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時間

  接下來的事似乎冷市委書記的令心中含著巨大的恐懼，他說：「在那之後，隕石竟然不翼而飛！後來找了很久，發現隕石竟然回到了它最開始的那個坑中！後來官方又試了很多次，發現無論隕石在什麼地方，最後過一段時間它一定回到那個最開始出現的坑裡面。最後，實在是無奈，我們打算在坑那個位置修一個研究室，然後，那個人出現了。」當說到這裡的時候，市委書記的眼睛中已經出現了一絲崇拜和恐懼，他繼續說：「那個人，他自稱子野道人，他肆意玩弄著這毐斡這塊用盡我們所能用的高科技都無可奈何的隕石，他用手指在隕石刻下了符文，他說：『幾年後，將會發生一件大事件，而這塊隕石，能保湖州無恙。』中央不知道為什麼信了子野道人的話，然後，一座新城市在湖州的遺址上如雨後春筍一般的出現，這座新城市被命名為『毐斡』。在子野道人的幫助下，我們將毐斡融進了材料裡面，鑄造成了城市中心的廣場雕塑。在中央的扶持下，毐斡變成了一個國際化的大都市，又過了一段時間，我們城市周圍起來一層大霧，沒有人能離開毐斡，飛機也飛不出去，電子設備也不能用。然後的事你們一個也知道了。」


  聽完市委書記這麼長的敘述，饒是徐璟灝都皺住了眉頭，尤其是市委書記反覆提到了一個名字，讓徐璟灝尤其忌憚，子野道人。看樣子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最終大boss，只是，這樣一個重要的人物，之前竟然一點都沒有提到！


  尤莫之在一旁看出了徐璟灝的疑惑，他輕聲提示：「張先，字子野。」徐璟灝不是笨蛋，聽到尤莫之的提示，瞬間就反應過來，張先很有可能就是子野道人。


  尤莫之似乎想到了什麼，低下頭，問：「在毐斡城裡面，是不是發生過什麼詭異的事？」市委書記一愣，說：「難道隕石和子野道人還不夠詭異嗎？」「不是，我是說其他事？」市委書記搖搖頭，表示沒有。尤莫之有些不耐煩了，說：「難道無夏無但冬，一年四季不下雨溫度差不多在你們看來是平常事？這個是為什麼！」市委書記恍然大悟，說：「這個好像是因為周圍那些霧的原因。」尤莫之陷入了沉思，看來毐斡城裡面還有更多的秘密。


  徐璟灝帶著幾個人進去了市政府裡面，他要看一下還會不會有什麼線索，尤莫之上了大巴。陳炆麒靠在座椅上，在睡覺。感覺到有人上車，陳炆麒睜開眼睛，看見是尤莫之。陳炆麒問：「怎麼垂頭喪氣，難道沒有得到什麼線索？」尤莫之搖搖頭，將得到的線索和自己的發現告訴了陳炆麒。


  聽完尤莫之的陳述，陳炆麒也有幾分好奇，他思考了一會，說：「這還不就是一個莫比烏斯環？」莫比烏斯環？尤莫之一愣，他終究不如陳炆麒，沒有那麼快反應過來。陳炆麒解釋說：「你每天的記錄中，溫度是差不多穩定在20c左右，我可以大概以為，其實就是20c，只不過你是私人測量，所以有偏差，這樣的話，那就有一個可能，每一天，其實都是同一天的，只不過是這一天的迴環往複，就像莫比烏斯環一樣，永遠看不見盡頭。張先說保護湖州，那他為什麼要保護湖州？保護的前提是會有一場危機毀了湖州，所以他才可以保護，而保護的話，有一種辦法就是將安全的某一天的扣下來，剩下永遠讓不讓時間到第二天。」尤莫之聽得一愣一愣的，有一些雲里霧裡。


  陳炆麒看見尤莫之的表情，就知道尤莫之還沒有完全明白，他嘆息一聲，打算繼續給尤莫之解釋。陳炆麒沒有發現，他可能也只會對尤莫之如此有耐心。他說：「打個比方吧，假設百米跑道最後十米有一顆炸彈，你跑到那裡炸彈就會爆炸。」尤莫之點點頭，這個還是能聽得懂。陳炆麒滿意的笑了，他說：「你知道最後十米有危險，所以你只在跑道的前九十米晃悠，那麼炸彈是不是不會爆炸，你就沒有危險了？」尤莫之點點頭。陳炆麒繼續說：「在我的推測中，毐斡現在也是這個樣子的，子野道人算到湖州會有一個危險，所以他利用『毐斡』讓湖州時間只在有安全的某一天流淌，那湖州就沒有危險了。這樣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湖州每天都是一個樣。」尤莫之被震驚了，不得不說，陳炆麒這個假設相當大膽，但細細一想，似乎又是怎麼一回事。


  陳炆麒看得出尤莫之懂了，他說：「當然，這些都只是我的推測，還需要更多的證據。」尤莫之默默的點頭，心中卻相信了陳炆麒。連尤莫之自己也沒有發現，他相信陳炆麒似乎比相信徐璟灝龔仟語更多。就比如，他的發現在還沒有確定的情況下他選擇先告訴了陳炆麒，而不是徐璟灝或者龔仟語。


  沒有多久，徐璟灝他們就上車了，徐璟灝、仇玖、楊驚雨和楊成四人翻閱了政府裡面的一些宗卷，知道了以前的一些事，卻也是和那個市委書記說的差不多，，沒有多大作用。沒多久，龔仟語他們也回來了，她說：「張國懷和袁一宇兩個人跑到公安局通知了一聲就跑了，沒有逮到。」徐璟灝點點頭。


  「接下來去哪？」尤莫之問，徐璟灝略一思考，說：「我們去城市中心廣場看一下能不能將那塊隕石弄出來。」尤莫之點點頭，發動車子。


  沒多久，就到了城市中心廣場，幾人下車，在廣場上，有一些雕塑，卻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徐璟灝他們也是未想到，這雕塑中會隱藏有如此巨大的秘密。徐璟灝感覺十分棘手，隕石已經被融掉和這些雕塑合為一體了。楊驚雨看出了徐璟灝的為難，她說：「你們將這些雕塑弄到一起，接下來我來吧。」徐璟灝這才想到，楊驚雨的能力可以讓雕塑的時間迴流，說不準可以將這個東西分離出來。


  沒多久，這些雕塑就被集中在了一起。楊驚雨站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面前，輕輕吟唱：「宇宙重歸混沌之時，秩序再返諸神之手。」時間之書從虛空落到楊驚雨的手中。突然，時間之書的書頁一頁頁剝落環繞著這些雕塑飛舞，楊驚雨的額頭上滲出了細汗，時間之書書頁中心的雕塑卻散發出了光輝，光輝漸漸散去，時間之書的書頁又從歸了虛空。在雕塑剛才在的地方，除了建築材料，還有一塊黑黝黝的成年人頭顱大小的石頭，想必，這個就是隕石毐斡了。


  眾人相當激動，龔仟語上前扶住楊驚雨，畢竟使用了能力還是有一些脫力的。徐璟灝上前想要拾起毐斡，突然，通告響起，只是，這一次的通告，竟然不再是毫無感情冰冷的機械音，而是一個聽上去相當惡劣又有一些蒼老的聲音：「哎呀呀呀，竟然解開迷局了。天一小隊解開毐斡市時間迷局，楊驚雨獎勵800點數，尤莫之、陳炆麒獎勵500點數。」眾人看向尤莫之和陳炆麒，楊驚雨得到點數獎勵是意料之中的，只是尤莫之和陳炆麒也有獎勵，是怎麼回事？


  尤莫之上前正待解釋，那個充滿戲謔意味的通告聲音再次響起：」本座，子野道人！我曾在人間有著許多身份，最著名的應莫過於詞人張先。十多年之前，本座路過湖州，見一隕石『毐斡』落於湖州，此隕石本座觀之，將為湖州帶來大災也，故本座以大法力將『毐斡』封印。但本座思量，吃也並非長久之計，故也觀星象，見於丁酉年十月初一將有眾不在命運中之人出現於湖州，他們將拯救湖州。丁酉年十月初一至，一日將過，本座推算出之人竟未出現。為保湖州，本座再次出手，設下時間封印，令湖州的時間只在丁酉年十月初一這一天當中流淌。終於，天不絕湖州，四年之後，湖州之外時間為庚子年，你這群逃脫命數之人終於出現！雖當時外界已是庚子年，但湖州的時間線仍是丁酉年十月初一，故爾等仍在本座推算之內。哈哈哈。」


  不得不說，子野道人這番話對眾人的觸動還是相當大，饒是尤莫之和陳炆麒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他們兩個也是思考了一會。龔仟語站出來，問：「既然你說拯救湖州，但是好歹將方法告訴我們！」


  子野道人聲音再次響起，他說：「這自然是會告訴你們，首先，你們第一件事就是要將本座設下的時間封印打破！」龔仟語也愣住了，她只是大喊一聲看能不能弄出更多的情報，沒想到子野道人還真的回答了。只是，打破時間封印，怎麼做？

  子野道人似乎是能聽到龔仟語的心聲，他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這一次他的試音中充滿了玩味的味道：「本座已在湖州的時間之外，自然是無法出手的，但你們這群人中，有一人能操控時間呢。那個人，便能打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