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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天下第一強與南劍神(第二更)

  說話的同時,禁閉環便啟動,一個很小隻是將這間房間包含在內的結界便就此形成。


  毛國景,現如今大武王朝情機處樞領,是大寅一黨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也是武朝立朝後大寅一黨中最成功的細作之一。


  情機處作為大武王朝的情報機構,天下情報幾乎盡掌於手,論職位更是與各司司首平起平坐。對於武朝的復辟而言,其意義無需言表,也正是因為其位置的特殊性,景陽這十年來在沒有與其餘任何大寅殘餘有過聯絡的情況下,和他虎口拔牙通過幾次書信,也正是那封書信,提供給了他九劍門的境況,他才最終選定了九劍門。


  在這場復仇大戲也是復辟大戲中,毛國景扮演的角色重若丘山。


  而二人吟的這兩句詩,正是當年寅京帝感物生悲,臨時吟出的,當時只有景陽與毛國景在場,所以景陽便將此作為暗號寫在了信中表明身份。此時毛國景和他也用這句是做了暗號,證明己身。


  此時毛國景的臉龐上全是汗珠,不知因炎熱還是因為激動,見到景陽,身體竟然難以遏制的顫抖起來,數滴淚水從臉頰滾落。


  隻身一人在情機處爬到樞領這個位置談何容易,在官場尤其是情機處這樣需要偽裝的機構,更是難如登天,能夠站到這一一個位置,他無疑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鐵血男兒,此時看到景陽真是大寅太子,不禁淚流滿面,卻是那麼理所當然。


  這一位大人物,也比景陽見過的其餘為官者要有親和力得多,不單單是因為他們之間隱含的主僕關係,也因為其本身性格。


  景陽對著他微笑道:「樞領何必。」


  毛國景低頭擦了擦眼淚,自嘲一笑,道:「十年不見,難免感慨,殿下長大了這麼多,已經是風度翩翩好少年了。。」


  「若是一直不長大,便要一直任人宰割?」景陽搖搖頭。


  坐在了椅子上,把酒壺放下,示意毛國景也坐下,說道:「來的時候沒有被看到吧?」


  「殿下說笑了,這些事情都做不到,下官便枉做這麼些年官了。」毛國景躬身謝過,而後坐在了他的對面。


  景陽拿起打火石準備點燃油燈,念及雖然三更但是也有不眠之人,擔心引人注目,於是又將其放下。他心中也很是感概,不過現在並不是敘述舊話的時候,道:「毛樞領你也有監察司的東西?」


  景陽望著他手中的禁閉環。


  「這東西名義上是監察司專屬,可若是下官願意費些力氣,還是能弄到手。」毛國景道。


  「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在這裡?」景陽不解,接著問道。


  因為他會出來這件事,他自己也是前日才知道的,毛國景和他並沒有提前交流過,而毛國景偏偏卻等到了他並找到了他。


  「下官並不知道殿下會在今日出現,只知道近日你會出現,因為監察司必定會和你有所交涉,所以便在這裡等候,你現在位置不一樣了,書信的形式風險太大。」毛國景道。


  景陽點點頭,說道:「辛苦樞領了。」


  「你身居高位,從翰伊城下來這裡,即便是走水路順流,至少也要二十天的行程,你消失怎麼久,不擔心被發現嗎?」景陽忽然想到。


  毛國景搖搖頭,道:「不會,情機處本來便是和暗武監類似,都是活在暗處,消失不見本就是應該做的事情。」


  「樞領這麼急切地見我,不知所為何事?」景陽有些不安。


  現如今無論任何形式的見面,都最好不要發生,因為一絲絲的蛛絲馬跡都將成為把他徹底釘在刑具上的工具,毛國景這樣的大人物自然更是清楚,可是他依然冒著巨大的險前來面見,便是說明事情嚴重到必須他親自下來,親口訴說。


  毛國景的面色陰沉如水,深吸口氣,道:「的確有大事要告訴殿下。」


  「南宮蝠在中州境內閉關,出關的日子快到了,南宮三分王龔從龍已經進入了中州境內,十天前出現身影在莫南陵北部,現在應該到了雲落陵了。」


  南宮蝠三個字讓景陽眉頭一挑,握著杯子的手一緊,難以置信地看著毛國景,道:「南宮蝠?」


  毛國景的情報自然不會有假,這聲詢問更多的是震驚,而非懷疑。


  毛國景對著他沉沉頷首,道:「他同殿下都隨著武朝的建立而消聲匿跡,對於殿下的說法是身亡,對於他的說法卻始終不一。然而如今看來,才知道十年前南宮軍兵敗如山倒之後,他是選擇了閉關,而且並非在他們割據的南炎一帶閉關,而是在中州境內。」


  「他閉關十年?龔從龍的身影意味著出關的日子近了?」景陽有些坐立難安,分不清喜憂。


  毛國景點點頭,又搖搖頭,道:「單單龔從龍及其人馬的身影並不能說明,而是還有別的情報。」


  景陽很是不解地看著毛國景,問道:「南宮蝠出關的事情你們如何知曉的?這應該是南炎的絕對機密,十年來一直沒有聽說過他閉關十年的消息,為什麼接近出關的日子又忽然有了?」


  「殿下或許不太明白,一些決策或許是一開始在心裡就有,但是始終沒有實行,一些決策或者是一開始就沒有,而是到了最後才開始出現,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之前還有糾結,或者說,是還沒有想到。」毛國景說了一段晦澀難懂的話。


  景陽並沒有聽明白,道:「毛樞領請講。」


  毛國景道:「這情報並非是情機處查到的,南宮三分王龔從龍是天下間的為數不多的強者,其率領的人馬也只有十餘人,均是元師以上的高手,其極其擅長隱藏,中州偌大,若非我們知曉他們在此的消息而刻意搜索,否則也不可能能查到這麼些蹤跡,即便如此這些蹤跡也還稀稀兩兩。如殿下所言,這是南炎的絕對機密,哪怕是情機處也不可能查到這些東西,所以這情報真正來源於南炎。」


  「南炎?」景陽眯眼。


  「嗯。」毛國景點頭,「一個月前南炎來的密信,告密。」


  景陽冷笑了起來,「這麼重要的事情,只怕南炎知曉的人都屈指可數,除了那四分王還有誰可能知道這些事情?當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會倒戈相向?」


  毛國景知曉他這冷笑的原因,因為這般做法很難不讓人去聯想到彭九零,感同身受就會嗤之以鼻,哪怕大寅與南宮軍,在十年前是大寅同大武一樣的敵人。從某種意義而言,南宮二分王楊知過與彭九零,倒是同一類人。


  「殿下聰明過人,楊知過想要藉助大武的力量讓南宮蝠死。明日,便是南宮二分王楊知過稱帝的日子。」


  景陽點點頭,道:「如果這麼推算的話,南宮蝠出關的日子很可能便是這一兩個月?」


  「嗯。」毛國景頷首。


  景陽深吸口氣,道:「不管怎麼說,南宮蝠始終是公認的千年第一天才,十年前便是天下第一,十年後說不定距離神魔境也都只有咫尺之遙,不知道他出關會帶來怎樣的腥風血雨,若是在中州出關,只怕百姓少不了一番折騰。」


  毛國景也面帶愁容,道:「殿下所言甚是。」


  「我與金蒙已經有了協定,具體的協定內容我不記得,不過也不需記得,想來也便是最基本的口頭盟約。寅朝能與金蒙同仇敵愾,為何便不能與南炎同仇敵愾?」


  毛國景點頭道:「下官也是如此想。」


  景陽仔細想了想,道:「可是要結盟便要有誠意,同金蒙結盟是我與謝伽淏的意識有了交談,同南宮蝠結盟,若是沒有足夠的誠意證明,只怕無法達成。」


  「殿下你要上翰伊城,分身乏術。不過即便你不上翰伊城,下官也不會准許你前去見南宮蝠的。」


  真正出關的時候,武朝大軍將在,鈴鐺劍仙也將在,景陽只怕根本沒有見到南宮蝠的機會,甚至有非常大的可能暴露自己,同時他也找不到理由離開九劍門去到南方。即便拋開這些不談,南宮蝠也一直都是恐怖一詞的代名詞,大寅是他仇人,那麼景陽便是他的仇人,景陽能放下十年前的仇恨與其結盟,不代表南宮蝠也能,景陽是大寅最後的領袖,是軒氏皇族最後的血脈,毛國景自然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前往。


  景陽點頭道:「我去不了,但是這件事必須要有人去。」


  毛國景道:「結盟一事只是一廂情願,不過終究是個良機,若是能夠聯同金蒙聯同南炎,對大寅而言無異如虎添翼,可是殿下若是要冒險,下官第一個不允許。」


  景陽頷首,長長嘆了口氣,道:「我現在在九劍門,一舉一動都要小心,去自然是去不了。這情報若是真的,那麼這次的機會必定是個很重要的機會,等到南宮蝠回到南炎,誰也不知道何時才有可能見到他。」


  「殿下你的意思是?」


  「我現在能用的人很少,很多大寅一黨的人也都不知道我還活著,我暫時也不打算讓更多的人知道,而前去的人必須要能代表我,或許,也只有他了吧。」


  聽到「他」字,即便是毛國景的眉頭也隨之一挑,不難猜到景陽口中的「他」是何人,眼中滿是尊敬和欽佩,道:「不知道劍首在何地?」


  天下間有兩大無門無派的劍神——南衛北冰,南衛便是衛劍,他也是寅京帝組建的翰伊十三劍劍首,也是現如今翰伊十三劍最後一柄劍。


  景陽如果說是大寅的精神領袖,那麼衛劍便是戰力領袖,有他在,有他這一柄劍在,面對再強大的敵人大寅一黨也都會有把握,因為他是真正的不敗劍神。


  景陽道:「十年前送我輾轉到了韓楓城后他便離開,因為我們若是在一起目標很大容易被發現,這些年同他倒是有書信往來,聊些雞毛蒜皮的瑣事,也就是報個平安,不過衛劍叔始終是個孤言寡語的人,所以一向都是我寫他只回個「好」字。」


  「所以衛劍首在?」


  景陽抿抿嘴,道:「在翰伊城。」


  ps:貌似是半年來第一次雙更,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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