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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禽獸不如的東西們

  巡查使寧賀。

  下午的時候,剛到漠河,只是是一人先到,其隨從,則要明天一早才能到。

  「竟是寧大人,失敬失敬,來了也不通知白某一聲,白某也好通知全縣相迎呀。」白肖說道。

  「一些旁枝末節就免了,都是朋友,一切從簡,而且白大人公務繁忙,也不便多打擾。」寧賀回道。

  「哪有打擾一說,理應相迎,是白某招待不周。」白肖說著,給自己到了一杯酒,自罰一杯。

  「白大人,你所有不知,其實寧大人本就是漠河縣人士。」陳義藍開口道:「仔細想想寧大人已有十年未歸,此次回到漠河,家鄉的山山水水可要好好看看。」

  「十年未歸,多有思念,一定好好看看。」寧賀說道,一臉追憶之色。

  「想當年,寧某一個窮書生,多虧了陳家的相助,否則連進京趕考的盤纏都沒有,不然哪有今天的我。」

  「看來寧大人和陳家還有一段佳話可談,陳兄不說說?」白肖笑道。

  「陳年舊事了。想當年,我和寧大人那可算是至交好友了,從小一塊長大,……」陳義藍凱凱而談。

  寧賀當年家境貧寒,讀不起書,還是在陳家借閱書籍。

  陳家雖非良善之家,但是對於寧賀這個窮困書生卻是不曾欺壓,想來是想在寧賀身上做一筆投資買賣,壓寧賀能夠高中,照拂陳家一二。

  只是寧賀雖然高中,卻不曾回鄉為官,十年未歸。

  而寧賀在陳家借讀,和陳義藍自是相識已久,只是一個窮困書生,一個為富不仁的富家少爺,之間的感情有多純粹多深厚,就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追憶往事,寧某對於陳家的恩情可是一直銘記在心,和陳兄的兄弟之情,十年來,可從未減輕分毫。」寧賀說道,一臉的感慨。

  「說起來,其實我和白大人也算是同門,此次巡查,丞相大人多有提及白大人。」

  「老師能提及白肖,白肖誠惶誠恐,那此次巡查,就麻煩寧大人了。」白肖連忙說道。

  而其他四人則是相視一笑,寧賀和陳家有瓜葛,又是丞相黨的人,那此次巡查幾乎不可能出現什麼紕漏,完全可以放心了。

  六人推杯換盞,美女相伴搖曳,好不快活。

  只是白肖看著幾人,內心卻是心緒複雜,這還真是TM的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一群禍害!

  之前的想法只能推倒重來,恐怕只有假死一條路可以走了。

  白肖心裡想道,臉上和眾人笑嘻嘻,心裡mmp。

  第二天一早,巡查使的大部隊到達漠河縣城,巡查使蒞臨的消息隨之傳遍整個漠河縣。

  而那些受災多難的人早就準備好了狀書、聯名信之類的東西,只等想辦法呈給巡查使大人。

  只是原以為會被阻攔的他們,卻意外的暢通無阻,他們只覺得是巡查使的官威所致,讓白肖這個狗官不敢胡作非為。

  只是當他們看到寧賀和白肖在堂上談笑風生,穆青等三人亦在場時,整個心都涼了。

  白肖瞧了一眼擺在案桌上的狀紙、聯名信,而後看了一眼寧賀,在得到寧賀的示意后,一拍驚堂木,道:

  「堂下何人狀告本官?」

  堂下之人瑟瑟發抖,那還敢說半句話。

  最終一人打了二十大板,全都拖了出去。

  待到所有事了,陳義藍起身道:「今日一群刁民擾了諸位的興緻,我有個好去處,兩位大人可要去發泄一二,穆兄、李兄可願前往?」

  幾人沒有拒絕,白肖只當是去類似勾欄的場所,沒有過多在意。

  只是跟著陳義藍七轉八轉的,到了東城區的一處隱秘角落,才停下腳步。

  幾人的身前是一座破敗的小廟,白肖知道這座廟,已經荒廢七八年了,很少有人來此。

  幾人剛到廟前,廟內竄出兩個神色不善的威猛大漢,只是一見來人,頓時神色恭敬起來。

  「幾位請!」陳義藍道。

  進入破廟,陳義藍給幾人一人一個面具戴著,幾人雖有詫異,但也沒有拒絕。

  白肖環顧四周,除了破敗荒廢以外,並沒有看出什麼異樣。

  不過隨著陳義藍晃動一根石柱,竟是出現了一道通往地下的暗門。

  「陳兄這?」穆青詫異道。

  「絕佳去處!」陳義藍一笑道。

  然後便帶著幾人步入暗門,進入地下。

  走完數十階石梯,前方頓時一片豁然開朗。

  三三兩兩的戴著面具的人來來往往,有的手裡還牽著一條繩,繩的另一端綁著的是一個人,光著身子在地上趴著,身上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不遠處還有一聲聲哀嚎傳來。

  「陳兄這是?」白肖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有些駭然道。

  「新的產業!」陳義藍回道:「我發現養豬遠沒有養人賺錢來的快……」

  陳義藍說著有些得意,自顧自的說著,一邊帶著白肖幾人往前走去,一路走去,是一間間錯落有致的小屋子,屋子的門關著,看不到裡面的景象,只能聽到一聲聲哀嚎傳出。

  隨著一間的小屋的哀嚎聲落,屋門打開,一個帶著猴臉面具的人走出,而其身後,一個女子被釘在案板上,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四肢分離。

  陳義藍的腳步停下,而其前方,是一間間牢房,牢房裡關著一個個光著身子的人,眼神渙散,有著人樣,卻沒有了人的精氣神,像豬一樣養在牢房裡。

  白肖數了一下人數,竟有二十三人之多,如果加上一路上遇到的,和那小屋子裡的,大概有接近五十人之多。

  他記得漠河縣最近一個月有十來人失蹤,隔壁幾個縣也有人失蹤,看樣子都在這裡了。

  一路上的所見所聽,大概也能明白陳義藍口中的新產業是幹什麼的了。

  「本來當初只是一個不成熟的想法,一個月前實踐,現在我的這個養人場,算是初具規模。本來,是打算更大一點兒的時候,再帶你們來的,不過今日看幾位興緻不佳,所以就冒昧帶諸位前來,希望諸位不要嫌棄才好。」陳義藍說道,言語之中頗有些自豪。

  「大膽的想法,也唯有陳兄有這個膽識將其實踐了。」穆青開口道。

  「穆兄謬讚了,本來我也沒指望能賺上什麼錢,也就打算平時無聊殺幾個人玩,不過現在……」陳義藍說著,看向那三三兩兩帶著面具的人:「我倒是沒想到能吸引到這麼多人。」

  「不過這份產業要發展壯大,還得靠幾位多多幫襯了。」陳義藍說著,目光著重看向白肖和寧賀。

  白肖明白陳義藍的意思,幾個人失蹤或許壓得住,但失蹤的人多了,就不好交代了,尤其是失蹤的人還有其他縣的人。

  其他縣詢問過來,還得他這個縣令幫忙頂著一二。

  至於寧賀嘛,身為巡查使,其它縣也會巡查一二。

  陳義藍自然存了讓寧賀敲打一下其它縣的心思。

  「能幫的絕不推辭,都是至交好友,陳兄不必過客氣。」寧賀一拍胸脯道。

  白肖亦是點頭,面具之下,神色難看。

  幾人談笑著,談到了怎麼賺錢,怎麼擴大「產業」,……能談的都談了,唯獨沒有談到牢房裡的人。

  當豬養著的人,就像豬一樣等著某個時候被宰殺,只為取悅某些人特別的癖好。

  白肖以前不太懂禽獸不如是個什麼東西,現在他想,大概就是眼前這幾位這樣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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