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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若之明媚的笑臉頓時就如吃了蒼蠅似的僵在原地,眼中射出惡毒的光芒,莫如煙那個賤蹄子,如今自己妹妹進宮,與她共侍一夫,可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她輕蔑道:“哼,皇後娘娘?本宮看得起你稱你一聲皇後姐姐,你可不要自以為是,你以為你是誰?竟敢這麽對本宮說話?這門兒還沒過呢!”
她的皇後身份已經確定,這宮中人最擅長的就是見風使舵,見她已經不是煜王妃,而是皇後娘娘了。
“貴妃娘娘也還知道我並未過門。”莫笛月輕蔑一笑。
安若之的臉色頓時變得殘佞,恨恨的盯著那抹月白,就是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女人害死了自己的妹妹。
安家人總有種奇怪的思想,如今莫笛月嫁給了安雅之以前喜歡的男子,那錯,就全都歸結到了她的身上。
說來說去,還是骨子裏的霸道在作祟。
“這門還沒過呢!名分還沒確定,你居然敢對本宮如此無禮!”
安若之快步向她走去,臉上的表情猙獰,嘴角勾起,露出顆顆白牙,她想著推倒她,看她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腿間流出鮮血……
莫笛月緩步向前走,這個速度不一會兒就被安若之趕上,看她那樣子,分明就是對著她的肚子來的。
頓時,莫笛月眸光一厲,身上散發出無盡的寒意,讓在她身旁扶著的青竹都不由瑟縮了一下,小姐這樣,真的好可怕。
這是南宮煜的孩子,於南宮弦並無關係,這個女人是非不分麽!
竟敢打她孩子的主意!
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自從她住進鳳翔宮裏,每日裏幾乎毒藥就沒間斷過,她知道南宮弦也希望她的孩子能就此流掉,所以才會任這些女人私底下亂來。
反正傷害不了她,她也懶得理會了,可是現在就這麽光明正大的衝著她的孩子來了,再不反擊,倒真要以為她是軟柿子好捏了!
她眼瞥見兩米處的一塊凸起的尖石,心中立刻有了思量,唇邊漾起一抹詭譎的笑,看著安若之的花容月貌,心中暗道,可惜了。
懷孕內力不能用,反正那內力有跟沒有也差不多,莫笛月也懶得費那個勁兒,手中暗藏了一個八卦太極,輕輕一轉之間,安若之就莫名其妙的變了方向,就連莫笛月的身體都沒有挨到,直直的跌向了那塊尖石。
這一瞬間,莫笛月眼尖的瞥到假山轉臉那抹幽紫,頓時心裏樂開了花,這真是天助她也,有什麽比眼見為實更讓人信服的呢?
安家,恐怕也是已經讓南宮弦恨毒了。
這場戲真是演的好極了。
於是她身子一歪,假裝也被安若之推倒,坐在了地上。
“天啊!安貴妃你怎麽能推小姐呢!她還懷著孩子啊!小姐!小姐!你沒事吧!”青竹頓時急了,趕緊蹲下來察看莫笛月的情況,看她捂住了肚子,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小姐你怎麽樣?!”
她並不知道莫笛月的一時興起,叫的還挺大聲,聽得人一下就能猜到,一定是安若之事先惹事的。
要說南宮弦,他剛好轉眼,看到的就是安若之推了莫笛月一把,莫笛月順力給推了回去,到底是誰先惹得事,他也沒看清,但是青竹這一尖叫,倒是把安若之的罪名給坐實了,更是有一種錯覺,就是認為了安若之把莫笛月給推倒的。
安若之本來摔下去,眼見自己的臉就要撞上那塊尖石,頓時驚慌失措,兩隻手揮擺之間正好往一邊歪了一些,落下的時候隻被那塊尖石給劃傷了手臂。
南宮弦眸光落到莫笛月身上,見她閉目躺在了路邊的草叢,手指捂住小腹,頓時就慌了,一種叫害怕的情緒席卷了他的全身,他隻覺得血液開始逆流,腦中不能思考,有著瞬間的停擺。
八個月的身子,若是掉胎,恐怕母體也會危險。
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這般強烈的希望她肚子裏的孩子安分些。
他衝到了莫笛月身邊,青竹被他推開,手指在她的脈搏上搭了搭,隨後把她的穴位點上,一把將莫笛月抱了起來,再抬頭時,妖媚的五官像是被浸透在了冰雪中,那冰寒的目光瞥了一眼安若之,迅速的離開了這裏。
安若之手臂上被石頭劃出了一道兩寸長短的傷口,鮮血順著白皙的皮膚往下流,看在安若之眼裏隻剩驚恐。
要不是,要不是她歪了一下,這下被劃成這樣的,就是自己的臉!
她抬眼,一下就看見了遠離的身影,本來的驚恐頓時被滿滿的嫉妒填滿,莫笛月,你搶了我妹妹的男人,又要來搶我的男人。
她拳頭握緊,眼神怨毒的看著那個方向。
——
“都出去。”
“是,皇上。”
鳳翔宮裏鴉雀無聲,連根針掉下的聲音恐怕都能聽得見。
南宮弦小心翼翼的把莫笛月放在大床上,心中呼出了一口氣,也沒有急著解了她的穴道。
剛才雖然一路急著回來,但他卻還是一直探著她的脈搏,見慢慢平靜下來,也就沒有再叫太醫。
這個風口浪尖,莫笛月和安若之杠上,怎麽都會被詬病成她的錯。
剛才他失控了,莫笛月的暈倒讓他居然有種滅頂的感覺。
隻是一個暈倒,讓他突然發覺,莫笛月在自己心裏可能占的份量比想象要多。
手慢慢的伸了出來,冰涼的指尖在她的脖頸間來回輕劃,輕輕的滑動在玉般高傲的脖頸,那脆弱不堪的動脈就在他的指下跳動。
輕輕的遊移在這散發著誘人氣息的地方,怎麽辦呢,她好像成了他的弱點。
輕輕歎了口氣,他的手指向上移去,摩擦著她花瓣般的唇瓣,動不了的她是這麽安靜。安靜的令人心疼,安靜的引人犯罪,安靜的,不像她。
她的容顏不是最美,但卻偏偏吸引了他,奪兄弟的妻子,他知道,史書必定把他寫的不堪。
連他都不知道何時心動了,愛的種子萌芽的毫無預警,就這麽以野草瘋長的趨勢在他的心裏發芽。
他也從沒審視過自己的心,都知道自己喜歡,就奪過來吧。
看著她純淨的臉蛋,南宮弦第一次正式起來,自己到底有多喜歡?
莫笛月身上總是有一股淡淡的奶香,隻要埋頭在她脖子處就能聞得很清晰,目前,已經不止南宮煜一個人知道。
“.……皇、皇上,小姐身懷有孕,還是趕緊叫太醫看看吧.……”青竹從外頭進來,小聲的提醒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南宮弦抬頭看了她一眼。
青竹眼眸微微一閃,看著床上的莫笛月半晌,謹慎的點點頭,退了出去。
南宮弦頭離她很近,鼻尖一絲淡淡的奶香讓他沉迷,眼瞳漸漸沉黑,慢慢的低下頭,吻上了她的粉唇。
就讓他繼續,把那次沒能完成的吻重新接下去。
他的吻深了,舌尖輕啟,欲挑來她的唇瓣,一起共舞。
誰知道莫笛月的牙關卻緊緊的咬著,明顯的拒絕他人入侵。
難道她的唇就隻為南宮煜啟開麽?
這個意識的出現,讓本來柔情滿溢的南宮弦瞬間憤怒,黑瞳盯著沉睡的容顏,嘴下不再留情,逮住她的唇瓣就狠狠的咬了起來。
憑什麽!
南宮煜不知道有多久,隻感覺鼻尖的淡淡奶香,化成了嘴裏的血腥味,他頓時驚醒,悻悻的伸手解了她的穴道。
孕婦截脈太久會發生危險的。
大眼忽的睜開,像是一輪明月從地平線突兀的升起,頓時灑出一片清華,熠熠生輝。
“你幹什麽?!”莫笛月像隻小豹子,警醒護著肚子立刻往床的裏頭挪了過去。
“你不是暈了嗎?我把你抱回來的。”
“我醒都醒了,你還不解開!無恥不無恥,居然趁人之危。”莫笛月語氣不善,手指捂上自己的嘴巴,很厭惡的擦著。
等他走了,一定要漱口十遍!
南宮弦的眸光停留在她抹嘴唇的動作上,頓時惱羞成怒,心想不如就這樣上了她,在見到她的肚子又無奈了,惡狠狠嘲諷,
“怎麽?你有什麽好擔心的?難道朕會饑不擇食到對一個孕婦下手?”
“我就怕!”
南宮弦臉色不動,嘲諷道,“早晚也是要的,你這麽驚慌倒真不像一個已經有了孩子的娘。”
莫笛月頓時就大怒,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南宮弦!你說話別太過分!以後的事還沒到別說的那麽早!”
聽她這個語氣,南宮弦感覺有什麽在崩塌,騰的站起來,見她跌坐在床上,語氣森寒,
“怎麽?你還沒認命?你以為南宮煜還能趕的回來?”
這下可好,莫笛月這些天情緒差得要死,他一句話就跟導火索似的,直接捅了馬蜂窩般讓她暴跳如雷,就著坐在床上的姿勢,莫笛月猛地一腳踹在他腿上,“認命!認什麽命!我憑什麽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