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我代監察司
清晨,晨光穿透雲霧,朝雲鑲上金邊。
景陽來到了納賓府。他
有一些事情有必要和自己的師父交代一下。
「無礙,我在哪裡都可以修行,並非一定要回宗門才可,你儘快把你的所有事情處理了,早些回九劍門便行。」陸無琴盤膝打坐,聽完景陽的描述之後睜開雙眸道。
「嗯。」
陸無琴的理解,讓景陽感激地點點頭,回想起陸無琴之前告訴自己要儘快離開這裡的要求,沉吟了片刻之後還是沒有問出口,就原本的問題解釋道:「師父還請放心,弟子一定儘快完成這些瑣事。」
「嚴格來說從百里皇後接待完我們之後我們便隨時可以離去,現在也算得上自由身,不過古兒的營生還未解決,一些官員的邀約弟子必須處理,所以還要在這裡多呆幾天。弟子私自動用錢財買了院落,還請師父見諒。買的那處院子無法讓師父前去,想來是這裡應該有更好的待遇,而那裡房屋也的確不夠,所以師父還請原諒弟子不帶師父去那院落。」
「購置院落本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在翰伊城有一處自己的院子也是好事,為師沒什麼好說的。宗門給的錢本就是讓你自行處理,如何處理都是你的自由,何來見諒一說。」
陸無琴微微蹙眉,想起他所做的事情道:「你給一個青樓女子贖身,也是你自己的事,只是最好隱匿好身份,不要給那姑娘帶來麻煩。」
陸無琴便是陸無琴,關心的不是自己如此做之後是否會傳出一些自己活與青樓女子不好的名聲,而是自己是否會給古兒帶來麻煩。
景陽微笑,交代道:「弟子是委託的戶司樓大人替弟子做的這件事,身份隱匿得極好,弟子出入青樓的事,也沒什麼人在乎。」
陸無琴並不懷疑自己這個弟子的品性,點點頭,忽然說了句讓景陽好半天不知道如何接下句的話:「為師不懷疑你的品性,不過,你那小女友會不會有別的想法?」
景陽睜著眼,怔怔半天說不出話。
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和柳辰依之間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變成自己師父都心知肚明的東西了?
景陽心裡頭有一股很怪異的滋味。
陸無琴見他眉梢微挑,旋即說道:「哦,這是你黃師父告訴我的。」
景陽有些羞臊,道:「她不會誤會的。」
「我說的是柳辰依。」
擔心陸無琴說的是黃雪梅不會誤會,景陽連忙補充了一句,然而補充了就顯得越發尷尬。
陸無琴倒是不覺得有什麼,點點頭:「那便好,正好你說了這個,我打算書信一封回宗門,交代一下我們回去的時間,以及近日發生的事情。」
陸無琴的不在意讓景陽稍微只在些,躬身:「勞煩師父了。」
陸無琴道:「你自己小心些,有什麼麻煩,記得我最開始給你的東西。」
景陽當然沒有忘,點頭稱好。
劉眸與古棟離開了翰伊城,不過清墜與張鶴影暫時還沒有離開,恰逢清墜還在納賓府,景陽又前去與清墜交談了一會,清墜很驚訝他殺死了金生這件事,尤其是他身上還沒有什麼傷勢,景陽則笑著解釋說自己也沒有想到,是金生的大意葬送了自己。這是他回答諸多人詢問如何勝的時候他給的回答,這樣的回答也自然而然地被列為謙遜。
這個女孩在城中似乎還有別的事情要辦,所以也是遲些日子才走,至於張鶴影,景陽並沒有看到。
事實上對於張鶴影,景陽也沒有什麼反感的情緒,二人之間本也無冤無仇,宴會那日的不愉快怎麼也該放下。即便再怎麼不喜歡自己,自己一行人也一同參與了報復楊洲的事情以及被金生挑戰,從某種意義來說,也同舟共濟過,所以景陽始終尊敬地看待這位對手。
與納賓府中負責的黃浪平黃侍郎交代之後,便再度離開了納賓府,才出大門,便看到了一支隊伍迎面而來。
這支隊伍有十多位穿著華貴的下屬跟隨,一輛黃色的雍貴馬車位於隊伍的中間,拉車的兩匹馬是產自金蒙的雪馬,這雪白的馬匹不單單極其耐寒,力量也極其之大,是馬中的精品,許多金蒙貴族都擁有著樣的馬匹,也是許多軍中將領的座駕。這樣的隊伍並無武朝機構隊伍出行的威嚴霸氣,多了世俗中難掩的粉飾。
跟隨在馬車身旁的一位位下屬看著普通尋常,然而走路卻虎虎生風,一位位目光看似平靜,卻又暗藏鋒芒,身上看不到一處兵器,但是景陽可以保證,沒有多少人有把握能夠貿然欺身。
雖說出了府門,但是這始終也是武朝的禁地,沒有一定身份的人是不可能進入到這裡的,這支隊伍註定是城中數一數二,並且和朝堂之間有千絲萬縷關係的勢力。
景陽微微蹙眉,看著這支隊伍停到自己身前。
這兩天他接到過不少貴人的邀約,邀請府上相聚,他絕大多數都選擇了謝絕,且不論這些官員真情假意,是否別有用心,單是他要籌備的事情便不允許他做別的事情。在他印象之中,不曾看到過這樣風格的隊伍。
馬車裡來的人走下馬車,是一位看起來有些滄桑的老人,穿著一身華貴的綢衣,面容上的嚴肅讓景陽的心情也為之微沉。
「劉府劉沉蘭,見過景少俠。」
劉沉蘭這個名字,景陽並不陌生,事實上這個名字十多年前,自己還在翰伊城皇宮中的時候便聽說過,還在大寅王朝的時候,這個名字就已經響徹中州。
並非因為這個人多麼天才,或者在修行的造詣有多麼高,而是因為他是個極其聰明的人,換句話說,是個十分有生意頭腦的人。
本身平民出身,然而卻在幾十年的時間裡幾乎壟斷了整個翰伊城的家置生產,而今幾乎中州的諸多行業都看得到劉家的身影。若論財力,整個中州幾乎沒有人能夠與他媲美,這也正是他沒有一絲的官職。卻能夠讓整個大武王朝都必須給幾分薄面的原因。
而巨大的財力背後,便意味著必須與朝堂之間有密不可分的交集,也正因如此,其長孫劉星才能夠在武試的時候,受到監察司提名的保護。
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忽然對自己行如此大禮,景陽莫不敢當,連忙還禮道:「晚輩景陽見過劉老前輩。」
這位幾乎掌控著中州命脈的老人面容看起來卻十分的慈祥,沒有半點有彈指可破壞一方生存安危的模樣。
他對著景陽溫和地笑了笑。
景陽心裡微感不妙。
因為怡情樓背後的東家,便是他劉家。
……
馬車就停在納賓府外,沒有走動,景陽坐在這內裡布置奢華,地上是東瀛運送而來的海山貂皮鋪就的地衣的馬車裡,望著掛在馬車中的魔靈山鷹的鷹頭,轉頭問道:「不知劉老爺找晚輩有什麼事情?」
劉沉蘭微微一笑,道:「只是一些瑣事。」
景陽跟著笑了笑,道:「若是沒別的事,晚輩先告辭了?晚輩還有一些別的事情。」
「老夫只是聽聞少俠威風,特意前來拜訪,多有冒犯還請少俠見諒。」
景陽是知道這位看似慈祥的老人許多為人所知或者不為所知的過往,所以並未將他看做一位看起來那麼慈祥的人。
景陽抱拳道:「劉老爺客氣了。」
「我家劉星不爭氣,在武試之中不幸殞命,多謝少俠報仇。」
景陽沉吟了片刻,問道:「劉老爺前來,是想問昨天怡情樓中的事?」
劉沉蘭擺擺手,極為不在意道:「一個小小青樓的事情,老夫沒有放在心上。」
劉沉蘭轉頭看著納賓府那碩大的題字,道:「我今日前來,是代監察司前來的。」
ps:說請假還是更吧,不過狀態不好,背又痛,說是背肌勞損,賊可怕,好好養養。寫得不好,字數也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