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張眼瞳
原本秋若水還想聚集人手,然後做出奮力一搏,不然的話,所有人都分散開來,將會一一的被食鐵獸吞噬。
至少奮力一搏,也許還是有一線希望的,就算是只有半分的希望,秋若水也不會放棄的。
可是還沒有等到秋若水聚集大半的人手,那隻血煉四重天的食鐵獸竟然主動出擊了。
不過這樣也好,血煉四重天的食鐵獸,離開了礦洞通道,那麼自己就有更多的逃命一樣了。
秋若水腳下如同踏著浪前行一般,將速度提到了極致,化作一道流光,瞬間的就快要到礦地通道口了。
突然秋若水的心裡感覺到,一絲絲的死亡氣息,然後一股帶著血腥味的妖獸氣息,出現在自己的身後。
秋若水目光炯炯的看著不遠處出礦地的通道口,而身後血腥味的妖獸氣息愈來愈濃了,一股死亡的陰影瞬間的籠罩在秋若水的心頭,讓秋若水的心頭撲通撲通的狂跳不止。
看著近在咫尺的礦地出口,秋若水萬分不甘心的,但是大腦還是當即作出判斷,身體立刻向一旁橫移。
就在秋若水剛剛橫移以後,一聲巨響在秋若水的耳邊炸開,巨大的聲音如同河底的流入一般,不斷的向秋若水的耳朵里擠入。
土石四濺,血液飛灑,堅實地面直接被砸出一個大坑,四周的土地都出現龜裂的裂縫。一個巨大的被鐵甲覆蓋的身軀,橫在礦地出口之前,將礦地出口直接堵住。
血染紅的鐵甲身軀之下,數名修鍊者直接成為了肉餅,隨手妖獸口器直接的撲向一個被嚇傻了站在原本的修鍊者。
噗呲!
大片大片的血液橫飛,灑落在早就被鮮血染紅的地面之上,那名被嚇傻的修鍊者直接被食鐵獸咬掉半截。
其他的修鍊者趕緊的四散開來,向礦地里其他的地方跑去,秋若水也毫不猶豫的向礦地里的其他地方飛掠。
突然一聲尖銳的呼嘯聲,在耳朵旁響起,秋若水直接的撲倒在血泊里,一條粗大的尾巴從身體之上,橫掃而過帶起一片血浪。
這時爬倒在血泊的秋若水注意到了一幕,那個除了自己之外的唯一的一個女人,方春草再即將要被食鐵獸的尾巴掃中之時,方春草一個回頭,然後跟在方春草身後的一名修鍊者突然的挪動身影,擋在食鐵獸強橫的尾巴還有方春草之間。
修鍊者直接被食鐵獸足以開山裂石的尾巴,直接掃中瞬間變成了一具死屍,鮮血淋漓。
尾巴的速度太快,直接帶著屍體再掃中方春草,屍體再尾巴與方春草之間成了一個肉墊子,起到了一點緩衝的作用,再加上方春草立刻將全部的血氣集中在背部。
方春草被食鐵獸的尾巴直接給掃飛,摔倒在地上,躺在血泊里不斷吐著血,但是最終方春草還是活了下來,雖然受傷嚴重。
秋若水趕緊爬起來,立刻向其他地方飛奔,但是剛才方春草的眼睛,那雙異常妖異眼睛,隱隱的閃爍著怪異的光芒,一直浮現在秋若水的腦海里。
那雙眼睛絕對有古怪,秋若水默默的在心裡想著,方春草的眼睛在之前絕對不是這樣的,秋若水記得當初方春草跪在自己面前哀求自己的時候,眼睛還是黑色的,現在卻變成棕色的了。
不過現在秋若水沒有時間理會這些,現在是逃命要緊,要是放在平時,秋若水絕對會想方設法的弄明白。
方春草的身上應該有著什麼秘密,作為穿越者的秋若水立刻就想到了,覺醒這個詞,方春草絕對在這段時間裡覺醒了什麼能力。
在聯想到剛才方春草回頭,然後一個修鍊者就擋在方春草的身後,為方春草當肉墊。
方春草那怪異妖媚的眼睛,秋若水突然的想到了一個詞,控制,那雙眼睛極有可能控制他人的精神。
不然的話在危急的關頭,為什麼那名與方春草什麼關係都沒有的修鍊者,為什麼要為方春草擋橫掃而過的尾巴。
想到這裡,秋若水立刻對方春草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控制這種能力,要是自己也能夠學會,那麼用處就非常的大了。
秋若水趕緊回頭看向方春草剛才摔落的地方,看到方春草並沒有死在食鐵獸尾巴,剛才的那一記橫掃之下,而是倒在血泊里慢慢的掙扎著向爬。
秋若水看了那隻血煉四重天的食鐵獸一眼,發現那隻食鐵獸正再追其他的修鍊者。
這時秋若水突然注意到,一隻血煉三重天的出現在方春草的身邊,一口將方春草附近的一名修鍊者吞噬了。
被食鐵獸那一記尾巴掃中,方春草感覺到背部傳來巨大的痛楚,自己的脊椎骨應該斷掉了。
突然方春草感覺到有血濺落在自己的臉上,立刻向一旁看去,映入方春草眼帘的是半截人的屍體。
屍體的前面,還有一隻食鐵獸,鋒利的口器正在觸動著,口器里不斷的傳出嘎嘣嘎嘣的聲音,那是人骨被食鐵獸堅硬的利齒咬碎的聲音。
嘎嘣,嘎嘣,嘎嘣!!!
人骨破碎的聲音,讓方春草頭皮發麻,眼睛里充滿了恐懼,都忘記了背部脊椎骨斷裂的痛苦,雙手不斷的掙扎著,在血泊里向其他地方爬去,想要遠離這隻食鐵獸。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此時方春草的腦海里滿是要一個個被食鐵獸鋒利的口器咬成碎片的修鍊者,那些修鍊者,死前的每一個表情,每一聲哀嚎,每一次的掙扎,都清晰的浮現在方春草的大腦里。
啊!
巨大的恐懼直接讓方春草叫出了聲了,這一聲巨大的尖叫聲,直接驚動了這旁邊的幾隻食鐵獸。
聽到方春草驚恐的叫聲,離方春草最近的那頭食鐵獸,滴著鮮血的口器,直接的向趴在血泊里的方春草覆蓋而去。
一旦被食鐵獸滿是如刀的利齒口器覆蓋到,方春草的半截身體就直接化為碎片,被食鐵獸吞噬掉。
方春草目光獃滯的看著快速覆蓋而下的口器,這一刻里方春草忘記了尖叫,忘記了恐懼,忘記了恐懼,大腦里一片空白,等待著死亡的降臨。