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同是天涯穿越人
隻見那南宮煜鳳眼瞠的大大的直直望著她,莫笛月轉了轉眼瞳,有些疑惑。
莫非他們真的在哪裏見過?
南宮煜此時已經不知道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簡直是什麽味兒都有,常是邪肆飛揚的眸子裏充滿了驚喜。他沒想到,他居然在異世能夠見到她,莫非是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讓他好好保護她?
八年了,他死去的那年是十六歲,這樣算算莫笛月也是在二十四歲那年穿越的了。南宮煜沒有絲毫懷疑她不是那個心裏藏了八年的小壞蛋,那被他深深刻印心裏的小習慣,小動作,她依然一樣的做著,現在坐在這裏簡直就成了折磨,他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接近她。
安雅之輕啜著專門為女眷備用的果酒,眼睛卻旁若無人的隻定定的看著離她不遠的南宮煜,見他盯著莫笛月看,她眼裏閃過惱怒,隨即又變成自嘲,清甜的酒液在嘴裏變得有些苦澀,她等了這麽多年,為何他就不能有一絲絲動心呢?閉了閉眼睛,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待到睜開時又隻是一潭死水,心裏暗道,不,她的努力也不是白費的,眾多女子中不也隻有她能近的了他的身麽?若是有誰敢出來搞破壞,她眼神幽幽的轉到莫笛月身上,嗬。
“眾愛卿,朕此次設宴是為了煜皇弟能夠大勝梵音,得勝回朝,為表示朕的高興,今夜眾卿,不醉不歸,明日早朝便免了罷。”南宮弦斜斜的靠坐在龍椅之上,以手執著琉璃杯輕輕在唇邊晃蕩著,勾人的桃花眼睥睨著眾人,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偏生被他穿出了妖嬈之色。
“謝皇上。”宴上眾人紛紛垂首下拜,眸色不明,卻也不敢多說些什麽,這個皇帝從登基以來,做事都極為詭異,先前的幾個出頭鳥都已經被悄無聲息的處理了。
“來人啊,”南宮弦放下酒杯,那跳著舞的一眾女子兩邊散開來,他眼神望向殿外魚貫而入的宮女太監及一眾貌美女子。
他轉頭看著坐在位上眸色不明的南宮煜,眼中有著冷意,“煜皇弟,朕賞賜與你的,不看看?”
南宮煜看向那排成一排的宮女太監,墨瞳裏有些嘲意,那托盤中無非是些金銀玉器,一個風光無限的王爺,府中可能會少了這些東西?他拂起紅色的袖袍翩翩起身走到托盤前,很隨意的看了看,完全就是過一個形式,沒有半點看重的意思,他在南宮弦麵前站定,躬了躬身,玉碎般的音色,雜著一絲絲清流,
“這些個物件微臣王府並不缺少,但即是皇上心意,”他看向一旁的小太監欠揍的挑挑眉,“小栗子,給本王收好咯。”
莫笛月是第一回聽他的聲音,隻覺得聽著直擊人心底,卻又有點好笑他的語氣。
“大膽!南宮煜!你怎敢這般不敬……”“皇姐真是可愛,我若要不敬,”南宮煜衝著那月白宮裝一臉怒容的女子調皮的眨眨眼,“你以為隻是這樣?還是說皇姐你能耐我何?”
話音剛落,大殿登時噤若寒蟬,幾乎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大臣及其家屬都盡力的埋著頭,等著天子的怒氣降臨,那端著托盤的太監宮女雙腿發顫的幾乎就是要跪下了。莫笛月垂睫,暗咐著這王爺當真是膽大妄為,一番話完全拂了皇帝的麵子,若不是有著重兵在手,恐怕早已……
“你……”南宮沁有些失聲,那調皮的眨眼偏生她就覺得眼裏好像射出了一把冰劍,直直的戳到了心底。
南宮弦眯了眯眸子,臉上看不出分毫,那暗暗凝氣的手卻暴露了他心底的憤怒。
南宮煜……
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狠狠的踩在腳下!
總有一天你會像條落水狗一樣跪在我腳下!
世界不會永遠偏向你。
到那天我會把你給我的羞辱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畢竟是從小學會隱忍的人,南宮弦很快就斂下了那滿腔的怒意,手指也漸漸攥緊,掐滅那凝起的真氣。“皇弟可是對這些賞賜不滿意?若是這樣,朕換了便是。”
南宮煜眼睛忍不住瞟了瞟一旁,見莫笛月把頭已經深深的埋進了桌子,不禁莞爾一笑,既然人家都給了台階,他就順著下吧。
“皇兄不必麻煩,我對此本就並非不滿意,不過皇姐大驚小怪。”
南宮沁一聽恨不能把這從小壓她一頭的弟弟抽筋剔骨,卻又見南宮弦眼色不敢多說什麽,隻能在一旁咬牙切齒。
這一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歌舞升平的大殿內眾人卻好像從來沒發生過什麽事,兀自玩樂著。直到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皇上,這歌舞好生無聊,不如想些新意的法子玩玩。”
南宮弦輕笑,眼睛看向了那醉醺醺的人,沾著酒液的薄唇輕啟,在燈光下極盡妖嬈,仿佛一朵罌粟無聲開放,他的聲音魅惑的很,“哦?說來聽聽。”
那本是狠狠的瞪吳鑫的吳老爺頓時噤了聲,眼神有些惶恐,攥在袖子裏的手有些瑟瑟發抖,疼兒子是疼兒子,全家人的性命和這可是兩碼事兒,他生怕他家這個成日流連花樓的兒子會說出什麽大不敬的話來,心中暗自後悔,真不該讓他喝這般多的酒。
吳鑫滿臉通紅,開宴沒多久酒倒是喝了不少,他的手胡亂揮舞著斷斷續續的說著“要我說,就讓這些平日裏自譯清高的重臣之女來比試,我到要看……”剩下的話被吳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給噤了聲。
可是有人卻聽不得他這話了,紀尚書一拍桌案,怒喝,“大膽!皇上麵前你怎可這般無禮與人?眼裏還有沒有皇上”“嗯……我瞧著這主意倒是不錯呢”
南宮煜打斷紀尚書的話,嘴角玩味的勾著,瀲灩的鳳眼流轉著什麽東西,讓人摸不透,“不如這樣,即是比試,那麽就以抓鬮的方式來決定哪兩位小姐比試,比試什麽寫在紙上,吳公子提出的,就讓吳公子來抓好了,皇上,你看可行?”
“自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