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月默對決
不過幾天，在月下煙渺的配合下，默然無華的隱藏職業任務就已經完成了三個環節，都是在訓練默然無華各方面的能力，使他的各方面屬性都有了長足的提高。第四個環節是要收集一些資源，默然無華本來就不是會訓練自己生活技能的人，只得把清單交給瀟瀟暮雨，叫她來幫忙收集了。接著他倆就就去完成月下煙渺的隱藏職業任務來著，結果還只完成了一項，就被傾城一笑一則消息又給召喚了回來。
「怎麼了？怎麼又突然把我們叫回來？我看也沒出什麼大事呀！」月下煙渺疑惑不解，傾城一笑聳聳肩，有些無奈的說:「月姐，你是忘了之前交代給我的事了嗎？就是你們的對戰視頻也該製作了吧？幫里的人催問了我好幾次了呢！你倆要不就對一次？」
「我倆？」月下煙渺遲疑一下，回頭看默然無華，他卻無所謂的攤了攤手:「我隨意，你看著辦。」
「既然這樣，那就試試看吧！」月下煙渺也不推辭，這都是答應過的事，也就沒什麼好說不幹的了，「對了，錄像是我自己來還是你們錄？」
「我來。」瀟瀟暮雨一旁接了話，「你們自己來視角肯定不行的，怎麼說也是旁觀者清不是？而且我之前也干過這事兒，我主要是想知道，要不要叫些人過來看？反正幫里不是有人催了嗎？直接過來看現場版的吧！多好，還不用再去看視頻了！」
「還是別，要是各種吵，影響到月姐他倆就不太好了，還是讓他倆安安心心的對戰一次唄！」傾城一笑拒絕了，月下煙渺倒是沒什麼反應，也不說什麼，默然無華就直接開始找場地了，尋了一塊比較開闊的地方，就站住示意月下煙渺開始。月下煙渺聳聳肩:「你真是夠心急的！」也不再多說什麼，走過去把琴和蕭都拿出來，準備開始。
率先發動的自然是默然無華，他的攻擊範圍是有限的，更加擅長的是近身戰鬥，但是月下煙渺肯定是遠程攻擊里的王者，隨意一首曲子彈出對他都很不利，不過，月下煙渺的琴聲是有局限的，必須鎖定了對象才能發動，雖然也是群攻和遠攻的，但是只要默然無使用了隱匿技能，月下煙渺的技能即使是發動了，對他也沒有影響，因此默然無華最首先，就是讓自己隱匿起來，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這也是他們兩個對戰的常有模式。
月下煙渺的臉被遮在了垂紗幕下，其他人根本就不能看清楚她的臉色，只是看她直接盤膝坐下，將星淵琴放在膝上的淡然樣子，就知道她肯定也沒什麼緊張的，只不過，她那麼淡定的彈起一首其他人完全沒有聽過的曲子也是讓幾人震驚了一下，如水清雅直接就低聲詢問傾城一笑:「笑笑姐，月姐這是又學新曲子了？」
「看起來是的，不過，你就是問我，我也不知道這是哪首，以前沒聽過，也估計不出效果來，看月姐這個樣子，可能和消除默子哥的隱匿狀態有關係吧？」傾城一笑小聲的解釋，免得影響到局內的兩個人，「我聽說南風晚來給了月姐三首曲子，回魂，清心和湘辭，回魂是起死回生的，湘辭是多屬性的，難道這個是清心了？不過也有可能是月姐新找到的曲子也說不定。」他倆總是離隊單獨行動，這也是從光腦控制版就帶來的習慣，他們幾個也就懶得去追究了。
正說著，月下煙渺忽然就動了，琴聲一頓，只見她抱著星淵琴直接往右邊一側翻身而去，白色的裙擺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揚起，好像一隻白色的蝴蝶，而一柄黑色的帶著流光的匕首正擦著她的脊背刺過，刺穿了她那飄飛起的裙擺，正是默然無華手中的斂銀匕，雖然看起來是刺到了她身上，但是並沒有造成任何傷害，默然無華見此便突然把匕首一旋，反著方向拿著，同時手腕一扭，打算要反手去刺，月下煙渺卻是更快一步的在旋身而去的同時就彈起雪落來，一叢雪花在她原來的位置憑空飛出，緊緊地纏繞住了默然無華的手腕，使他不得動彈，默然無華只得迅速收回，身形一晃，卻是又不知道隱匿到哪裡去了。
這一回合兩人平分秋色，相互都沒能佔到什麼便宜，只不過看起來月下煙渺還是隱隱佔了上風，至少她還只用了半首現在誰也不知道效果幾何的曲子，但默然無華卻是已經用了隱匿這一暗刺天賦技能，也是最強大的技能，雖然這個技能的局限性在於一旦發動攻擊就會顯露身形，但是對於默然無華來說，這身形顯露根本不能做數，因為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一晃眼你就看不清楚他去哪兒了，而月下煙渺之所以在第一時間就躲開了攻擊，更多的是憑藉著對他的了解，而且也拜自身的反應能力所賜。
但實際上，月下煙渺也並不輕鬆，一連兩首曲子，雖然都只是一半，但是同樣比起默然無華來，她就算是動用了兩個技能才是，而且其中一個到現在為止都沒能看出效果來，倒是雪落髮揮些作用，只不過這樣的定位操作同樣消耗是很大的。月下煙渺在默然無華身形消失的同時又直接坐了下來，卻把星淵琴收了進去，拿出了月緣蕭，幽幽的簫聲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裊裊，不絕如縷，讓人聽得也很心悸，如水清雅不由得暗嘆:「月姐這是吹的啥呢？真是滲人的很！」
還沒等她感嘆完，竟然就看見默然無華的身形顯現了，霎時間眾人都目瞪口呆，這才反應過來這首聽起來格外心悸的曲子的效果卻是破除了默然無華的隱匿效果，眾人都是不由得為他捏了一把汗，本來他隱匿了之後月下煙渺都能及時躲開他的攻擊，如今更是什麼都能清清楚楚看見了，完完全全落於下風了好不好！
而此時默然無華臉上只有嚴陣以待的肅色，斂銀匕微微收斂貼向手腕，利用自己極快的速度造成一定的隱匿效果，在眾人的視線中只剩下額一道道殘影，但是，相對於旁觀者，有著豐富經驗，以及對他了解透徹的月下煙渺就不可能再被迷惑什麼的了，直接一曲雪落，就見默然無華的血「蹭蹭蹭」往下掉，但是與此同時，默然無華卻發動了天賦技能暗刃如影，活靶子一般的月下煙渺也不可能躲得過去，自然是同樣掉血掉的厲害。
這時候月下煙渺手指一動，月緣蕭就在眾人眼皮子底下眼睜睜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放在她膝上的星淵琴，月下煙渺漂亮白皙的手指在上面飛舞，一曲靈動的玄音即刻響徹，只見月下煙渺的血量竟然緩緩有些回升了，而默然無華的血量卻是加快速度下降，但是這個時候卻沒見他怎麼著急，反而是更加沉穩的緩緩踱步，更有甚者把自己的技能暗刃如影都收了回去，如水清雅疑惑不安的喃喃：「哥這是幹嘛呢？血都快掉光了也沒點動靜，這是要輸了啊！」
「怎麼可能呢！除非默子哥放水了！」瀟瀟暮雨不由得反駁，不過想了想，的確覺得默然無華有點放水的嫌疑，畢竟讓月姐直接把隱匿效果給破除掉可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呢！「我還是覺得默子哥今天不在狀態吧？」結果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見默然無華把斂銀匕微微一抖，從下至上一劃，一條明亮的銀色匕首光影就從他那一劃中突然顯現，直直的刺向了月下煙渺的方向，而月下煙渺由於是坐在地上的，膝上還放著琴，完全躲避不及，更何況那個技能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就是月下煙渺也只能彈起曲子來阻擋它的前進，但是那道光影僅僅只是略微黯淡了一些，就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直接刺入了她的右肩，白色的衣裙上迅速滲出血色，而她彈琴的動作因此也生生停頓下來。
傾城一笑看著頗有些目瞪口呆：「我的天，默子哥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簡直是……」血染倒是點點頭，有些小興奮，畢竟男生骨子裡都是有些血性的：「應該是激活了隱藏職業之後衍生的技能之類的吧？我看默子這下可算是拿出實力來了，這場戰鬥好看了。」
「現在才算拿出實力來么？」瀟瀟暮雨有些皺眉，這戰鬥估計也進行一半了吧？默然無華之前難道還一直在隱藏實力？實在是不可思議的情況，「雖然我一直覺得，在戰鬥方面默子哥可能要比月姐厲害，但是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認知過，月姐……是職業限制太厲害了嗎？怎麼看起來完全沒有以前的水準？這樣子下去，結果不言而喻了啊！」
「這個就不知道了，也許月姐也是在放水呢？」血染攤了攤手，提出了一個讓其他幾個人覺得不可能的假設，之前他們就在說默子會不會憐香惜玉的放水了，好吧，雖然憐香惜玉這種詞不適合放在默然無華身上，但是對於月下煙渺他可是真的比起其他任何人都要重視的呢！當然月下煙渺肯定也有可能放水的撒，畢竟兩個人的關係那麼好波！不過卻是直接遭到了反駁：「不可能吧？月姐要是放水就更不可能贏了啊，這個可是錄像，到時候一放出去肯定特別賺威望，月姐要是想在那群人中立威，表現的比誰都厲害是最簡單不過的辦法了，她幹嘛這麼吃力不討好的還放水認輸啊？」
「不！」傾城一笑直接打斷了如水清雅的推斷，滿面嚴肅，「聽你這麼一說我反而是真的覺得月姐在放水了，你想想，要想在這群人里立威除了贏過很多人之外，還可以通過其他的辦法，比如說管理，比如說親和力，但是這些默子哥都沒法做到，他的專長是戰鬥，他又不做管理之類的事情，沒法在這些上面贏得他們的信服，但是月姐可以，所以月姐就把這個最簡單的立威機會讓給了默子哥吧？」
「這麼一說，我倒也覺得這是挺對的了。」瀟瀟暮雨點頭同意。其他人也都點頭覺得傾城一笑的推斷比較有道理，畢竟這種為對方考慮細緻周到讓人感慨的事情他倆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不然也不會讓他們這些人甚至是很多外人都覺得他們倆是妥妥的一對了，現在不過是在錄視頻時候放個水而已，簡直是再簡單不過了。
當然，在兩個人的戰鬥都還沒結束的時候眾人就開始討論月下煙渺為什麼會輸的問題，自然是由於大家都覺得他們之間已經是勝負已分，再看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在場的人都是技術還算是頂尖的，看出勝負之分來也不算難事，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月下煙渺竟然又絕處逢生了，右肩受傷讓她沒法再彈琴，但是她還有蕭呀！把星淵琴收進去之後，月下煙渺就站起來了，一邊憑藉著她的身法一邊伴著悠悠的簫聲，讓默然無華的血量也下降的很快，還不能捕捉到她的身形，甚至都沒法鎖定她發動攻擊。
當然，默然無華也不見得是省油的燈，還沒怎麼著呢，身形一匿，又是幾道刀影飛出，還沒看的清是怎麼回事，就聽見月下煙渺的簫聲停了下來，幾人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見月下煙渺突然吐出一口血來，正好吐在了手中的蕭上，這時候就見到月緣蕭開始泛著微微的血色光芒，月下煙渺身形突然加快，像是默然無華之前做到的那樣，在原地只留下了一道殘影，然後就不再見她的身影了。
「我的天，月姐的速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快了？我沒記錯的話，她是個控制系的吧？」傾城一笑不免開始嘖嘖稱嘆，這月姐根本就不能用平常的控制系來形容了吧？這麼快的速度，別說他們這些攻擊系的了，就是比起默然無華這種以速度擅長的也差不離了，給她一把匕首，說她是近攻系絕對沒人不信吧？「這控制系都這麼不得了了，我們可還怎麼活啊？」
「雖然早就知道月姐不能用常理來判斷，卻是沒想到她的速度也能這麼快！」瀟瀟暮雨微笑嘆氣，忽而又有些疑惑，「我有點奇怪，既然月姐的速度優這麼快，那麼剛剛乾嘛不用出來？難道也是直到現在才拿出全力來？要不要這麼放水啊？」
幾人正說著，忽見月下煙渺顯出身影來，正是在默然無華的身後，讓觀看的所有人不禁為默然無華捏一把汗，只見月下煙渺手裡那泛著微微血色光芒的月緣蕭彷彿化成了一柄利劍，在她的操控下從一個刁鑽的位置往默然無華的肩上刺去，卻見默然無華順勢一轉身，不僅僅躲開了她的攻擊，手裡的匕首也忽然抬起，黑色的身影貼著她一旋身，左手攬住她的腰際，右手的匕首就已經舉起比劃在她的脖間，這變化讓旁人看的目瞪口呆，月下煙渺自己也是忽然臉紅，手軟軟的垂了下來，不再抵抗。
至此，他倆的對決就已經勝負分明，只是誰也沒想到會這樣結束而已，有些小小尷尬的鬆開了手，默然無華後退一步，臉色上雖仍是那樣淡淡的，耳朵卻是已經隱隱有幾分紅色蔓延著。
這邊剛剛對決完畢，如水清雅就迎了上來，有些小莫名的指了指默然無華的紅耳朵：「哥，你這是什麼情況？」天了嚕！她在有生之年居然能看見她家哥哥臉紅了唄！簡直是三生有幸啊！不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哥他可不是這種喜怒形於色的人哪！
「那什麼，我們pk完了，你們要不要也錄一段？」默然無華直接無視掉她的問話，對著血染幾人詢問，傾城一笑看著一臉莫名奇怪的如水清雅，雖然她和小雅一樣好奇的很，連心裡都痒痒了，但是鑒於以往的黑暗歷史，決定還是不拆穿某個羞惱的生硬轉化的話題，免得人家真的惱羞成怒，她可哄不過來！「我們嗎？也可以啊，不過我倒是更想和你們兩個人一起來一場，比較有壓力！」但是要她放過這個調侃機會是不可能的，難得看見默然無華都如此害羞好不好，至於月姐……呵呵噠，她已經自行站在那裡很久沒有說話了，傾城一笑倒是沒有一刻比現在更討厭月下煙渺的垂紗幕，要是沒有這東西該多好啊！她就可以順帶還欣賞欣賞月下煙渺的害羞模樣了！
「和他們兩個一起？」瀟瀟暮雨有些目瞪口呆，頗為驚訝於傾城一笑的膽量，雖然她是明白笑笑姐是想要調侃那兩個的啦，但是就算是調侃，也不用把自己給坑進去吧？和他們兩個pk？我的天啊，這是要把自己給坑死啊？她還是趕緊救個場吧！「和他們兩個一起也行，不過，咱們能不能再叫兩個人過來？我和小雅這級別可不夠啊！」
「這倒是隨意，我們……」說到自己擅長的事情，默然無華就很快反應過來了，對於這些pk對手的事情，他覺得以自己的實力倒是不用太在意這些事，不過還是得看下月下煙渺的意思，畢竟是他們兩個一起么！於是就轉頭去看她，卻見她還是站在那裡並沒有什麼反應，默然無華有些奇怪，對以往她能夠默契的理解他的意思並接上話的感覺已經習慣，現在她突然沒有了反應，卻讓他突然有些違和感。
「月姐？月姐？」傾城一笑雖然沒有他們那麼變態的默契，但是還是知道默然無華這下是要問月下煙渺的意思，但是月下煙渺卻是始終都沒什麼反應，這是怎麼了呢？就算是害羞也不會這樣不理人啊！「月姐？你怎麼了？」
「嗯…啊…啊！啊？」月下煙渺被她幾下叫喚小小的嚇了一跳，卻也沒有解釋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說：「怎麼了？什麼事？」
「我還想問你怎麼了呢！怎麼一直沒說話？」傾城一笑不禁沒好氣的反問回去，明明是自己不正常，搞得跟他們其他人不正常一樣，簡直是……不想說什麼了！
「我嗎？」月下煙渺頓了頓，卻是沒有再解釋什麼，忽然轉換了下話題，說起他們之前說到的話，「你們要pk也可以，要再叫誰嗎？」
「再叫……」傾城一笑對月下煙渺的想法並不是很關心，她還是很相信她自己能處理好的，所以……她還是來考慮再叫個什麼人過來比較好吧……「還是小雨你來想吧，之前的人員處理是你管的，我對幫里的人級別實力都不大了解，你應該多少知道點吧？挑兩個最厲害的過來，省得別這倆給打輸了去！」
「再叫十來個人過來都沒用的吧？月姐還學了回魂曲啊！」瀟瀟暮雨攤了攤手，對他們這場pk就沒有半分信心能贏，不過，反正是pk了，也就懶得管那麼多，是輸是贏倒不重要，能夠跟這對兒pk對他們來說也是鍛煉的吧？瀟瀟暮雨倒是仔細考慮了下，於是就說：「我想，大概就是七月流火和……那個，亂花飛城的實力比較好吧？」
「七月流火？亂花飛城？」月下煙渺重複了下，有點好奇，「我沒記錯的話，上次我們帶隊的時候來的兩個人是七月流火和南風晚來吧？那個七月流火的實力倒是可以，值得好好培養下，就是可能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吧？看起來還挺衝動的感覺？還有，那個亂花飛城你不是上次說只有二十幾級么？怎麼，實力上升這麼快？」
傾城一笑有些奇怪，月下煙渺平時雖然不像默然無華那樣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但是並不會像今天這樣稍微有點廢話了，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她今天給人的感覺真的很奇怪？「月姐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今天真的很奇怪？怎麼了？」
「這麼一說我也有感覺了，月姐你剛輸了pk就算了，反正你也不是會在乎這種名利的東西，只是你現在以及剛剛，都挺奇怪的誒！」瀟瀟暮雨有些小奇怪，雖然她之前也有感覺月姐今天就是很奇怪的，但是沒有這麼明顯，她現在說話都有些奇怪了，讓瀟瀟暮雨也不得不注意起來，然後月下煙渺就很懊惱的拍了下腦袋：「嘖，還是算了，你們pk吧！我還有點事，就先下了，等會兒有時間我再上來看看。」說著就立刻原地消失不見了，其他人倒是知道她下線了，只是……這是怎麼回事啊！
「月下怎麼了？」血染在一旁隔了有些距離，雖然能聽清楚她們聊天的聲音，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於是忍不住問了下，傾城一笑搖搖頭：「不知道，這麼急匆匆的下線海飛絲第一次吧？」
「月姐不會是害羞了吧？」如水清雅不免笑道，不過她自己也覺得這個猜測不大合乎情理，於是也被人反駁了，只是這個猜測，才恰恰是真的……
從遊戲中出來，遊戲倉也已經打開，但是蘇淼月躺在裡面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即爬出來，而是不知道在想什麼，顏顏作為光腦秘書，和她的腦電波是相連的，當然知道她不過是在想東西而不是出了什麼事，就沒有出現，蘇淼月卻是沉浸在剛剛的感覺中。
在她活的這二十多年時間裡，雖然她一直因為美貌和聰慧的原因受人歡迎和追捧，也同樣受到過男性的愛慕和追隨，但是也許是個人性格，也或許是實在沒有開竅，至始至終她都沒有找到過一個動心的人，這也是為什麼她會答應母親訂婚的原因，為什麼堂哥說要是遇到喜歡的人該怎麼辦，而她卻回答遇上了再說吧。既然都沒有感情，那麼訂婚又有什麼關係；既然誰都無所謂，那麼為什麼還要糾結感情問題。更何況，她隱隱感覺，自己恐怕一生都無法真正喜歡上一個人吧？這樣淡漠冷清的性子，又有誰會來包容在乎？
所以在外人看來可能是極為有資格隨心所欲的蘇淼月，實際上卻是真的沒有動過什麼感情，而且除了自家的亡父和堂哥之外，她也再沒有過和任何一個異性身體接觸過，這是她的保守，卻也是她的堅守，雖然不知道最後會嫁給誰，但是為自己的伴侶堅守卻是她能對沒有感情的丈夫最後能做的了，也因此，無論如何，蘇淼月都會注意這方面的事情，基本上在蘇家族內度過的她也沒什麼時間接觸到異性，更別談什麼身體接觸了。
而今天，她……和默然無華，居然……雖然在之前的遊戲里也有過類似的身體接觸，但是……但是沒有這一次光腦全境式這麼的感觸深刻……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突然有所悸動，她還以為是首次與異性接觸所以感觸深刻呢，但是她又清楚的知道……並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