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栽贓陷害

  試探出陳自顯一時半會兒不敢說出自己被嚴刑逼供的事後,宇文洪就借故離開了。

  走過兩條街后,宇文洪就又變成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孩了。他蹦蹦跳跳的,盡顯天真爛漫,儘管動作有些僵硬刻意,但他可愛陽光的外表成功的彌補了這一瑕疵。

  沒過多久,宇文洪就來到了孟行輔那位大師兄所住的旅社樓下。

  眼前所見,就是一片偏僻的街道,和兩排外表破破爛爛的建築。

  宇文洪這就有些看不懂了,羅浮宗這些人明明實力高深,卻偏偏要裝出一副低調的模樣,為了隱藏身份故意住破旅館,做小工,就算被人欺負了也不能明著反擊。這樣子未免活的太辛苦了,還不如放棄一身修為,直接做普通人好了。

  就如那些位列仙班的神仙,千辛萬苦才好不容易得道成仙了,結果一上天才發現還有那麼多天條要遵守,要無欲無求,不能談念愛,不能牽妹子的手手,稍微碰一下嫦娥妹子的手就要被打落凡間成為一頭豬,這也太可憐了。還不如直接不修鍊,做個凡人來得痛快。

  不過或許這裡面有什麼宇文洪不知道的原因也有可能,他也懶得多做猜測了。

  確定了地點,宇文洪就耐心的在這裡蹲點。沒過多久,一個面色黝黑,頭髮凌亂油膩的青年從遠處走來,他雖然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眼神早已不經意間的掃過街道上零星的十幾個人。

  其他人都還好,就是有一個女孩正上下審視著他,好像正在找人,而他的面貌特徵和他要找的人有些像。

  不管如何,汪本誠都提高了警惕,現在正是他和師弟比試的關鍵時候,雖然他現在看起來佔據了上風,但只要一個不小心,就可能瞬間滿盤皆輸。

  隨著距離拉近,他就要走進自己住的旅館時,那個女孩卻突然彷彿確定了什麼似的,一路小跑了過來。

  「站住!」汪本誠在小女孩跑到五步開外的時候,喊住了他。

  小女孩似乎是被這一聲吼給嚇到了,立刻停住了腳步,還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請問您是汪本誠嗎?」小女孩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是!」汪本誠保持著距離,淡淡的回答道。

  小女孩高興的蹦了一下,然後從懷裡取出一個信封遞了過去,「這是一個姓孟的大哥哥讓我給你的!」

  汪本誠眉毛一挑,這姓孟的很大概率就是他那師弟了。他一時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伸手去接,他有些擔心自己那師弟會有什麼陰謀。

  誰知那女孩卻沒那麼有耐心,等了一會兒,看汪本誠愣在那裡,就上前幾步,一把將手中的信封拍在了他身上,然後就從他身旁走了過去,蹦蹦跳跳的跑了。

  汪本誠身體緊繃,體內磅礴的氣血洶湧流動,他險些沒忍住就出手了。

  等信封即將落地的時候,他才伸出腳接住了信封,然後彎腰拿起了那封信,邊走進旅社,邊打開了裡面的信封。但很快他就皺起了眉頭,信紙上空空如也,什麼內容都沒有,他原本還以為會是師弟的求和信呢。

  莫非還做了秘密處理,要煙熏火烤,或者泡水才能顯示出文字?汪本誠愣了一會兒,就懶得想那麼多,直接將信給撕了。

  於此同時,宇文洪所化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進了一條小巷裡,然後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剛才汪本誠身上一閃而逝的殺機太讓人驚悚了,這傢伙或許真的如陳自顯說的那樣,是武宗級的強者。他也才三十不到,竟然已經有如此實力了。

  緩了一會兒之後,他又變化成了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偷了晾在小巷裡的一件寬大的風衣穿上,然後走出了小巷,往剛才的旅社走去。

  沒引起任何人注意的進入旅社后,他徑直上了樓梯,然後在樓梯轉角將外衣一脫,放進了儲物戒指里,整個人就變化成了汪本誠的模樣。

  他剛才接近他可不是真為了送信,而是為了拿到他身上的毛髮,以便施展「基因模擬」。

  這時候一個男人正好從樓上下來,他似乎和汪本誠認識,笑呵呵的就和宇文洪打了聲招呼。

  宇文洪也還以禮貌的微笑,然後掏出一把刀子捅在了那人的大腿上。

  那人立刻發出殺豬似的慘叫,這立刻就引來了前台大媽和樓上一些房間里的人,沖的最快的大媽最先遭殃,手臂被划傷了一道口子就哇哇大叫的跑下樓了。

  於此同時那些跑過來看熱鬧的房客也被這一幕嚇到了,反應快的立刻跑回了房間,反應慢的就成了宇文洪的目標,他彷彿發瘋了似的,見人就砍,沒一會兒就連傷七人,簡直傷心病狂。

  等人都跑得差不多了,宇文洪就迅速沖向三樓,在樓梯拐角處直接變回了他剛剛變化的那個中年人,再從空間戒指里取出那套風衣穿上,然後用念力控制著刀子給自己胸口狠狠的來了一刀。

  「卧槽,真踏馬疼!」宇文洪心裡暗罵的同時,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而這時候,剛回到房間的汪本誠聽到外面的動靜並沒有太在意,而是脫掉衣服慢條斯理的給自己洗了個澡。

  因為在這個世界里能威脅到他的,只有武王級的宗主級人物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洗完澡之後,讓人去報個假消息,說在鎮長情人的那棟住宅附近見過雨夜yin魔。

  這樣一來,鎮長必定會假公濟私,安排大量人手去那邊排查,以確保自己情人的安全。到時候他那師弟如果想要悄悄潛入那裡,必然是困難重重了。

  只是等他洗完澡,他還沒讓人去衙署報案,衙署那邊的捕快卻敲響了他家的房門,然後他就莫名其妙的被戴上了鐐銬,直接被押走了。

  等出了旅社,他才從那些吃瓜群眾的謾罵聲中知道了,自己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殺人狂了。這很顯然是他那師弟的手段,但他愣是想不明白他師弟是怎麼做到的,易容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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