。好吧！你們想要什麼？」夏爾看著那個男人腰間對自己隱隱傳來強烈危險感的古老樹藤編織成的繩索，再看向德.奧勃里翁小姐手上的黃金蘋果，危笑著。
「我們要在默德爾找一個人，希望夏爾先生行個方便。」「沒問題。」夏爾眉頭一皺答應道。
「我們要默德爾特產各一份。」「沒沒問題。」夏爾噎了噎。「默德爾特產小零食各一份。」「……沒問題。」「默德爾……」「沒問題。」……「夏爾先生的簽名，我可是你的粉絲，我是看著你的《論資本》長大的，簽個名吧。」德.奧勃里翁小姐在包包里找了一會，拿出一本書遞給夏爾。「我……給你。」「夏爾先生的錢通神。」「沒……」夏爾被德.奧勃里翁小姐的種種條件鬧得頭昏腦脹，突然聽到關鍵的，停下來看著言笑晏晏的德.奧勃里翁小姐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沒可能！」
「哪怕歐也妮把叔父所有的財富交給教會，也留下了『錢通神』。所以別開這個玩笑！」夏爾滿目嚴肅的看著德.奧勃里翁。「那好吧。我要《粒子冥思》還有毛聖澤以力證道的《毛聖澤·玉錄》投影。」德.奧勃里翁小姐毫不怯場的看著夏爾的眼睛。
「哦，你們教庭也要什麼所謂『邪書』嗎？」夏爾戲謔的對德.奧勃里翁小姐擠兌到。「知識無分正邪。哪怕是希特樂的《狂人日記》也寫的有他的價值。」德.奧勃里翁小姐認真的回答到。
「那倒也是。明明是教庭宣布是禁書的《狂人日記》，可教庭的高等教士幾乎人人一份。『為了更好的為神服務！』（夏爾這裡不顧德.奧勃里翁小姐皺起的眉頭怪腔怪調的喊著口號。）口號喊得真不錯呀。《粒子冥思》我沒有，你要的話自己和去甘道夫換，至於《戰神圖錄》嘛……」夏爾無賴的聳聳肩。
「欸，夏爾先生可別跟我說《毛聖澤·玉錄》的投影都沒有。當年毛聖澤力破虛空而去采天外奇金鑄就的《毛聖澤·玉錄》就算沒在神之寶庫，但肯定算是寶物，如果是寶物的話神之寶庫一定有投影！」德.奧勃里翁小姐打斷夏爾的話，搖晃著自己的青蔥玉指嘟著嘴反駁道。
「我又沒說沒有，我只是說你們拿了也沒有用。沒領悟毛聖澤時代意志的人根本打不開。給你。」夏爾從虛空中找出一節青翠欲滴的玉石拋過去。「我們教廷拿《毛聖澤·玉錄》做什麼就不勞夏爾大人費心了。這是金蘋果，請。」德.奧勃里翁小姐拿過有些虛幻的《毛聖澤·玉錄》感受其中精神浩大廣博，確認無誤后，將金蘋果丟給夏爾。
「交易達成，那麼請吧.」夏爾將《戰神圖錄》投影從神之寶庫獨立出來后，搖晃著椅子，如對待新剝雞子般小心的把玩著堅硬程度在大陸上數一數二的金蘋果，目不轉睛的端詳著它，頭也不抬的隨手指著大門對德.奧勃里翁兩人說：「出門左轉有直達默德爾大教堂的魔梯。對了，記得把門帶上，謝謝。」
「那麼正好，交易達成。」一致沒什麼存在感男子，突然拍著手說到。
「(⊙o⊙)嗯？」夏爾艱難的將目光從金蘋果上移開，疑惑的看著男子。
「自我介紹一下，鄙人『人之鎖』適格者安東尼奧，稱號教士。」男子放下斗篷的兜帽，露出金色的捲髮和和煦的笑臉。
「嗯，稱號教士是吧！像你這樣年紀還是不錯了，到老的話應該可以撈一個紅衣主教退休的。那個沒什麼事情的話可以走了。我一分鐘十幾個億金幣上下的。」夏爾表示最煩這種陽光少年了，敷衍的說道：「天然卷什麼的都是好人。納，給你一張好人卡，在默德爾東街、西街、小吃巷、紅粉街什麼的買東西出示卡片打八折哦。去吧，皮卡……呸呸，小夥子。」
「喂，紅粉街也只是賣化妝品的，那種東西打八折有什麼用，別以為我不知道！！！口胡，天然卷不是關鍵啊！不要亂髮好人卡啊！混蛋。」安東尼奧暴走道。
「-_-|||」夏爾and奧勃里翁小姐
「喂。奧勃里翁小姐，做~事~啊！！！」安東尼奧咬牙切齒看著站到夏爾那邊的滿頭黑線的奧勃里翁小姐。
「哦，抱歉，抱歉。都怪小奧你的話太內涵了。」奧勃里翁小姐滿面歉意，「夏爾先生，對不起了。」
「你們？！呃~」被突然躥出的人之鎖緊緊縛束住的夏爾滿臉驚訝的看著從自己胸口穿出來的手掌，柔嫩的纖纖玉指還沾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